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酒會?沒興趣。”
劉袖見對方熱情的樣子,就聞到一股人渣的味道,這里面肯定有坑。
如果是以前的劉袖,一聽香閣樂坊肯定就進坑了,因為那里全都是漂亮小姐姐。
但現在,劉元想坑他根本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對了,你從京城回來不久,恐怕還不知道。”劉元道:“香閣樂坊辦的品酒會,由花魁紫嫣姑娘親自主持,而且不止是品酒,還有彩頭呢。”
旁邊的田紀也勸說道:“是啊五表哥,品酒會上有得是珍饈美味,總好過吃燒餅吧?”
劉袖一聽花魁……啊呸!但是美味和彩頭,頓時眼睛一亮:“也好,反正無事,那就跟著一起去吧。”
真香!
“哈哈哈,那就走吧!”
“對了,彩頭是怎么回事?”
“吟詩風月,楹對當歌,鑒寶識珍,都可以贏彩頭。”
“這些是四哥和田雞老弟的強項啊?那美酒佳肴是隨便吃嗎?”
“當然……”
三人表面上有說有笑,不多時,便來到香閣樂坊。
這里是三層的閣樓,從外表上看,就知道是北鳴城最好的高檔會所,有錢人的銷金窩。
而所謂的品酒會,其實就是一個主題PA,把那些閑得蛋疼的富二代們聚在一起,再安排幾個小姐姐,一起吟濕作對,附庸風雅。
總之,若不是沖著彩頭,劉袖才不屑來這種地方,太低俗!
就算是找小姐姐,他也會用批判的眼光,不行就換一批,98年以上的不要。
直接上到三樓,這里是云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范金為柱礎,裝修的極盡奢華。
不過一整面墻的書架,加上四周的丹青書法,精雕細琢的書案,都盡顯文雅。
劉元在心里冷笑:你以為一千兩金票那么好賺嗎?今天你怎么拿走的,就怎么吐出來!
“五弟,不必太拘謹,隨便玩玩就好”劉元還擔心他過于收斂,等下押彩頭的時候太謹慎,便提前打好預防針。
“知道了四哥。”劉袖似笑非笑的說道。
這一瞬間,劉元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話就是多余,這家伙就是奔著彩頭來的!
不過沒來得及多想,便有人上前寒暄。
在場的男男女女,已有三十余人,在這些才子眼中,你是侯爵之子我們不服你,但劉元和田紀都是有真才實學,被稱為北鳴四大才子,在才子圈里頗有地位。
不像劉袖,直接就被無視了。
其實也不是完全無視,至少劉袖還收到幾個鄙夷的眼神,這些人并不是不認得他,而是不屑與他為伍。
呵呵,這就是才子的逼格嗎?希望這些人的實力和逼格一樣,否則今天豈不是太無趣?
劉袖微微一笑,然后直奔桌上的美食。
哎媽真香!
另一邊,一群才子圍著劉元二人,猶如眾星捧月般。
一名白衫公子手拿折扇,一臉矜持而不失猥瑣的笑道:“劉兄,上次怡春院一別,還是風采依舊啊!當日你那首贈春蘭姑娘,轟動全場,至今小弟吟來,還有種發人深省的感覺!”
“噗……”
不好意思,劉袖實在沒忍住,嘴里的東西全噴了。
能把逛窯子說得如此清新脫俗,這貨也特么是個極品啊!
“嗯?是何人發笑?”
白衫公子一臉不悅地四處張望,其實誰都知道是劉袖,但他卻故意無視,想折劉袖的面子。
只不過,這種小學三年級的把戲,劉袖實在懶得理會,他扒了一顆龍眼扔進嘴里:“嗯,味道不錯,聽說龍眼能治眼瞎。”
說罷,他又無意地看了一眼對方。
“你……”
白衫公子大怒,這分明是說他眼瞎,他眼珠一轉,便冷哼道:“香閣雨露酒作詩,余下嗟食給狗吃。”
這就算出口成詩了,顯然是諷刺劉袖的吃相。
此人叫李穆修,也是北鳴城有名的才子,之前劉元就跟他打過招呼,讓他使勁羞辱劉袖,事后必有重賞。
李穆修是普通出身,雖然表面上清高,但才子嘛,暗地里少不得男盜女娼,所以他已經準備好了,今天定讓劉袖顏面盡失。
但劉袖并未理他,而是對旁邊的服務員道:“聽到沒,那位公子說給他吃,等結束了都給他打包。對了,品酒會什么時候開始?”
那姑娘忍著笑道:“回劉公子,紫嫣姑娘馬上便到,等她來了就開始。”
“哦?你認得我?有賞!”
劉袖一高興,便賞了一塊黃豆大小的碎銀子。
就看那姑娘的表情,頓時有些僵硬,不過遠沒有李穆修的臉色難看。
大家都是文人,李穆修損人還寫兩句詩呢,可劉袖直接就說給他吃,豈不是罵他是狗?
而這時,一陣悅耳的琴聲,驟然響起。
“叮叮咚,叮叮咚……”
只見眾才子全都精神一振,不再言語。
就李穆修也被這琴聲吸引,暫時不去管劉袖了。
全場鴉雀無聲,只有優美的琴聲,回蕩在此間。
劉袖隱約看到紗帳后面,似有女子撫琴,想必就是紫嫣姑娘了,這逼格不是一般的高啊!出場自帶BMG,連我這個主角都沒有!
此刻劉袖也不便開口,只能等這位花魁把逼裝完。
不多時,一曲彈罷,在一片熱烈的掌聲中,只見一位素衣女子,從紗帳后面走出。
敢穿得這么素,自然是對顏值非常自信,而事實上,紫嫣姑娘的相貌也確實艷壓群芳。
膚光勝雪,明珠生暈,眉目間透著一股書卷氣,又不乏嫵媚,一雙似水秋眸,在眾人臉上掃過,連劉袖也不禁暗嘆。
這就是古代的明星吧!果然和那些選臺的不一樣!
紫嫣緩緩開口道:“讓諸位公子久等,奴家罪該萬死,故撫琴一曲,聊表歉意,獻丑了。”
說罷,她又側身盈盈拜福,那種溫聲細語,嬌柔可人的樣子,就是直男也要被融化,就算罪該萬死,也會有人替她去死!
當即有人站出來,表示遲到不算什么,佳人遲到乃是天經地義,等一會算什么?我能等一天一夜!
總之對于美女,人們總是有足夠的包容。
而對于這些舔狗,劉袖則非常不屑。
舔可以,但不是這么舔的,太低俗,我能舔到她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