“哎喲趙氏,你這是‘我窮我有理’了?你們家自己過不下去,你們家老四自己沒活計干,就非得逼著人給你們啊?你怎么不去跟有錢人家要錢呢,就說你們家窮,他們家有錢,反正你現在不就是這意思?”楊絨花看不過眼了說道。
趙氏狠狠瞪著她。
“你這楊寡婦,我們家的事兒關你什么事,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來管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老五,你就是個耙耳朵,你不覺得丟臉嗎?我不信不就不講兄弟情誼了,不讓你四哥去干活,還不是聽你媳婦的!”
“老五啊,我們哥兒倆從前關系可是最好的,蕭家四個兒子,我和你年紀相近一些,小時候還換衣服穿的,你怎的現在就不講兄弟情義了。
你小時候去掏鳥蛋,還是我在下面看著的,有次你摔下來,若不是我在下面擋著,你怕是要缺胳膊少腿了!這情誼,你難道就忘了嗎?從前你不是這樣對我的!”趙氏剛說完,蕭老四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了,也一屁股坐在地上,也跟著趙氏撒潑。
一個大男人,跟潑婦一般撒潑,什么人品可想而知了,云錦書和蕭寂又怎會答應?
“老五,雖然我們分家了,但是分家的時候你四個不在啊。我知道你們對我們有怨言,但是這和你四哥有什么關系?他一直在鎮上,都沒回來,我們分家了他才知道的,這事兒他有什么錯?你心里再有怨氣,那也不能撒在你四哥身上的。
你四哥回家聽說咱分家了,還為你們擔心呢,他一直都很關心你的,你就這樣對他?你們家現在過得好,幫他一把還不成了,多大點事的。
而且他又不是吃白飯的,他到你們的攤子上也是干活的啊,你寧可把活交給不認識的人做,也不給你四哥,什么道理喲。”
“我寒心了,我真的寒心了,想不到我竟然有這樣的弟弟。不是都說兄弟如手足的嗎?我把他當手足,他把我當什么了?
小時候我知道他不是我們家親生的,都對他好,和他玩的。老蕭家分家這事兒是老蕭家對不起他們,但是這是我的錯嗎?我根本就不知道。”
“耙耳朵,耙耳朵,老五就是個丟人現眼的耙耳朵,一點自己的主見都沒有,什么都聽云錦書的,要是沒有云錦書,我就不信他不答應這事兒了。”
“大家評評理,這事兒老五是不是做得過分了!他自己過得好,幫兄弟一把怎么了?這么點小事都不愿意答應,枉費我們做了這么多年的兄弟,還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哦。你們幫我們評評理,你們要是不幫,我們就去找里長去。”
趙氏和蕭老四坐在地上喊起來了,道德綁架,撒潑辱罵,把能說的話都說了,無非就是想趁著現在看熱鬧的人多,逼云錦書和蕭寂給個活計給蕭老四。
“那行吧,既然四哥這么想到我這兒營生,那我就答應你。”蕭寂看著蕭老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