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呂就是本次手術的一配,總院骨外現任的大主任。在老主任面前就像個學生似的,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醫生的等級就是這么森嚴。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主要是小醫生發聲太難了,包括正義的,正當的發聲。
大家轉移陣地回到病房。孩子還在麻醉中沒醒,被抬到床上安置好打著點滴。
呂醫生講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喜子媳婦掏出個小本認真的記了下來。
等醫生走了,李市代表市里向喜子媳婦表達了慰問,表示一定嚴查嚴辦,給孩子一個交待。
然后文大佬帶著人就進了病房。
“張委員,歡迎到地方上指導工作。辛苦辛苦。”文大佬一進來就沖張彥明伸出右手,笑著打招呼。
“文大爺。”張彥明的職務現在比文大佬要高一點,也不好稱呼,就干脆按年紀來叫了。親近。
“這聲我愛聽。”文大佬笑起來,又和孫紅葉握手:“孫總。我們可是老朋友了,回來連個招呼都不打,有點不太夠意思啊。”
“我們就是回來見見同學,串個門兒,結果就碰巧了。”
孫紅葉解釋了一下,指了指病床上的孩子:“她爸爸是彥明的同班同學,發小。因病去世了。這幾個都是他們同學,跑前跑后的。”
“這是我們班長,這兩個是我們班同學代表,大家都要上班,讓他們來探望一下。”
張彥明給大佬介紹了一下三位同學。
老黑他們幾個當然都認識文大佬,只不過在現實中是第一次見到而已,又這么近,都有點緊張。
文大佬笑著伸手和他們三個握了握手:“同學的友誼啊,那是能承受住考驗的。”
三個人趕緊問好,都有點冒汗了。
“大爺,走吧,在醫院借了間會議室,正好市里的同志們也在,一起坐會兒。”張彥明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小病人休息。”
“好,一起坐坐。”大佬答應了下來,伸手和喜子媳婦握了握:“你照顧好孩子,這件事我會關注,一定會給你個交待。”
“我陪著她吧。你們去說話。”孫紅葉走到喜子媳婦身邊。
張彥明陪著文大佬走在前面,其他人跟在后面一起去會議室,張義強帶著老黑三個跟在最后面,都是一副又不敢又想去的表情。
“龍現在這么牛逼了嗎?”劉希銀有點震驚著了。
“我哥的級別比大佬要高那么一點。”張義強輕聲給他普及了一下。
這也是在給他們三個壯膽。你同學比他級別高權力比他大,你慌個der?
即然張彥明讓他們三個人一起過來了,那就肯定是有些事有些話需要從他們三個的嘴里說出來。得壯壯膽。
張義強他們這些助理別的方面可能還有所欠缺,但對張彥明的了解,對他一些行為的理解,那是透透的。
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
張彥明旁征側引的,讓大佬們和三個普遍墊底小工人之間進行了一次對話,讓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聽了聽最底層的心聲和意見。
他們沒有什么偉大理想報負,也沒有什么前瞻和遠見,腦袋里都是家長里短柴米油鹽的市井觀念。
他們的想法就是活著,或者能活的稍微好一點兒。
他們對基層單位的了解是一針見血式的,是撕去了一切偽裝后的最真實的面目。
這些都是大佬們接觸不到的,也看不到的,但卻是現實中確確實實存在著的東西。
這才是他們掌控著的這片土地的真實面目,真實狀態。
哥幾個剛開始還是小心翼翼的,到后面就適應了一些,也放開了。這也正是張彥明想要的。
把所有人都送走,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
文大佬沒和張彥明單獨說什么,但定下來等張彥明回的時候,到魯爾見一面。
午飯也沒吃。
張彥明說請客,大佬說聊完再說,張彥明說讓物業這邊給準備一下,大家就在會議室里對付一口,大佬說沒必要。
于是就這么餓到了這會兒,大佬直接回去了。他下午還有事。現在馬上要過年了,大佬們的事情特別多。
大佬一走,張彥明直接拒絕了市里的宴請,把他們也打發走了。
讓安保和物業過來的工作人員自己出去找地方吃飯,然后回公司報銷,張彥明和哥仨,還有物業經理一起回到病房。
“她,還有他們三個家里的,我讓他們過來上班。
到時候人過來了你先給也們做個考核,心里也有點數,看著安排,看看合適做什么,商場超市鞋城,還是辦公室這邊都可以。
紅葉的意思是讓她去幼兒園,她一個人還帶著孩子,去那邊做個生活老師正合適。
我也不知道她們都能做什么擅長什么,也沒什么意見,工作中該獎獎該罰罰,不要搞特殊。”
哥仨和物業經理互相留了聯系方式,這事兒也就定下來了,具體來了以后干什么要再看。這其實就相當不錯了。
這邊簽正式合同,有三險一金,待遇福利都相當好,還要什么?
如果這樣的條件都還不能把工作做好,張彥明感覺這關系也就不用處了,直接愛咋咋的吧。
和物業經理交待好把他打發走,張彥明抻了個懶腰:“好了,安靜了。咱們吃點什么去?我特么餓過勁了都。”
喜子媳婦和孫紅葉吃過了,孫紅葉從醫院門口的飯店要的飯菜,也定好了以后每天給喜子媳婦送餐的事兒,留了一筆錢。
“就剛才那家就挺好的,”孫紅葉到窗邊指了指:“就那家,第三家。我倆剛才吃的白肉血腸和砂鍋豆腐。”
醫院正大門是在一條輔馬路上,對面就是一排門市,以飯店和花店水果店為主,也算是靠山吃山。
這樣的地方說句實話,價格肯定會比其他地方要貴一些,但在關外你不用懷疑他們飯菜和商品的質量,這個還是有保證的,要不然他也開不長。
你貴可以,但是你不能糊弄人,那就是找著打架了。貴主要是房租的問題,守著醫院正大門嘛,這是國內慣例。
景區,醫院,寺廟,反正人流多的地方都是‘寶地’,都得往貴了整。然后后面就一片一片的死了。
說一千道一萬,都是地方管理者的短視。其實說短視并不符合實際,他們不是看不到,只是不在意。在意的是即時利益。
“行吧,那就去嘗嘗。砂鍋是吧?還真有年頭沒吃過了。走。”
張彥明到窗邊看了看地方,揮手帶著大家去吃飯。
老黑舒文生劉希銀,還有張義強和九個安保員,忽忽啦啦的十好幾個大老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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