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賴耶,
我正忙著鎖定此世之惡。
17:30:28
“我正跟著梅林老師和凱哥哥進行王者修行,還沒出什么成果,不知道為什么會被召喚,你呢?另一個我。”
“我的話,剛剛征服法蘭西,歐洲其他國家組成起聯軍準備和我決戰,召喚來的不是時候,我抵抗了片刻把軍令全部下達才響應召喚。”
“那個還能抵抗的?我果然應該給梅林老師和凱哥哥留個字條。”
由于黑Saber抗拒召喚而被認為是拒絕,所以轉而尋找另一個目標,結果成功召喚后原本的目標不再抗拒,所以這就是她們會同時響應召喚的原因?
衛宮切嗣看著在隱蔽地下室刻意隔出來的客廳中正如常般聊天的兩個Saber,如此想道。
不,其實這完全不如常,她們倆平時雖然稱不上勢同水火,但也互相看不上眼,雖然經過之前“分享”食物的經歷而關系有所緩和,但絕對沒有達到可以閑來無事聊家常的程度。
至于這樣的原因……切嗣看著身邊捂著嘴巴一副要哭出來模樣的愛麗絲菲爾,深深地嘆了口氣。
“我們兩個的世界線不一樣,伙伴,未來的發展也不大可能相同,所以我就不告訴你關于未來的事情了,那只會讓你感到混亂。”
“嗯嗯!我知道,即使是這個世界關于‘亞瑟王’的歷史也完全沒有參考價值,如果提前對未曾見面的人有了成見,接觸中會不可避免地把他推向成見中的樣子,因為那本來就是他的某種可能——這是梅林老師說的。”
“哼,某些事情不是你沒有成見就會改變的,比如蘭斯洛特那家伙一定會對你有非分之想。”
“咦?——咦咦咦!?”
少女間的對話還在繼續,并不可避免地拐到了戀愛的話題上。
Sarvant作為英靈現世的軀殼,是完全由魔力組成的,因此除了靈核外沒有任何致命部位,再加上她們的衣物盔甲也是魔力幻化而成,所以無論戰斗再激烈,受了再重的傷,外表看起來也和正常狀態下一模一樣。
即使她遭遇了近距離的核爆,在切嗣的感知里宛如風中殘燭,外表上也完全看不出來。
“比如說,即使那位存在與這個世界的歷史上,并非我們中任何一個的那位‘亞瑟王’,即使她出于偽裝成男性的理由要娶一個王后,也一定會選和自己關系非常好,興趣愛好非常相似,為了避免意外甚至容貌都比較像的姐妹才對,否則隨便找一個以為亞瑟王是男性的愛慕者,根本等于泄密——而在這種條件下,會去拐帶王后私奔的蘭斯洛特,毫無疑問是從王后身上看到了‘亞瑟王’的影子。”
“嗯……有道理,所以你和‘你的桂妮薇兒’的關系也非常好了?”
“啊,那是一位能和我在戰場上并肩作戰的伙伴,她領導的部族里更是有眾多合格的戰士,不過我并未掩飾過自己的性別,所以沒有必要特意讓她成為王后,只是互相分享了王座而已——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你以后遇到蘭斯洛特時一定要狠狠拒絕他。”
“哦,好吧。”
如果情報沒錯的話,那個Berserker就是蘭斯洛特,衛宮切嗣聽著兩人的對話做出判斷,看來這位Saber·Lily回到自己的世界后不但會拒絕他,還會揍他一頓——大概。
而她們之間這番對話的意義切嗣也很清楚,這屬于難得一見的,同一位傳說人物以不同側面分別現界的英靈之間進行的同調,一般情況下可以用來召喚該傳說人物與兩者皆不同的新形態,但看她們兩人對亞瑟王的評論,召喚出并非Lily或Alter形態本體的可能幾乎沒有。
同調一般由召喚或降靈專精的魔術師對其使魔使用,在互相敵對的圣杯戰爭中幾乎不可能實現,因此,即使是切嗣或愛麗絲菲爾,也不知道她們這么做究竟會達成怎樣的后果。
“話說的夠多了,你的道路應該由自己去走而非聽我指手畫腳。”坐在沙發上的Saber·Alter向對面的Saber·Lily伸出手,漆黑的圣劍浮現在她的手心里,直直地漂浮著。
而切嗣發現她的外表雖然沒什么變化,但幾乎處于消失的邊緣,如果達成她要做的事,可能真的會立刻消失,如果在Alter重傷,Lily脫力的情況下保持戰斗力——切嗣看了看手背上最后一枚令咒,嘆著氣朝自己的從者伸出右手。
“以令咒的名義,允許Saber·Alter完成同調。”
“以令咒的名義,Saber·Lily,完成同調。”
