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郭韻不知道納蘭芷晴來京城,白府內白子玉和云無憂也同樣一無所知。
就在白子玉在閨房內和自己親爹木樂安聊如何開解自家妹妹白梓琪的時候,正堂處的云無憂則在和白凌熙聊著關乎天下的國事。
思及難民營的情況,白凌熙在慰問一番云無憂和白子玉身體是否還有不舒服之外,還說道:“無憂,你說子玉這孩子弄出的這個療法,對所有難民都有效嗎?也就是沒有人死亡嗎?”
這個世界上有百分之百的事情嗎?
白凌熙不信,云無憂也不信,且白子玉種的牛痘也確實不能救所有難民,特別是那些已經感染上天花病的難民。這些難民除了自身抵抗力沒有扛過去之外,還有就是病情已經很嚴重,且絕對有一部分人對牛痘會產生過敏。
雖然目前死去的人只有幾百數,但是云無憂還是實事求是,搖頭道:“娘,子玉說他這個療法對于絕大部分人來說只能起到預防的作用,也就是在未感染天花病之前最有效,基本可以達到很高的藥效,一旦一次治好,那么這個人將終身都不會受到天花病的威脅,哦對了娘,子玉他說在走之前會給你先種上牛痘,然后他再去大理寺見一個人,再接著他會回來親自照顧你們。”
已經了解到牛痘是什么東西的白凌熙想了想,點頭道:“子玉這孩子有心了,也好,只要我們一家人成功種上牛痘,那么就不用再怕這魔鬼一般的天花病了。”
下一個念頭出現在白凌熙腦海中,她沒有多想,提及道:“無憂,你說子玉這孩子突然變得這么厲害,連我這個當娘的都有些不相信他是我那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兒子,雖說你說他是在被挾持的那一段時間里突然開竅了,我也不懷疑你們倆的這套說法,只是為娘想,你說子玉這孩子,對于我大周朝的糧食是不是有什么辦法?”
白凌熙畢竟是大周朝的司農寺卿,掌糧食積儲、倉廩管理及京朝官之祿米供應等事務。在這缺糧而沒有辦法的時候,難免會把主意打在自己這個突然厲害起來的兒子身上。
云無憂知道白子玉去過神界,深思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郎君他應該有一些我們想不到的辦法?或許我們應該向他請教一下這些問題。”
大周朝各地缺糧,朝廷上下都愁死了,而云無憂在西北可是還要養著一支近二十萬的軍隊,這支軍隊雖然不能完全算是云無憂的私人軍隊,但是朝廷每次撥款的銀兩根本不夠買糧和給士兵發俸祿,所以云無憂要自己出錢養著這支軍隊,不然以她大將軍的身份,怎么可能拿不出五十萬兩白銀來當做白子玉的賞金。
說是說要問白子玉這方面的問題,但是白凌熙這個當娘的死要面子,沒有說要自己直接去問白子玉這個兒子,而是開口道:“無憂,子玉這孩子比較親近他爹,我等會兒讓他爹去問他這些,我們不用太急了。”
雖然白凌熙這番話說的很是理所當然,但是云無憂還是聽出了點什么。自從知道白子玉去過神界之后,云無憂就不把白子玉當做一般人來看了,而是以對等甚至有些高看的陽光去看待白子玉。
糧食問題關乎整個大周朝的生死,也關乎到云家軍的存亡。云無憂思索一番后,說道:“娘,還是我還問子玉吧,爹他可以很好地和子玉溝通,但是在國事這方面可能不能很好地理解子玉的說法,所以還是由我來吧。”
白凌熙略微詫異地看了看云無憂,沒成想云無憂竟然能夠放下面子去請教自己的郎君,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不過這也可以看得出來,云無憂很是寵愛白子玉這新婚郎君。
沒有絲毫拒絕的理由,白凌熙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就勞煩無憂你了。”
談完這國事,白凌熙繼續與云無憂聊起了秋收、科舉這事。
白子玉閨房內。
木樂安安安靜靜聽著自個兒子的所有開解手段,特別是那個什么心理療法,聽的腦袋都有點大了,實在搞不明白這些詞的意思。
越聽越是迷糊,木樂安實在看不懂眼前的白子玉是不是自己的兒子了。
伸出手,木樂安怔怔的摸了白子玉的小臉蛋一把,說道:“兒子,你在難民營里發病的時候是不是燒壞腦子了?為什么你說的這些爹都有些弄不大明白是什么?”
推開木樂安的手,白子玉喉嚨有些干,哭笑不得道:“爹,你這是什么話?莫非是在詛咒我?”
未等木樂安開口,白子玉就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涼的白開水。
一口喝光,白子玉頓時覺得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隨即再喝了一杯。
白梓凌的腦袋貼在白子玉的懷里,看到白子玉在喝水,連忙移開,伸出小手輕輕撫著白子玉的胸口。
木樂安瞧見白子玉喝好水,說道:“兒子,爹感覺你比以前更愛說話了,而且好像也很有自己的見解,難道是嫁人之后突然長大了?還有你說的這些什么心理療法,爹根本就聽不懂,你還不如直接趁著在家的時候,親自在你二妹身上試一試,也好讓你爹我還有你娘少為她操一些心。”
白子玉翻了翻白眼,興許著自己講了這么多都白講了,而且還被聽不懂的老爹誤會是犯傻說胡話。
不過自己的二妹確實是一個很麻煩的自閉癥三無少女,白子玉也確實不忍心她一直這樣下去,點頭道:“行行,我就試試。”
白梓凌以為有什么好玩的了,高興道:“哥,我也要我也要,你不能偏心只和二姐玩,也要帶上我。”
低頭看了看昂著腦袋的白梓凌,白子玉伸出手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玩玩,你整天就知道玩。”
“哎呀哥你討厭死啦,別彈我額頭。”白梓凌小手捂住額頭,低下了腦袋,躲在白子玉的懷里。
書房里,白梓琪并不知道自己討厭的哥哥就要來打擾自己,而是還在認真地看著農書。她年紀雖然不大,整個人也不愛說話,更是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不過卻感覺這書上面的知識很有趣,希望自己能夠早點學會這些,然后等有空了自己再試一試這些是不是可行的。
白梓琪愛讀書,愛一個人讀各種各樣的書,不愿意和別人多交流,特別是白家的親人。快眼看書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