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卡托什,
我閃亮登——個鬼啊!
——4E,201年,末種之月,29日,20:51——
原本我正在冬堡和托夫迪爾討論法師學院的立場問題,不料半路被召喚到了風盔城,還順帶強制變了個身……
這也就算了,問題在于雖然阿文圖斯·艾瑞提諾這小鬼用的是英靈召喚陣,手上卻沒有令咒,我到底要不要用坂本真綾的聲音來一句“Servant·Avenger,回應召喚而來”呢?
我看著保持著驚訝坐倒姿態靜止住的阿文圖斯思考起來。
哈哈哈哈哈!
雖然想問問蠢系統,但它像個傻瓜一樣在那里大笑,看來是派不上用場了。
‘提示姐姐?這小鬼怎么會畫英靈召喚陣?咒語和圣遺物又是哪來的?’
提示:阿文圖斯·艾瑞提諾所使用的召喚陣及咒語學自赫麥尤斯·莫拉所著的“黑暗魔經”,圣遺物則是第四紀元200年爐火之月9日,‘讓娜·達爾克’所使用的‘螺湮城教本’殘頁提示姐姐一如既往的可靠。
‘這召喚條件什么鬼?怎么想也該召喚出C元帥才對……唔?’
仔細想想,好像沒錯……
哈哈哈……咳咳,C元帥召喚出黑貞,沒毛病……哈哈哈。
笑死你得了。
我把目光轉向被阿文圖斯丟在魔法陣旁邊的綠皮書和里面夾著的半頁紙。
說起來,上次去回收教本的時候,確實沒找到這本被弗麗嘉·碎盾帶去的黑暗魔經,而且教本就算少上一兩頁也根本注意不到。
那會我想著既然去了風盔城,就順便把這小鬼的老媽救下來,正好讓西索……我是說西塞羅充當聆聽者去推黑暗兄弟會任務線。
現在再看,明顯是被莫拉擺了一道,這次英靈召喚對我不見得有什么損害,但被祂確認了這種異世界的知識是有效的就很麻煩,我可不想在上古卷軸世界再打一場圣杯戰爭。
‘還是不對,就算祂看過C元帥的寶具,召喚陣和咒語上面也沒有記載吧。’
哈……哈……你知道赫麥尤斯·莫拉的神職吧?蠢系統似乎笑累了,開始回答我的問題。
‘唔,知識的魔神?’
秘聞守護神、未知認知者、掌管揭示歷史和預言未來,知識與命運的魔神,蠢系統頓了頓,祂的湮滅領域是蘊藏無盡禁忌知識的扭曲圖書館,異典(Apocrypha),其中的每一本書都可以幻化為祂的魔神器黑暗魔經(Black Books)。
所以那家伙的信條是“知識改變命運?”
‘你還沒解釋祂怎么會知道Fate世界的事情。’
嗯……‘未知認知者’這個稱號的意義,就在于祂對任何自己不了解的知識會想方設法去弄清楚并收錄,配合其‘知識’‘預言’和‘命運’的神職,基本無往而不利。
說起來,上古卷軸世界的圣靈和魔神的分工非常奇怪,圣靈所掌握的基本都是普通人所能接觸到的領域,而魔神則比較抽象,比如說普遍被崇拜的圣靈,吉娜萊斯是天空、海洋和大氣之神,而澤尼達爾是工匠和商業之神,就明顯對應了農夫、漁民和商人與工匠的訴求。
但黎明與黑暗、契約與預言、變革與毀滅,乃至莫拉的知識與命運,這些明顯更加影響凡人生活的領域卻被魔神掌管,有些甚至是明顯的邪惡魔神……嗯,我猜奧杜因大概也是看不下去了才想要毀滅世界的。
莫拉的湮滅領域中有著本世界中所有的知識,祂閑來無事時會給與凡人試煉并賦予其相關知識,但如果有任何‘未知’的知識出現在祂面前……嗯。
‘所以祂現在對我擁有的異世界知識產生了興趣?’
畢竟是時間龍神,你一開始表現出的先知先覺并沒有引起莫拉的注意,但是你吞噬并替代夜母之后嘛……蠢系統啪啪地在我的眼前打出不少截圖。
呃,那些賽洛迪爾省的黑暗兄弟會到底在干什么?弄出的“黑暗儀式”和英靈召喚陣竟然有七八成相似,還有儀式禱文……
‘是西塞羅那個家伙干的?’
是你自己對他說目前的黑暗儀式太難看,要改成新的——
‘我只是不樂意再看到一個瘋子小丑而已,聆聽者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身份。’
結果還是瘋了不是?
‘好了知道了,那家伙通過預言與命運的神職硬是通過我透露的一鱗半爪窮舉出了真正的魔法陣和召喚咒語,然后還驗證成功,’我揮手關掉那些截圖,‘那么現在該怎么辦?’
