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碇真嗣乖乖正坐。
“伸手。”
碇真嗣聽話伸手。
綾波麗,不,綾波零用路人友情提供的教鞭狠狠抽了他的手心。
“嗷吼吼吼——”
碇真嗣開始湯姆叫。
于此同時,他腦袋上有形似長條氣泡的對話框浮現:
(一點都不痛!她心里有我!)
綾波零沉默兩秒,又是一教鞭抽上去。
“嗷!”
(打得好,綾波越在意我,就越不可能和高層次的她融合了。)
“哎呀!”
(這這這,這是那個,對了,我擅闖‘多元宇宙’,只要‘我的綾波’先打了我,‘高層次的綾波’就不好意思懲罰我了)
啪啪!
“呃——”
(有點痛了啊!)
(但我一定會把綾波帶回去的!!)
綾波零頓了幾秒,把教鞭丟掉,轉身看向我:
“抱歉。”
“為什么要道歉?”我用林原惠美的聲音淡淡應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旁邊籠子里的蠢系統狂笑。
‘吵死了,閉嘴,不準笑!’
這里是山水樂城小區,人工湖的湖邊涼亭。
因為初號機的亂入,我甚至沒空繼續教訓隨便把海王類從海賊王世界帶出來的蠢弟弟,讓他和天尊一起去處理后續騷動之后,把兩個始作俑者單獨帶到這里,打算同他們談談。
順帶一提,“初號機手里握著綾波麗”的照片,被我重命名為“碇真嗣和他喜歡的人(2)”,同“初號機手握渚薰”的動畫截圖放在一起了。
來到這里之后,不知為何,他們先給我上演了一出犬夜叉。
冷知識:工藤新一和犬夜叉同CV
‘所以,看似是綾波麗在教訓碇真嗣,其實是灰原哀在教訓工藤新一?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串戲?’
服部平次都能變心,毛利蘭自然也可以青梅輸給天降。
‘好開,我跟了。’
“因為……”綾波零稍微頓了一下:“我擅自前來這里,好像給你帶來了困擾。”
“不算困擾,我‘回收’過很多個‘自己’。”我繼續維持著冰山臉。
“是嗎?”綾波零似乎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沉默了下去。
涼亭中一時安靜了下來,但某人頭頂的氣泡卻忽然發生了井噴。
(什么!高層次的綾波果然能隨意融合下位存在嗎?)
(不行,不能讓她這么做!就算是同一個人也不行!)
(她肯定不會像‘我的綾波’一樣對我另眼相看的,說不定還沒有湖里的魚,路邊的小貓小狗重要。)
(但要怎么阻止呢?初號機肯定沒用,如果提出和她打牌的話不知道行不行?)
打牌?哦對,碇真嗣和武藤游戲也同CV。
不過這種無論想什么都從腦袋里往外冒文字泡泡的能力又是誰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其實是你‘新增’的能力?
‘新增?所以,這是這個偽·綾波麗的能力?’
現在還不清楚她的世界具體發生了什么,但原版的人類可是全變成了‘橙汁’,互相理解不要太簡單,第十八使徒‘人類’雖然被AT力場分隔開了,可綾波作為莉莉絲的化身,突破那點阻隔比呼吸還容易。
‘也就是說,這個傻瓜在綾波零明確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情況下追求她?’
只要敢花心就必死無疑呢。
‘不過倒是相當堅定。’
是啊,不僅追出了原本的世界,還準備跟創世神過兩招。
‘這么自信,他準備起手五老艾嗎?’
你不干涉的話我猜他能辦到。
‘不洗牌還印卡是吧?’
那不是常規操作嗎?
我和蠢系統八卦時,碇真嗣頭上的泡泡也沒停:
(怎么辦怎么辦,她們都不說話了,是不是在通過只有綾波才有的方法交流?比如交換情報什么的?)
(我一直都猜不到綾波在想什么,即使同步率100也只能自己推理,如果她和‘高層次的自己’談妥了條件,會不會直接融合消失?)