“你……”切嗣驚訝地轉頭看自己的妻子,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浪費,不,等等,她的命令是——
重新轉回頭的切嗣,看到白裙的Saber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樣伸手去接那把斷鋼劍,果然,她并不太接受這種兩者合一的行動,因為較弱的那方必然會消失。
噠。
在Saber·Lily接過漆黑的勝利與誓約之劍的同時,耀眼的白光籠罩了整個地下室,洶涌的魔力咆哮著四處奔騰,但最終沒有突破房間外圍的隱蔽結界。
而在光芒逐漸散去之后,Saber·Alter卻沒有消失,保持著脫力的模樣靠在沙發背上,而Saber·Lily則兩手空空,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Saber·Alter此刻在切嗣的感知里只比普通人強上一些而已,比起英靈遠遠不如,然而她的嘴角卻微微勾起。
“呵呵,果然,我們這樣并沒有死亡就被召喚而來的Servant會出現各種問題,看來還沒辦法那么早回去。”她用聽起來很虛弱的聲音說著。
是這樣嗎?因為沒有真正死亡并成為英靈,本身只是圣杯從“亞瑟王”所有的“可能”中截取而來,所以無法使用靈體化,才被Rider在固有結界中引爆的核彈炸個正著。
“嗯……”Saber·Lily似乎剛剛從同調的眩暈中回過神來,她摸了摸自己頭頂翹起的呆毛,看向切嗣和愛麗絲菲爾:“Master,你們知道Rider藏在哪里嗎?”
唔?用“藏”字描述?她對自己現在的實力非常自信?
切嗣一瞬間做出了許多猜測,不過嘴上仍然很快做出回答:“他們完全沒有隱蔽自己的行蹤,現在的位置應該是——柳洞寺。”
17:24:39
“隱蔽結界?我倒是想。”
現在韋伯和伊斯坎達爾以及露娜所處的位置,是位于冬木市舊城區西面的圓藏山山腰,名字被寫進冬木市游覽勝地的寺廟,柳洞寺。
由于圣杯戰爭的緣故它已經封寺,并且所有的僧人都已經先一步離開,作為冬木市最大的靈脈節點,平時可以利用,但如果在魔術師之間的戰爭開始后還抱有僥幸心理賴著不走的話一定會被波及,這座寺廟的住持當機立斷地離開可以說非常機智。
同樣,由于它下面是最大的靈脈節點,大圣杯的本體也被安放在下方的“龍洞”里,經過這段時間連續的戰斗,不但靈脈在不穩定的翻滾,就連大圣杯也時不時地透出氣息,所以想在這里建立起遮蔽魔術探查的結界,無異于要同時壓制冬木市所有靈脈以及大圣杯本身——有那個實力還參加什么圣杯戰爭?
“哼,真沒用。”露娜偏過頭哼了一聲。
“是,是。”韋伯一邊翻著白眼附和一邊繼續以肯尼斯老師教授的凈化手段驅除她體內的鹽分……一個魔術禮裝掉進海里會變咸是什么奇怪的設置?
而且她還不愿意進入寺中的房間,韋伯只好在院內找了幾個石墩來進行儀式。
“這里還算不錯,是打算作為決戰場所嗎?”Rider駕駛著神威車輪從院外駛了進來。
雖然及時從發生核爆的固有結界里撤出,但結界本身完全毀掉了,在被王之軍勢所屬的英靈重建之前,無論是結界還是其中的士兵都無法召喚,所以Rider此時看上去毫發無傷,可戰斗力已經下降了一大截。
“你和露娜都受到了相當程度的傷害,但現在可沒有時間找地方慢慢治療,只能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加速恢復,”韋伯回答道:“無論艾因茲貝倫家和遠坂時臣哪方被消滅,剩下那方蟄伏起來,對我們來說都是壓倒性的不利,因此我們故意在黑夜里點燃篝火以吸引他們過來,并展開一場三方參與的大混戰作為最終決戰。”
“唔,聽起來不錯,那你讓我在周圍設置的那些就是陷阱了?看不出有什么用。”Rider把玩著手上的一個結界石,它正是剛剛行動所剩下的。
“這里可是冬木‘最大’的靈脈節點,”韋伯完成了對露娜施展的魔術,站起身來四處望去,目力所及,是各種結界交疊而形成的痕跡,它們完美地模擬了此地混亂的各種靈脈支流,可以被任何人毫無阻礙的利用,但利用它們施放的魔術,將完全被韋伯所控制,意即,此刻的柳洞寺,被一個巨大的“結界無效”結界所籠罩。
“不管是誰,我都會讓他們有來無回。”這位時鐘塔的學徒非常自信地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