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海底。
雖然某種疑似是在封神原著中出現的,吸死龜靈圣母的怪蚊出現了,但我沒感覺緊張。
畢竟對于火靈圣母來說,這群蟲子根本應該是加餐而已。
而如今這個版本的龜靈圣母,也不會怕這些區區怪蚊。
“嘎哦!嘎哦!”
咦?
火靈圣母并未如我所想,來一個深深吸氣將那些蟲子都吃掉,反而一邊發出古怪的恐嚇聲一邊噴火以燒死那些怪蚊,蚊子沒燒死多少,海水倒是煮開了一大片。
不奇怪哦,蠢系統道:即使是風穴,也不能吸入最猛勝,即使是貝爺,也不能吃河豚內臟。
‘這兩個例子差距有點大吧?’我從指縫間探出三根金屬利爪,隨手切碎幾只朝我來的怪蚊:‘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
這些怪蚊的名字是大蜂,沒有等級,被殺死后就會化為黑色的灰燼消失。
嗯……我看看,似乎接引道人受到刑天之軀魔化影響時沒有抵抗,而是主動迎合,將自己可能被魔化的部分盡數魔化,然后借由準提道人的凈化將這些部分徹底分離,這些殘留的碎屑在脫離接引道人后再次受到刑天之軀的魔化,最終化為這種怪蚊,無論它們叮咬什么,或者被什么吃掉,那個倒霉的‘什么’就會陷入深度魔化狀態。
‘嘿,佛魔同源……那它們為什么要針對女子?’
我瞧了瞧在場的姑娘們。
火靈在噴火,無當在用小匕首一下一個地在戳,龜靈倒是用她的大盾一砸一片,可殺傷力堪憂,至于金光……嗯……她身軀沒有動作,頭上那長長的呆毛卻宛如插魚一般扎死了每一只接近她的怪蚊。
準提沒什么動作,但他凈瓶中的樹枝不斷散發出七彩光芒,將任何飛到他身邊的怪蚊打得粉碎,孔宣幾乎是他的翻版,但七彩換成了五彩,而且接觸五彩神光的蟲子是直接消失,連渣都不剩。
這個嘛……結合剛剛火靈圣母交代的問題,多半是刑天對自己遭遇的怨念造成的。
‘睡得好好的被人趕起來,吃掉一個無法消化的玩意,然后昏迷至今,背上還開了個大口子……發誓絕不放過那些坑它的女孩一點也不奇怪。’
總之,接引這個‘異物’離開后,刑天或許馬上就要醒來,而如果孔宣繼續被這些蟲子打擾的話——
還真是“黑化強十倍,洗白弱三分”啊,不過沒事,我有的是手段。
我舉起手,憑借金靈圣母金之精的權柄,在所有蟲子的體表定向生成了一對薄如蟬翼的刀片。
打個響指?
‘算了,被用爛了不說,還不符合人設。’
呼唰!想了半天想不到瀟灑的姿勢后,我干脆樸實地將手臂向下一揮。
“嚓!嚓!”
隨著近乎整齊劃一的割裂聲,視野所及的怪蚊全都被一斬兩段,再斬四段,繼而化為灰燼。
“姐姐好厲害!”火靈圣母瞪大了本來就挺大的眼睛。
這瞬間,不止火靈,所有人都神色各異地望了過來。
‘怎,怎么了?’我保持著“這是一件小事”的態度反看回去。
也沒怎么,就好像是麥克雷上了飛機,喊上一句‘午時已到’,然后一口氣把其他99個人秒了——的感覺。
唔,好吧。
我之前好像就吐槽過圣人之間的戰斗像莊稼把式,實際上圣人之下更糟,按原著的話,一個個不管多高級的仙,本體都跟凡人一樣脆弱,被敵方的法寶打到便傷,中了要害便死,可要解釋為他們的法寶威力遠超了自己的防御也不對,某些戰敗被捉的,竟然能被普通的人族劊子手干掉。
被戰勝者封了神通這個解釋也是站不住腳的,比如本世界的正版袁洪,他被捉了砍的時候,描寫是“只見猴頭落下地來,項上卻無血,有一道清氣沖出,頸子里長出一朵白蓮花來;只見花一放一收,又是一個猴頭。”完全沒有被封住嘛。
現代人對它的設定問題各種洗地填坑,其實根本沒有必要,這就是作者許仲琳見識不夠,眼界太窄的緣故。
那你要不要洗一洗?
‘……要。’
真香。
我踹!
不管別的世界怎么樣,我這邊的世界經歷了龍鳳、巫妖大戰,人族修道者修行時的神通自然會以它們為榜樣,煉制的法寶在功能和威力上也會盡力向那些遠古神獸以及大巫大妖接近。
但這里就有一個問題,這些神通沒有一種是強化肉身的,因為原本就夠強大或者具有無限再生能力,它們根本就不會考慮這個,只會追求用更強的神通將敵人徹底碾碎。
這樣一來,盲目跟風的修道者就悲劇了,武器威力遠超鎧甲,而且很容易命中,發生戰斗后只要沒有防御性神通或法寶的,不是秒人就是被秒,所以封神演義完全可以看成一部現代槍戰片——拿著法寶的道士和拿著槍械的現代人基本沒什么兩樣。
所以說,我這種并非大范圍洗地——比如RPG轟炸什么的,而是精準鎖頭自瞄的攻擊,會引起圍觀再正常不過了,而且仔細想想,除了圣人之外好像還沒人能做到吶。
“咔咕嗷!”在蟲子被殺光之后,刑天之軀發出古怪的咆哮,背后創口瞬間愈合,猛然揮手戳進附近的海底,令土石化為一把巨大的石刀,然后昂然站起,繼而毫不猶豫地向周圍發動了一次持續不斷的亂舞,距離他較近的幾個紛紛狼狽逃走。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蠢系統評論道。
這是吟詩的時候嗎!
之前為了避免被誅仙四劍抱怨,我沒拿它們去砍蚊子,但這次的目標總差不多吧?
“誅仙劍陣!”我祭出誅仙陣圖,朝那座山一指。
叱叱叱叱——
誅仙四劍化為四道金色流光飛射而出,環繞著發瘋的刑天并進行攻擊,但效果不佳,畢竟體積差距是在太大,戳上去就像扎了根刺。
精衛銜微木,將以填滄海。
‘快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