(不,我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
(我要向她發起——)
“你想同我決斗?”我趁他開口之前主動打斷施法。
“……”碇真嗣保持摸向左手小臂的姿勢呆住。
(怎么高層次的綾波也會讀心啊!)
“不會讀。”我繼續說道。
碇真嗣頭頂泡泡里的內容變成了一排破折號。
“……嗤……”綾波零低著頭,發出了疑似笑聲的氣音。
你準備正常的和決斗王打牌?
‘當然不,那不是找虐?’
“我原本沒有必要和你決斗,但既然你特意提了出來,就必須支付一定的代價我才會同意。”我看著他說道。
“可以。”原本有些無措的碇真嗣忽然氣場一變,神情嚴肅地回答道。
而后,銀白色的決斗盤浮現在他的左臂上。
(阿圖姆!)
‘好久不見,伙伴。’
(你不是離開了嗎?怎么會在這里?)
‘我還想問你,為什么會跑到冥界來?’
(這里是……冥界?)
‘那只是一部分人對這里的稱呼,更多的人管這里叫輪回之終末。’
(終末……嗎?)
‘看來你有一場勢在必得的決斗,但你的思想在這里會被輕易看穿,暫且休息一下吧。’
(那你呢?對抗冥界之主不會有危險嗎?)
‘還記得嗎?我已經死了。’
(有機會的話,我會再來找你的。)
‘隨時歡迎,我的朋友。’
這兩個家伙……搞得我好像是什么大反派一樣……
“那么,我的條件是……”我示意了一下碇真嗣的決斗盤:“封印你卡組最上面的六張牌,不準使用。”
啊哈哈哈——封印的黃金箱來咯
蠢系統直接在他面前變出了一只帶著金色眼睛紋路的金屬箱子。
“……”碇真嗣,或者說阿圖姆,沉默著抽出了最上面的六張牌,丟進黃金箱。
‘不出所料,被封印的艾克佐迪亞五件套‘’
為了配合劇情,不如把它們丟進湖里?
‘那里還連著海賊王呢,扔進去的話說不定誰的果實就要變異了。’
那不是更好嗎?
“決斗!”阿圖姆很激情地喊了一聲。
為了避免被誰偷偷拍下來做成表情包,我只是面無表情地變出一塊決斗盤然后抽卡。
“你先請。”他抬手示意了一下。
舊時代的決斗王,因為先攻不能攻擊而總想搶后攻,可惜現在是說書鋪場的時代。
海龜和隕石愛你哦
‘但我就沒打算鋪場。’
“發動魔法卡‘天聲的服從’,指定你卡組里的‘光之創造神·哈克拉提’,特殊召喚到我場上。”
“我從手牌丟棄‘灰流麗’!無效這張魔法卡的發動!”
“連鎖發動速攻魔法卡‘墓穴的指名者’,將你墓地的‘灰流麗’除外,無效這次的無效。”
“連鎖發動‘抹殺的指名者’,無效你無效我無效的……咦?”
