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伊莉雅,
我在……要不要這么巧?!
66:46:32
冬木的午后時分,街道上除了午餐后匆匆趕往工作地點的人們之外,并沒有多少行人,雖然由于靠海的緣故水氣沖散了燥熱,但大部分人都不愿意頂著大太陽出門。
為自己施展了隱蔽魔術的遠坂時臣正沿著新都的偏僻小路走向冬木教會,即使施展了保溫魔術,他仍感到自己在不停地冒汗,這是因為——
“吾王,勞煩您親自保護,臣下深感惶恐。”他向身邊的空氣說著。
時臣談話的目標自然不會是空氣,事實上,在他的感知里,自己召喚出的那個充滿王者威嚴和驕傲的英靈,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正保持著靈體狀態跟隨在他身旁。
由于綺禮和龍之介的英靈都出了問題,需要他們集中精力進行治療,趕往冬木教會和言峰璃正交換情報的任務只能由時臣親自承擔,即使是這種情況,他也沒敢主動聯系吉爾伽美什要求護送,畢竟這位王者定下的規矩里有一條是“不準隨意打擾王的興致。”
此刻英雄王竟然主動護送,說不定是他“身先士卒以爭取其主動出手幫忙”策略的又一次成功——上一次是突襲肯尼斯酒店時的遠程支援。
——少廢話,繼續走。
從魔力連接里傳來了吉爾伽美什聽起來非常不耐煩的聲音。
“謹遵您的命令。”
作為擁有極高單獨行動能力的從者,英雄王除了不需供魔、即使御主死亡也能現界很長時間這樣的效果外,還擁有單方面建立及切斷與御主聯系的能力,之前短暫的交流中,時臣的回應就被“拒收”了。
在今天早間,綺禮的擅自行動造成了對方從者一死一傷,并得到了Rider擁有EX級寶具的情報,即使代價是他的兩枚令咒以及Assassin和Berserker暫時失去戰斗力,也可以稱為輝煌的勝利,但吉爾伽美什似乎對此有很大的不滿——或許是因為他沒有在其中擔當關鍵角色?
“吾王,前面就是教會的范圍,您看……”
遠坂時臣在教會附近停下了腳步。
吉爾伽美什非常厭惡所謂的“神”,這是稍微研究過蘇美爾神話的人都清楚的,雖然不確定英雄王對教會崇拜的那位有什么觀感,但還是不要讓他們有交集比較好。
——哼,沒有來嗎?
魔力連接里傳來吉爾伽美什似乎有些遺憾的聲音。
——你進去吧,要返回時向本王匯報一聲。
“要如何——”時臣還沒把話說完,身邊的魔力反應便瞬間遠去,他只好苦笑著走向冬木教會的大門。
至于是什么“沒來”,時臣在推開教會側門時想到了,多半是那位魔術師殺手的遠程狙擊,在肯尼斯陣營無法向他們支援的情況下,先一步排除自己這個御主也是合理的手段。
而吉爾伽美什打的注意,大概是擊殺御主后接手因為失去魔力供應即將消散的Saber?他對她們還真是執著。
66:41:23
言峰璃正和遠坂家的交情,并非始于遠坂時臣,而是參加了第三次圣杯戰爭的遠坂時臣的父親,遠坂家第四代家主遠坂往人,當時還很年輕的言峰璃正是第一次擔任監督者,還鬧出不少笑話,結果被同樣不怎么在乎教會和魔術師協會之間恩怨的遠坂往人所幫助。
雖然最終那場圣杯戰爭無果而終,但璃正和往人建立起了牢固的友誼,互相之間稱呼“老友”,后來還把時臣稱為“小友”
如今自己的兒子再次和遠坂時臣合作進行第四次圣杯戰爭,讓他覺得——遠坂家和教會監督者偷偷合作還是有傳統的嘛。
當時的參賽者有一對來自芬蘭的愛德菲爾特姐妹花,她們各自召喚出一名英靈后,準備合作把其他參賽者全部掃除,然后再自己猜拳決定讓誰的英靈自殺——反正她們倆的愿望都一樣。
當時其他參賽者并不如這一屆一樣能夠產生各種羈絆并互相聯合,各自為戰的結果自然是被打得落花流水,即使璃正想用監督者權限幫往人作弊都沒辦法。
有人說過,長得帥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結果本人帥氣而優雅,即使戰敗逃跑也很有風度,更由于璃正偷偷作弊幫忙總是無法徹底被打敗而被認為非常有毅力的遠坂往人——同時獲得了姐妹倆的愛慕。
之后的情景比較像三流言情劇,愛德菲爾特姐妹反目,一死一傷,圣杯戰爭完全失敗,璃正獲得剩余的令咒,而往人則獲得了一位妻子……
說起來,璃正曾見過的小凜和小櫻完全就是那對姐妹的幼年版。
