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好,
我幫太太準備晚飯。
178:55:12
距離發生戰斗的集裝箱碼頭西南十八公里處,遠坂家的地下魔術工房中,師徒三人重新聚集在一起,桌面上那象征著Lancer和Rider的水晶棋子已經被擺放在地圖上碼頭的位置上并互相接觸了。
“看來這并非是正式戰斗,而是盟友之間的切磋。”言峰綺禮保持著共感,向遠坂時臣和雨生龍之介說明戰場上的情況:“Rider召喚出了五名沒有職階的英靈圍攻Lancer,雙方的Master則聚集在一起。”
“直接攻擊兩名Master的可能性?”遠坂時臣沉吟著,將代表Assassin的棋子挪到戰場邊緣。
“很低,因為他們已經結盟,一旦出現外敵雙方的Servant便會立刻停手支援,在那之前憑借Assassin的能力無法造成足夠令其退出戰爭的傷害——即使是加上Berserker也不行。”雨生龍之介把代表Berserker的水晶棋子向前推了推,和Assassin放在一起,認真思考了一下,又把兩枚棋子一起撤了回來。
“如果能請那位最古之王出手的話……”言峰綺禮的建議說到一半,自己便搖搖頭放棄了。
如果有展示了足夠實力或者魅力的英靈出現,吉爾伽美什才有可能出手,如果讓他做出這種類似偷襲的舉動,三條令咒可遠遠不夠用——用來在接下來的戰爭里安撫他對于冒犯者的殺意。
即使向他說明敵人聯合起來的危害,也只會得到“垃圾聚集起來只是垃圾堆而已。”這樣的回答吧。
“總之,龍之介你接近現場,讓Berserker待命,說不定能有機會出手。”遠坂時臣皺著眉頭,取過Assassin和Berserker的棋子用力放在集裝箱碼頭的標志上,把Rider和Lancer的棋子撞得一晃:“綺禮你調派更多的Assassin前去,如果沒有機會對Master殺傷,就按原計劃進行。”
“好的。”“是。”
178:53:01
衛宮切嗣正在用瞄準鏡觀察戰場。
借由久宇舞彌的偵查能力,他在Lancer剛剛出現在新都商店街上時便對其保持了跟蹤,甚至連尾隨在后的肯尼斯也沒有忽視,他施展的隱身魔術或許可以瞞過魔術偵測以及肉眼觀察,但在切嗣特意改造出的瞄準鏡面前毫無意義,狙擊鏡里面象征魔力運行的高光人形十分清晰。
lancer和Rider正在切磋,如果現在他對聚集在一起的Master開槍的話,有很大幾率重傷甚至殺死一人,但卻不可能從憤怒的Servant的追擊中逃走,即使讓Saber·Alter來幫忙,她也無法同時應對四名Servant的圍攻。
是的,四名,毫無疑問Assassin就在附近,Berserker也有可能潛伏著,至于那個早上襲擊了艾因茲貝倫城堡的Archer,如果被Saber·Lily的寶具重創的話倒是可能不在。
現在衛宮切嗣的優勢在于,沒有人知道他在這里,并且還有幫手。
“舞彌,你發現Assassin了嗎?”切嗣用通訊器聯絡在碼頭另一個制高點的助手,此時他正在一處高高堆疊起來的集裝箱的夾縫中,雖然橋吊上是更好的位置,但會那樣想的可不止一人——不如說只有傻瓜才會去占據那里,因此切嗣選擇了較次之的地點。
“我這個方向可以看到雙方交戰地點附近的一只集裝箱背面有一個破洞,可能是Assassin在里面。”
“很好,繼續觀察有沒有其他英靈接近。”
因為是友好切磋所以可能在戰斗中泄露情報,因此派遣Assassin進行近距離監聽嗎?這樣的話,或許可以對正在對戰的雙方進行誤導,讓他們把注意力集中在周圍的Assassin上,此時想必參戰者都知道了Assassin并非個體,只要出現一個,就可能跟著一群,那么他們警惕并收縮防線的時候,就是自己出手的良機。
而目標……切嗣的瞄準鏡牢牢地鎖定了那個正在被訓斥的少年。
或許在普通的魔術師看來,這個叫做韋伯的青年被自己的英靈牽著鼻子走是重大的失敗,但對于魔術師殺手來說卻不是個好消息,因為他的舉動與切嗣掌握的魔術師在各種情況下的反應完全不可能一致,而且獲得了自由行動權的英靈會出于主動地保護Masster,那時阻擊槍可以說已經廢了,它的子彈無法穿透已經有所戒備的英靈的防御。
如果能令Rider退場,沒有了他那高速的載具,切嗣出手后逃走的可能便會大增,但自己第一個攻擊是下下策,在遠坂時臣忍不下去令Berserker、Assassin或者Archer出手時渾水摸魚才是最佳方案。
切嗣這么想著,繼續用瞄準鏡觀察戰場上的情形。
178:50:11
間隔著Rider和Lancer作戰的車道,久宇舞彌正身處和衛宮切嗣遙遙相對的另一堆集裝箱上,潛伏位置是按照切嗣的吩咐選擇的,只需略微偏頭便可監視到到這個露天倉庫的貨運出口。