“真可惜,”我指指那個黃金箱子:“那張卡被禁了。”
下個瞬間,連鎖結算,一個有著八只金色菱形翅膀的巨型綾波零被召喚了出來。
“我贏了。”
現在的你,真的很溫柔。
‘夸我也沒用,他們敘完舊,嘮完家常,夏娃還是得回人魚島照明。
瞄了眼正在涼亭里親熱交談的碇真嗣、綾波零和夏娃,我提著籠子走到湖邊開始研究那頭被敲暈的海王類。
怎么說呢,這次的突發事件是一系列的烏龍導致的。
海賊世界在“頂上戰爭”發生時直接結束,所有在里面玩耍的樂子人瞬間全部離開。
或許有人有所預感,提前謀劃,能夠做好交接,但是嘛,就連我都不小心把人魚島的太陽,巨樹“夏娃”給帶出來了,其他人的情況更是可想而知。
照理來說,我的神國的位格要高于其他同維度世界的,無論它是不是高維衍生,正常情況下絕不可能有什么東西突破次元壁直接掉到我的世界來,但……誰讓我把那邊的“伊姆”給拐回來了呢。
如果單單是“伊姆”也就罷了,但她還是“天道”,那個世界表面是海賊王,本質卻是“洪荒”,而洪荒講究一個“因果”,因果糾纏之下,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對,一人得道,雞犬諸天。
那些樂子人或有意或無意弄出來的樂子,連同與它們有足夠因果的其他東西,拔起蘿卜帶出泥,稀里嘩啦全部脫離了那個世界,而且因為不是追隨者,提示姐姐根本沒統計。
如果那些東西真的掉進神國也就算了,隨便找個管理神秘事務的組織丟給他們就好,但問題在就出在,我可是把神國設定為“無魔世界”的。
這些零零碎碎的東西因為位格的影響要進來,但因為本身神秘度超標又進不來,兩廂沖突之下,最終絕大部分都落進了神國的“平行世界”:命運石之門·零。
我之所以明確說過以后不可能出現“其他的我”,原因就在那個世界,它通過“時間悖論”將其他所有世界的“零號病人”統合,再不會有其他“零號病人”獲得自我意識。
好像有這么一種說法,神可以不唯一,但唯一的一定是神,獲得“唯一性”之后,無論再有多少世界,那些世界的自己都只可能是投影和化身,亦或是受影響的模仿者。
但,所謂的“燈下黑”就是在說這種情況,我切實參與了監測員重走FGO主線的行動,但對“人理燒卻”之前的,理論上應該是“命運石之門”的世界毫無了解。
就像命運石之門原作,鳳凰院兇真跳世界線跳的很開心,但那是因為“鏡頭”和“畫面”一直跟著他的主意識,或許有人會同情一次次拯救真由理失敗而感到壓力山大的鳳凰院兇真,但恐怕沒人會記得發送短信后只能繼續面對絕望的現實,期盼其他世界線的自己能達成目標的岡部倫太郎。
不過,制作商似乎認為這些廢棄的世界線的故事也值得講一講,于是,除了一些特殊世界線的短篇和特典之外,表現一條只差一步沒能拯救到牧瀨紅莉棲的世界線的作品,《命運石之門·零》誕生了,在那條世界線,牧瀨紅莉棲出于各種原因,變成了一個……超級AI。
如果平行帶入的話……沒錯,“提示姐姐”。
不談原作作品,在屬于我的那個充滿時間悖論和世界線變換的世界里,只有“零號病人”,“蠢系統”和“監測員”的起源,雖然可以勉強說“未來的自己”是“過去的自己”的“提示姐姐”,但怎么想都有些過于燒腦了,至少也得有個客觀存在便于帶入吧。
正巧,因為這些來自高維的信息轟炸的影響,那些廢棄的凍結世界線互相融合,最終轉換成了“新世紀福音戰士”的世界觀,在“空投”下去的巨樹夏娃的干涉下,憑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來到了根源,真是令人感動。
而在這個世界里,“綾波零”、“碇真嗣”和“夏娃”,再次對應上了“零號病人”、“監測員”和“提示姐姐”,不愧是被時間悖論折騰崩了的世界。
當然,由于掉進這個“平行世界”的東西太多,世界之內的人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來自高維的信息污染,稍微有一點點關聯性,就可能直接把它們之間聯系上,更別說“同CV”這么緊密的聯系了。
這就導致了,那邊有許多完全不應該出現在《命運石之門》和《EVA》這兩部作品中的情報,比如,把EVA的駕駛員乘組和涼宮春日的SOS團融合起來。
雖然阿虛和碇真嗣都會吐槽,綾波和長門都是三無,涼宮和明日香都很吵鬧和我行我素,渚薰和古泉都比較給,但也不能這么干啊。
而且,因為少個團寵,還特地把鈴原東二踹飛,從《鋼鐵的女朋友》里把霧島真名抓出來,連人家的性格都給換了,簡直離譜。
說的就是你,黃金樹·夏娃!
別以為你是提示姐姐的起源我就不敢說你!
有沒有一種可能,因為某人當了許久的白星公主,她其實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吵死了!我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