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伊莉雅,
我在保護韋伯改造結界。
70:48:19
Rider駕駛著B2轟炸機在吉爾伽美什面前玩了個眼鏡蛇機動加卡夫拉翻滾,結果這位最古之王立刻火冒三丈地開著輝舟就追了上去。只留下雨生龍之介和Berserker去對付黑色鎧甲的Saber——哦,還有被剛剛丟下來的言峰綺禮師弟。
但就算加上幾個Assassin四天王也不夠黑Saber打的,龍之介看了看因為沒了空中壓力而把Berserker壓著打的黑Saber,找綺禮師弟準備商量撤退事宜。
“師弟,老師喊你回家……”“請讓Berserker協助我擊退Saber,龍之介。”
“嗯?”龍之介愣了下:“可以是可以,但我沒有令咒不能控制Berserker的行動——”
然后他就被綺禮卷起袖子露出的大片令咒嚇了一跳。
“完整的令咒轉移比較麻煩,相當于移植魔術回路,但這些殘次品和碎片則沒有問題,伸手。”“哦……”
龍之介依言對綺禮展示自己只剩淡淡痕跡的手背,依稀可以看出是三道糾纏在一起的閃電。
“……”綺禮念起雖然有聲音,但完全無法歸類成語言、擬聲詞甚至音標的咒文,而在這詭異的聲音中,手臂上許多細碎的紅色碎片如灰燼般飄下。
它們在龍之介手背上匯聚成一道閃電圖案的同時,綺禮手臂上那些混成一團的令咒們開始因為邊角料的消失而隱約顯露出原本的形狀——雖然還是很抽象。
“好了,命令他使用最強的寶具。”綺禮收回手說道。
“最強?是說變身成他人的能力?”龍之介摸了摸令咒,偏頭去看越發處于下風的Berserker:“讓他變成吉爾伽美什的話等下我們就死定了吧?”
雖然最古之王在天上和伊斯坎達爾空戰打得開心,萬一看了一眼這邊發現了“自己”,那時他恐怕不惜放棄和Rider的戰斗也會丟下來幾千把寶具,并伴隨著充滿殺意的斥責——“雜種!竟敢竊取本王的形象!?”
龍之介被自己的想象嚇得一抖。
“……你就這么下令,我研究過亞瑟王和圓桌騎士的歷史。”顯然綺禮師弟也想到了,臉色有點不好。
“好吧,”龍之介按著那道閃電:“以令咒之名,Berserker,使用你最強的寶具!”
————
“嗷嗷嗷!!”
黑色的狂戰士忽然完全不做防御,仿佛要以傷換傷般將手中兩根圓木砸向Saber,而因為Master不在身邊無法獲得治療的Saber只好回劍招架,并順勢在Berserker手臂上切了一道傷口。
“啊——撒——”Berserker丟出兩根圓木后借勢遠遠后退,將手按在空無一物的腰間。
Saber·Alter即使沒聽到龍之介的命令,也能感受到對手身上澎湃的魔力,于是打算搶先攻擊阻止他使用寶具。
!!
然而某種仿佛面對天敵般的預感讓她稍稍停下了腳步,作為有著紅龍心臟的亞瑟王,她經歷過無數殘酷和危險的戰斗,都不曾感受過這樣仿佛遇到天敵般的戰栗感。
即使她立刻把這種情緒拋開,動作仍然慢了一線。
轟地一聲,Berserker周身的那層黑霧向外炸開,露出了原本的姿態——那是無比精致和美麗,在朝陽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的純白重型鎧甲,纏繞其上的冰藍與金黃條紋將它裝點的更加華貴。
頭盔消失不見,一頭齊肩長發微微卷曲,而從中顯露出的是一張英俊但透著憂郁的臉龐,他正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目光注視著Saber。
“唔,雖然有所預料,但連表情都一模一樣還真是有趣,蘭斯洛特卿。”黑甲的Saber將劍拄在身前,遠遠地看著露出本來面目的Berserker。
“你不是亞瑟王——”Berserker,或者說圓桌騎士蘭斯洛特惡狠狠地盯著Saber,聲音還帶著因長期嘶吼而產生的沙啞:“或者說,你不配被稱為亞瑟王!”
“且不說我‘曾是’你心中的那個亞瑟王,”Saber嗤笑一聲:“明明背叛了還要維護她的形象?莫非你以為這就算贖罪?”
