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楓城在這一塊花了多少錢呢?
事實上沒有那么多,算上所有工作人員以及全部各方面的費用,一百九十億出頭。
這個很容易理解,鎮府部門的預算永遠會高于社會實際支出,必竟人家采購一把笤帚都得比老百姓多花好幾塊呢。
報告預測,再加上直接向有關部門捐獻的和承諾捐獻的錢,到05年的時候,楓城在公益上的總投入將達到五百億以上。
到時候楓城會建成覆蓋全國的完整的養老,撫養孤兒,助學助農產業鏈,不包括醫療和教育產業的投入。
說白了就是,楓城持續的在以上這些方面上的投入,已經超過了鎮府。不是哪個地方,而是國家有關部門。
2001年國家優撫投入為三十二點五億元,實際需求預測是三百六十五億……十一倍的差距。
同年國家教育產業支出四千六百三十七億,連城鎮都沒有覆蓋完。(教財22號文件)
具體點說基本上都給了初中以上,主要是高中大學那一部分,攤給基礎教育的幾近于無。
這一年基礎教育工資拖欠率達到新高,基礎教育由民辦教師承擔了八成,人均工資不足三百,其中城鎮的要好一些。
其實投入還是年年都有的,還是逐年增長,但是這個錢到了地方具體到哪里去了就一言難盡了,沒有人知道。
這就是張彥明和楓城的底氣。
只做實業,只做國家欠缺的急需的實業,而且要做就做最好的,大手筆投入一步到位。
還有就是張彥明在國外的兩千億米刀(有關部門估測)資產,源源不斷產生的向國內的反饋,這是真金白銀的資金回流。
因為這事兒甚至有國院大佬在全國工業企業會議上拍了桌子,就問人家為什么能做到,而這些國字輩的大企業每年各種大筆投入,產出遙遙無期。
這也是為什么楓城能進入航空,能進入礦山的原因。值得支持。還不用國家操一點心。
“可能我說的有點重,但,事實就擺在那里。幾年前我還是鋼廠的一個普通一線工人,市內這些景區我都去過,體驗過。”
張彥明頓了一下,想了想說:“還是組織一些能做事的同志,出去走走吧,都不用去國外,就去南方走一走看一看,從普通市民的角度。”
“這件事我馬上安排,能得到張委員的當面指點,如果我還抓不到這人機會,那也就不用干了。”賈市有點自嘲的笑了笑。
“你也不容易。”張彥明點了點頭,舉起果汁遙敬了賈市一下。“慢慢來吧,來得及。”
晚宴結束,張彥明拉著李警官在飯店門口和賈市一行告別。即然要捧人就捧到底,再加深一下印像。
“龍,我這事兒,怎么弄?”舒文生還迷糊呢,不知道自己工作這事兒應該怎么辦,真給市長打電話?想想都激動啊。
“你不用管,會有人和你聯系的,保持電話暢通就行了。我說,沒有什么重大事情不要給賈市打電話,情份是越用越淡的。
年節時候打個電話發個消息問候一下保持聯系就行了。明白吧?”
“行,聽你的,”舒文生點了點頭:“其實讓我打我還真不太敢,想一想都緊張,估計打通了說話都得嗑巴。”
“那太正常了,別說市長,我和我們局長說話都費勁。”李警官笑著接了一句。
“以后好好干,”張彥明拍了拍李警官的肩膀:“別貪小便宜,有事給我打電話。”
“行。……謝了啊,都在心里……以后有事就吱聲,我隨叫隨到。”
“想幫我的忙啊,你可得努力,現在差的有點遠。”張彥明笑起來。
“靠。”李警官差點伸根中指出來,及時的剎住了。
他想問問是什么時候和張彥明認識的,為什么自己沒有印像,但是沒敢。
看賈市他們的車子走遠了,張彥明說:“行了,你也回吧。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也不要再提,在單位老實點,機靈點。”
“明白。那,我走了啊。”
“行,有事電話聯系。什么時候去京城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來給你安排。”
“肯定去。”李警官點了點頭:“文生,走了啊,有事打電話。”
“行,慢走啊。”
李警官擺了擺手走了,看腳步稍微有點飄的感覺,輕快過頭了。
“走吧,咱們也回家。”張彥明讓車去荊麗華,拉了舒文生一下,兩個人并肩往回走。
“我的事不要和咱們同學們說,不太好,你心里有數就行了。以后要是同學誰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你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再說我說了誰能信哪?我現在都不敢信。”
“哈哈,那你就當在做夢吧。以后到了新單位好好干,別太散漫了,機會肯定是有的。”
“我就調過來就行,別的可不敢想,我也不琢磨。真的。”
“有機會該抓的還是要抓,不過,我能幫上忙的地方是真不多。慢慢干吧。”
一行人回了樓上,和舒文生在電梯里分開,張彥明回到唐家。
一大家子人已經吃過了晚飯,正在客廳里看電視說話,一群孩子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也不知道在說什么。
“回來啦?怎么樣?”孫紅葉看了張彥明一眼,問了一句。
張彥明和唐爸唐媽王芳打了一圈招呼,走到孫紅葉旁邊坐了下來:“那什么,能輕點揍不?”
“……你答應什么了?”
“從鋼都到魯爾市區的一條馬路,兩個億左右吧。”
孫紅葉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什么大事呢。路就路吧,兩個億也不多。”
張彥君就笑:“你倆這說的還是人話嗎?兩個億還不多?干什么又要修路啊?市里也好意思張這個嘴。”
張彥明搖了搖頭:“太窮了,去年全年財政十一個億。我都想不出來他們日子是怎么過的。”
“不能吧?”
“真的,就是這么窮。兩億根本拿不出來。”
“錢呢?不說幾百億,怎么著七八十億也應該有啊。”張彥君滿臉的不信。不只是張彥君,滿屋子人沒有一個信的。
孫紅葉撇了撇嘴:“說的像咱們市里什么時候有過錢似的。”
孫家敏在市里做了那么多年的局長,孫紅葉再沒興趣也了解很多事情,就包括財政情況。
“咱們省在全國稅收比最重,咱們市是全省第二重,基本上都上繳了。而且鋼廠和市里也沒什么關系,基本上留不下什么。
商業上也就是那么回事兒,大部分人有點錢都去魯爾花了,這么近還便宜。”
這個不只是鋼都,魯爾商業輻射范圍太大,別說省內城市,鄰省鄰國的人都在不斷的往這邊送錢。
高峰的時候五愛市場里毛子一堆一堆的,白山省每天都有十幾輛大巴載著滿滿的揣著巨款的人往五愛跑。
省內城市就不用說了,要不然魯爾也不可能在八、九十年代一個市就頂了嶺南一個省。
那是真的牛逼。
而對其他地區來說,在商業不活躍收入總量衡定的情況下,這就是大額資金外流,對本地的影響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還沒有任何辦法,你總不能限制市民的出行和消費。
“修什么路?高速不是有了嗎?”張彥君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