這自然不是為了警戒Servant,因為他們可以靈體化避開常規手段的監視,但Master并沒有這樣的能力,魔術師的隱形魔術可以很輕易地被切嗣的改裝瞄準鏡發現,并且如果Servant沒有“單獨行動”能力的話,他的出現就代表著他的Master一定在附近。
而Lancer在白天那可以算是挑釁的行為,一定會吸引來不止一名Master,或者說,遠坂時臣陣營有很大可能會派人前來偵查,應該就是沒有召喚Assassin的另一名弟子。
而久宇舞彌的任務,就是在他出現后及時報告,由切嗣根據現場情況來制定對策,或挑動雙方爭斗,或出手重創一方后撤離,舞彌并不擅長分析這個,或許會提出自己的意見,但只要是切嗣提出的策略,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實行,因為長久以來的合作已經證明了這是最正確的做法。
“舞彌,有發現嗎?”耳機里傳來切嗣的聲音。
“不,暫時沒有,但無法確定Assassin是否離開了那個集裝箱。”舞彌將瞄準鏡轉向戰場,那里Rider和Lancer的戰斗已經接近尾聲,手持雙槍的英靈擊敗了幾乎所有Rider召喚出來的士兵,正在向戰車上的紅發大漢說著什么,而車輛的出口處一如既往的安靜。
“多注意入口,遠坂家在這場戰斗中不可能什么也不做。”衛宮切嗣很快回答。
“明白。”久宇舞彌聽到切嗣收線之后掛斷通話。
如果敵人沒有沿大路前來的話,也可能是利用下水道,但舞彌已經在可以進入碼頭的所有下水道入口附近安排了蝙蝠使魔,即使再多疑的魔術師也不可能將下水道中最常見的蝙蝠逐一檢查。
“沒人能逃過我的眼睛。”她低聲自語。
“真的嗎?”
“當——”久宇舞彌毫不猶豫地拔出身側的戰術匕首刺向那個突兀出現在自己身邊,有著橘黃色頭發,笑瞇瞇的青年,但它在命中那人身體之前便如同陷入了粘稠的液體般無法寸進。
魔術師!她立刻扣動另一只手上槍械的扳機并指過來,這樣即使無法對對方造成威脅,產生的槍聲和子彈也會讓切嗣警覺,如果能驚動正在戰斗的Rider和Lancer更好。
但預想中的槍聲沒有響起,久宇舞彌發現她手中的東西已經不知何時變成了可怖的黑色,上面還纏繞著血紅的閃電條紋,而握著她槍口的那個全身漆黑,散發著不詳魔力波動的身影,當然是……
在舞彌想出任何可以示警的方法之前,后頸已經挨了重重的一記手刀,只能帶著不甘的表情緩緩軟倒在集裝箱上。
178:34:19
“啊——撒——”
在遠離集裝箱戰場的河邊,忽然響起了一陣如野獸般的嘶吼,隨著那吼聲,全身籠罩著不詳黑霧的身影筆直地沖向立于河邊的一個身穿黑西裝的金發女性。
“哎?等等?”驚詫的聲音從他沖出的位置傳來,在那里的正是扛著陷入昏迷中久宇舞彌的雨生龍之介:“什么啊,發現了亞瑟王?”
Berserker在突擊的途中隨手抄起了一棵倒伏在地的樹木,它在下一瞬間便化為通體黑色并纏繞著血色紋路的巨大兵器,惡狠狠地朝面前似乎沒有反應過來的金發女性砸去。
嚓——嗡——
“咦?”雨生龍之介預料中的閃躲、招架或者變身之類的行為全都沒有出現,黑西裝的金發女性——姑且認為是Saber——只是抬手丟出了個類似盒子的東西,Berserker那可怕的武器便隨之崩解消散,而原本不可能有自我意志的狂戰士也隨之呆立當場。
在魔力鏈接傳來的情緒中,龍之介甚至感覺到了某種扭曲的喜悅,這對于原本全身完全滿溢著恨意的Berserker來說簡直不可思議。
“哦,這不是蘭斯洛特卿嗎?”金發女性轉過身來,她十分具有壓迫力的容貌和那對如巨龍般的金黃豎瞳傳來的壓力幾乎讓漆黑的身影動彈不得:“看來你還是有可能認同我采取的統治手段的。”
“咕啊啊啊啊——”Berserker如夢初醒般猛然后退兩步,然后撲向路旁的資材堆抄起兩根原木。
“原來如此,你不是那個即使到最后也堅決反對我做法的高潔的蘭斯洛特卿,”Saber·Alter冷笑了一聲:“必然反叛的騎士,簡直像是某種詛咒。”
“啊——撒——”狂戰士再次將兩根圓木化為不詳的兵器,朝Saber沖鋒而去。
“既然如此,便讓你從這個悲愿中解脫。”Saber雙手握于身側,一股同樣充滿了黑與紅的旋渦出現在那里,并匯聚成了一柄令龍之介單只是看就感到無盡不詳的血色長劍。
它在出現的同時便開始從周圍吸取大片的黑暗以至于Saber周圍反而開始亮了起來。
這一劍下去,Berserker一定會死。
雨生龍之介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同時把魔力集中在手背的令咒上。
“誓約與勝利——”“以令咒之名,Berserker立刻出現在我身邊并帶我全力逃回遠坂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