“你這個偽王——”
“如果讓我家的蘭斯洛特卿看到你,大概會毫不猶豫地斬殺掉,”雖然仍然從蘭斯洛特身上感受到天敵的氣息,但阿爾托莉雅仍然毫不猶豫地說道:“他雖然因為無條件反對我的任何政令、在我準備迎娶桂妮薇兒時主動求婚、故意斬殺我準備釋放的敵方將領等等行為而被稱為反叛的騎士——但他從、未、叛、國。”
“我也沒有——”“法蘭西是敵國。”
“哇啊啊啊啊——!”原本已經消失的黑色頭盔重新出現在Berserker的腦袋上,他重新開始大聲嘶吼。
“嗤,說不過就裝瘋?”Saber輕蔑地說著,但雙手卻緊握住了劍柄,因為Berserker身上的天敵感已經強烈到無法忽視了。
錚鎯——只帶著頭盔的Berserker雙手從腰間憑空拔起了一柄通體黑色,正中有著不詳血痕的手半劍、遙遙指向Saber。
“呵,無悔的湖光?”天敵感的來源確定,Saber反而放松了下來:“原來你家不列顛的龍還沒有被殺光啊。”
在Saber·alter的記憶里,不列顛以及周邊所有的龍全都被莫德雷德殺光了,連大一點的蜥蜴都沒有放過,那孩子似乎想弄出一把具有“屠龍”屬性的武器來挑戰具有赤龍之心的阿爾托莉雅,只不過計劃完全失敗,最后那把劍好像被她命名為“對吾父王華麗的叛逆”?
“到達止境,突破極限,彼方的王啊,請看著這道光——”蘭斯洛特手中的長劍開始散發出洶涌的藍色光芒。
“呵呵,就讓我徹底打碎你贖罪的幻想吧,你破壞圓桌、斬殺同袍、罪無可恕。”Saber·Alter后撤半步,低垂的黑色斷鋼劍開始吸收周圍的光芒。
“縛鎖全斷?過重湖光(Aroundight Overload)!”
“誓約與勝利之劍(Excalibur)!”
漆黑與湖藍兩道光芒全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向對方直射而去。
70:44:16
天上有一金一黑兩架飛行器在互相追逐,后山巨大的爆鳴持續不斷,即使是洋館內部也接連傳出爆炸和刀劍相擊聲。
韋伯覺得自己在這里老老實實檢查洋館周圍的結界,并且嚴格按照其連鎖進行環狀深入的改造行為簡直不能更傻。
不過也并非全無收獲,至少原本籠罩了整座小山的高濃度魔力已經被縮減到了洋館周圍,即使它現在就爆發,以肯尼斯老師和索拉師母的本領也可以抵御,至于自己——她應該會保護自己的吧。
韋伯別過臉瞧了瞧飄在身后不遠處,似乎心不在焉的Caster。
比起“不解析盟友的結界”這種冠冕堂皇的借口,韋伯更愿意相信這位“冬之圣女”是嫌麻煩才不協助自己改造結界的——看她連走路都嫌麻煩而用魔術飄著就知道了。
“總覺得你在想什么失禮的事。”Caster飄到韋伯前面,一邊倒退前進一邊盯著他。
“我在想馬上就是外部最后的結界,”韋伯面不改色說道:“改造之后產生的魔力擾動,會讓洋館內部的所有人發現,肯尼斯老師還好,如果有Assassin沖出來攻擊就麻煩了。”
“那個的話,不用擔心。”Caster在手心召喚出一只圓圓的透明水球,它流動著并逐漸結冰,最后變成了一顆藍水晶般的透明冰球。
似乎察覺到了Caster的分心,一道漆黑的影子忽然從洋館后花園中沖出,一紅一藍兩把匕首惡狠狠地朝韋伯后背捅去。
“啪。”Caster手中的冰球后發先至地擊中了那名Assassin的手臂,他以被擊中的地方為中心,飛快地變成了一座冰雕,并在下一刻由于自身的慣性而摔倒在地,碎了。
韋伯繼續朝最后的結界走去,連頭也不回,這十幾分鐘的相處中,每次Caster開始莫名地玩冰玩水,都是有Assassin要沖出來并被解決的前兆,剛剛的倒霉鬼是第九個。
“說起來這圣杯戰爭召喚Servnt當打手還不錯,至少不會留下尸體,”韋伯聽到Caster在后面說著:“降靈或者召喚物也行。”
你自己也是Servant吧,這么說真的好嗎?
“還有其他種類?”沒忍住好奇,韋伯開口問道。
“魅惑小動物啦,召喚異界生物啦,甚至還有找來雇傭兵的,”Caster搖頭:“一打起來就血流成河——還好這屆御主都不錯。”
“至于后果嘛,比如你們這個洋館,萬一有什么小動物意外闖進去,然后死在很難發現的角落里……噫~”Caster的語氣帶著明顯的嫌棄,“還是我的處理方法好,不過最近地方快不夠了,要不要拿出來開個展覽館呢?”
怎么處理以及儲存在哪里……不,算了,韋伯覺得如果繼續問下去會有理智喪失的風險,果斷閉嘴。
而就在這時,后山那不斷爆破的聲音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某種奇怪的呼嘯聲,聽起來像是一列火車正在迎面開來?
還沒等他分辨出那是什么,就看到Caster猛地攔下自己并在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布置了不下三層的環形冰墻。
以之前Caster只用拳頭大的水球就能解決Assassin的經驗來看,這次即將到來的應該是某種強大的——
轟!!黑與藍交織的魔力洪流狠狠撞上了冰墻。
——寶具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