“歡迎,時臣老友,”言峰璃正在靈器盤所在的房間接待了遠坂時臣:“聽說你們消滅了Lancer,真是個好消息。”
“是的,這多虧了綺禮,他是個非常優秀的弟子,”時臣也客氣地回應:“這次勝利他居功至偉,但是正是由于他們的戰果太輝煌,敵人再次逃走了。”
“那不是問題,”言峰璃正起身走到靈器盤之前,招呼著時臣:“一起來看看吧。”
“真的可以嗎?我以為魔術師的靈力對它會造成干擾。”時臣走了過去。
“事實上,是從者的魔力會造成干擾,之前綺禮派Assassin前來的時候,如果我讓他自己去看,只會看到整個畫面全都在發光——那是他本人的反應。”言峰璃正開始激活那像臉盆一樣的魔術道具。
“唔,我現在需要知道肯尼斯他把‘浮空城’開去了哪里。”時臣把目光投向水盆。
“兩名Saber的反應在未遠川河濱,應該是衛宮切嗣新購置的宅邸,看來他這些年經營的人脈很有用,”璃正觀察著英靈反應:“虛弱的Berserker和Assassin,這是你那里。”
同樣是Assassin反應的還有四個,他們正以極高的速度在冬木市區中來回穿梭。
“綺禮果然優秀,即使在治療本體,也沒有忘記派出化身進行偵查。”時臣對璃正夸獎道。
“以前他們有八十個的時候更亂,”璃正看了一眼時臣:“把我這雙老眼都看花了。”
“不如這次戰斗結束后就退休,”時臣認真地建議:“雖然這次仍是您擔任監督對我來說是個好消息,但您的年齡實在是……”
“放心,我有分寸,”璃正繼續掃視靈器盤:“看來,你這次要無功而返,他們大概猜出了你有某種監控英靈位置的手段,把Rider打發出來了。”
“水盆”中,代表著Rider的巨大光點,正停在冬木新都的鬧市區。
“我記得……那是某個電玩城的位置?”時臣想起伊斯坎達爾巨大的體型和豪放的舉止,不由得捏了捏額角:“如果他惹出什么事來,還得請您幫忙遮掩。”
“呵呵,分內之事。”璃正笑著答應,然后把目光投向深山中的另一處完全沒有魔力反應的山區。
那個位置,是愛德菲爾特姐妹所建的第二個魔術工房,因為和剛剛被破壞的第一個十分相似,并且由于其遮蔽魔術仍未徹底失效而時隱時現,所以在冬木的怪談里被稱為“幽靈洋館。”
66:17:19
Rider穿著一身黑西裝走在“花村電玩城”的大廳里,后面跟著十幾個小孩子在起哄“哇,巨大的猩猩”。
龐大的身軀和兇惡的容貌讓那些電玩城的女服務員們嚇得花容失色,不過她們還是堅決地攔住伊斯坎達爾不讓他去接觸拳擊、籃球、跳舞機之類需要用力的游戲機——畢竟這位外國紅發大漢怪力驚人,已經砸毀好幾臺了。
自從Lancer死掉之后,索拉就變得非常傷春悲秋,雖然心智看上去還算正常,但時不時就會忽然去抱住肯尼斯哭一場或者要求結婚什么的,然后兩人誰都別想繼續工作。
“這是傲嬌啊!”韋伯說著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奇怪形容詞,不過卻十分貼切:“老師是被師母傲久了忽然一頓嬌給弄傻了,沒有一兩天緩不過來,所以現在肯尼斯陣營由我做主!”
伊斯坎達爾其實也不在意聽從這位纖細小御主的命令,不過問題在于他第一道命令就是讓自己去——打游戲?
“我仔細檢查過周邊,遠坂陣營的所有人全都是直線前來的,”韋伯這么說道:“以老師的水平不可能被安放跟蹤器或者從洋館買賣那里泄露情報。”
“去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猜測無論多么不可思議,那一定就是真相,”身為英國人的韋伯似乎在模仿某個本國偵探:“那就是,遠坂時臣擁有某種可以監視英靈位置的手段!”
據韋伯說,讓Rider去打游戲也是吸引注意力的一種手段,在那種鬧市區,即使他什么也不做,遠坂時臣作為冬木管理者都必須保持關注隨時準備遮掩意外。
但是除了那些很容易損壞的運動游戲機之外,伊斯坎達爾如果去抓住搖桿并拍動六個按鈕的話只會把它的控制板直接拽下來——至少買來的家用機手柄是用手指按的。
“你肯定是作弊了!”“呵呵,本王說過世間所有的寶物都是本王的。”
看著不遠處身著紫色西裝裙的銀發少女和她旁邊穿著休閑T恤加牛仔褲的金發青年,Rider摸摸鼻子了走過去。
“喲,Caster,Archer,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