總之,這個魔神只能放在最后處理,暫且就把任務線繼續往下推,并找機會再擊敗或者同盟一些魔神——話說你現在停止時間可是停得有點久了啊。
‘呵呵,你這個烏鴉嘴,黑暗兄弟會的任務線果然崩了。’
無視蠢系統叫嚷“不是我”的聲音,我重新推進了時間。
——20:52——
“就是你召喚黑暗兄弟會?”我居高臨下地看著阿文圖斯,趁他沒注意順走黑暗魔經和教本殘頁,連魔法陣也重新畫了一遍。
“是,是的,”小男孩雖然十分驚訝,但口齒仍然清晰:“我希望你們能殺掉裂谷城的慈祥桂羅。”
“詛咒別人是雙重的,在把對方送進靈魂石冢的同時,你的靈魂在死后也會進入湮滅,盡管這樣也無所謂嗎?”為了防止自己笑場,我保持嫌棄臉看著他。
噗哈哈哈!然而還是有人笑場。
‘今天你笑得太多了,我在干擾莫拉的判斷懂不懂?’
“什,什么?我可沒聽說過這種事,你們不是只收錢嗎?”阿文圖斯的表情終于不那么淡定了。
“但你沒有足夠的錢,不是嗎?”我環視了一下周圍的擺設。
阿文圖斯的母親被金發女子會的成員們安置在塔洛斯神殿附屬的療養所中,這座艾瑞提諾家族的大屋因為很久沒人居住而顯得有些破敗,也正是因為這樣,阿文圖斯才會在這里進行黑暗儀式,如果有黑暗兄弟會的成員來和他接洽也不會引起太大的注意。
“不,我有很多錢,隨時可以請碎盾阿姨動用,”小男孩慌亂不已:“請不要讓我在死后和母親去不同的世界!”
我真應該把這句話錄下來去放給他在松嘉德的父親聽聽。
“那么,契約成立,”我表情不變:“在我殺掉桂羅回來之后,希望你能準備好酬金,否則代價便是你的靈魂。”
此時在天際活動的黑暗兄弟會分部和位于賽洛迪爾總部有根本性的不同,由于帝國和梭莫的大戰,以及緊隨其后的帝國軍團和風暴斗篷的內戰,雙方完全切斷了聯系,他們無法獲得天際省舉行黑暗儀式的地點和人物的任何消息,只能在聽到“那誰誰在舉行黑暗儀式”這種風聞之后再去派人接觸。
當然,這是我故意安排的,如果他們舉行儀式、接受委托、殺人拿錢一氣呵成,我根本連干涉救人的空余都沒有了。
“等等!”原本有些畏畏縮縮的阿文圖斯忽然身手敏捷地爬了起來:“如果我想雇傭黑暗兄弟會做些別的呢?”
這熊孩子或許打算在桂羅死后追查究竟是誰在針對他們母子,并打算來個連鍋端?
“我們知道你舉行黑暗儀式的原因,”我看著他,刻意放出一點靈壓、殺氣或者別的什么東西:“但我們不是偵探,沒有追尋真相的興趣,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可以把艾瑞提諾家族徹底毀滅,并按他們具體的實力收取報酬。”
“啊,呃,沒有必要做到那種程度,”這小鬼再怎么兇殘,也還是被嚇住了:“我只想殺掉桂羅,和她背后指使的人……”
雖然這么說,但如果真的被他看到那些謀劃過他們母子的人員名單,艾瑞提諾家族離毀滅也不遠了。
“最后提醒你一句,如果暗殺目標太有指向性,即很容易被猜到誰是雇主的話,你不會比目標活得更久,這種事我們經常見到。”我感覺保持嫌棄臉有點累,從背后抄起一桿掛著黑龍旗的旗桿,準備打開湮滅之門去裂谷看看。
當然,顏色以及形狀得調整一下,以免被肯定關注著這里的莫拉看出端倪,嗯,就用里面滿是眼睛的黑暗空間裂隙好,至于兩端的蝴蝶結……這個還是算了。
哈哈哈……噗!
笑點這么低的系統世間罕見。
“最,最后一個問題,”阿文圖斯似乎鎮靜了許多:“桂羅她,值多少錢?”
“一千零四十金幣,即正常情況下的罰金。”我揮動旗子打開隙間皮膚的湮滅之門,留下一句話之后直接跨了進去。
“這么說至少得七千二百八十枚金幣……”小鬼頭在后面十分兇殘地喃喃自語。
很可惜,這個數目只能算零頭。
啊啊啊……十分抱歉……我以后不會隨便笑的……
阿文圖斯以為我去殺桂羅,實際上我跑回松嘉德毆打蠢系統了,正攆著小黑龍滿院子飛。
“我準備救下黑暗兄弟會要殺的所有人,如果你再笑場的話等著瞧。”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