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提克斷面,沃梅爾星球地表。
克洛根雇傭兵的營地中,一邊是正在叮叮咣咣對營地進行擴建,客串建筑工的克洛根,另一邊則是抱著奇怪的柱子,假裝自己是某種舞者的克洛根。
他們分別由路坎和萊克斯指揮,而且兩邊都不怎么美觀。
“如果是我的時代,我已經直接開槍了,”賈維克把目光從窗外收回來,搖著頭說道:“那明明是收割者用來轉化尸傀的‘邪惡尖刺’。”
“這是污蔑,”瑞雯的幻象叉腰表示不滿:“那明明是‘dna改造手術之柱’,只要保持接觸就好,但收割者非要先把人戳在上面戳死,死人可不只能轉化為尸傀?”
“你現在就在控制一架收割者,ai女孩,”賈維克不打算同瑞雯爭這個,轉臉看向其他“守望先鋒小隊”成員:“只要改造足夠的克洛根,就走狗對付收割者精英兵種,現在,我們來談談如何拖延收割者降臨的手段。”
“呃......你是不是跳過了什么?像我們這艘‘霸主’這樣的艦船要怎么對付?”貝納西亞舉手問道。
“我們拖住了收割者地面部隊的時候,銀河聯盟本身的戰艦難道準備在家里喝茶?”賈維克看了她一眼:“如果各個文明誕生出能夠單人斬艦的‘英雄’,也可以依靠他們。”
“談談‘手段’。”薩倫說道。
“你們覺得,收割者會從哪里入侵,又如何擴散?”賈維克反問道。
“從銀河系邊緣入侵,或者......”康娜看了一眼貝納西亞:“通過蟲洞或者別的什么手段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
“不,是‘神堡’。”
賈維克此話出口,臨時會議室瞬間安靜了幾秒。
“神堡本身,是一個超大型的質量效應中繼器,它啟動的瞬間,可以將位于不知哪里的收割者大軍直接帶到銀河的心臟,繼而通過中繼器抵達任何一個文明的母星,而那些你們認為勤勤懇懇的護工,就是召喚它們的實施者。”賈維克很滿意自己丟出的爆炸性消息把在場者全部震暈的結果。
“那我們應該盡快控制住那些‘護工’。”薩倫皺著眉骨說道。
“沒有用,”賈維克擺手:“根據你們給我的資料,你們根本沒搞清楚護工是從哪里,以及怎么出現的,這種充滿謎團的史前建筑,真虧你們敢大大咧咧地住在里面。”
“我們應該返回神堡?但......”康娜有點猶豫,畢竟瑞雯沒地方藏。
“不,神堡根本沒有通向其‘內部空間’的通路,我們得去尋找一個被稱為‘圣途’的,直達那里的小型中繼器,改變護工的行為邏輯,并關閉神堡通往‘黑暗空間’的功能,”薩倫轉向瑞雯:“給我看看星圖,想必那顆星球也不是原本的名字了。”
“那么,等你有了結果,我們再商討下一步的計劃。”
“嘿,康娜。”
在康娜同大家各自分散,準備去瞧瞧萊克斯的工作做的怎么樣了的時候,瑞雯悄無聲息地在她身邊出現了。
“我以為你和老賈在一起。”康娜挑挑眉。
“畢竟是ai,身外化身毫無難度,”瑞雯挺挺胸:“找個安全的地方,我有事跟你商量。”
“嗯......”康娜左右看了看,就近打開一間房門走了進去:“說吧。”
“賈維克說的‘圣途’,好像是真的,這架收割者的數據庫里有,”瑞雯壓低聲音悄悄說道:“我準備在你們通過圣途進入神堡內部調整護工的時候,駕駛這頭收割者直接從外面沖進去。”
“沒那個必要吧?那里很危險,我們不需要你打掩護。”康娜微微搖頭。
“我是打算......試試看能不能回家。”瑞雯低下頭。
“......”康娜一時說不出什么阻止的話來。
雖然瑞雯表現出了對“外部銀河”很感興趣的模樣,還控制著一艘強大的戰艦,并且總是一副天真活潑的態度,但本質上卻只是一個離開熟悉的環境已經超過半年的小姑娘而已。
在“外部銀河”晃悠了這么久,原本的目的——比如抓被教化者——幾乎全部達成,非要找一個讓她留下的理由,也只有繼續忽悠桀斯這一項了。
“如果你確認可以的話,”康娜最終這么說道:“在賈維克關閉護工召喚收割者的功能之前,我會讓它們進行一次‘反召喚’把你送回去,但如果失敗的話......”
“失敗的話,我就和伊蒂做鄰居,順便送銀河聯盟一艘收割者做研究,”瑞雯做了個鬼臉:“反正ai又不會死。”
“十分歡迎。”伊蒂插話道。
“不要隨便把別人的機體當成公寓啊,”康娜調笑一句:“如果你已經決定,我就得找安德森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動安排,敦刻爾克上的船員,整天游手好閑,特別是小丑,估計已經忘記船怎么開了。”
“好的,我去應付老賈啦”瑞雯揮揮手,刷地一下消失。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不,應該說,基本不會有什么意外,瑞雯這個提議是必然會成功的,康娜看著她消失的位置想道。
仔細想想,一個能預知未來的“至尊法師”,怎么可能連自己學院里的學生無緣無故消失半年都不知道?
而一個普通虛擬維度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能輕易掌控一艘收割者戰艦?
這只能證明,無論是瑞雯因為意外來到“外部銀河”,還是挖出賈維克找到回去的辦法,全都在那位“至尊法師”的預料之中,甚至可能是刻意為之。
她這段時間的“修學旅行”,正好讓薩倫以及貝納西亞,神堡議會的三大種族之二,切實了解到收割者有多么強大,以及應該如何反制,說不是至尊法師故意安排的都說不過去。
當然,這里的“至尊法師”是指前任,而不是那個半吊子的代理哈羅德溫斯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