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2015——
“庇護所”戰艦。
“‘綠燈軍團’方目標賽場選擇完畢,分別為華納海姆、亞爾夫海姆、尼達維勒、穆斯貝爾海姆和尼福爾海姆,開始投放。”
地球時12小時之后,已經大致討論完具體對策,開始感到無聊的霍格沃茲眾人才得到綠燈軍團出發的消息。
當然,無聊的只有后出發的陣營和他們的親友團而已,那些阿斯加德觀眾多半已經圍觀他們先行出發的選手“開荒”很久了。
如果不加入親友團,作為普通觀眾看其他陣營的發展然后傳遞消息……嗯,辦不到吧,“阿斯加德之主·奧丁”又不是傻瓜。
“很好,和我們估計的差不多,綠燈軍團果然避開阿斯加德選擇的國度,轉而前往剩余的五個。”
“所以輪到我們還要12小時?可以睡覺嗎?”
“綠燈軍團作為‘二構’原型的使用者,天然偏向‘利益最大化’的行動,尤其他們的領袖還是個AI,面對這種突發情況時,很容易就做出相對呆板的行動。”
“AI怎么你了?”
“目前還無法確定他們是怎么安排那些‘英靈化身’的,如果不善群戰的選手正好對上他們的主力,四打一被包圍,那個國度的賽事可以說已經結束。”
“瞧不起誰呢?‘黑暗精靈之國’的那四個,只會被我用吾主的力量反過來包圍。”
夏洛克懶得理會那些一邊討論一邊吵架的同學,轉而嘗試推理綠燈軍團的人手安排。
被超級AI“離子鯊”管理的綠燈軍團,行為邏輯上是推理愛好者最喜歡的那種,即永遠會做出“最合理”的行動,而其中需要考慮的變量——比如婕德和凱爾雷納的感情問題——少之又少。
目前大致可以確認的是,那位機器綠燈俠“史鐵”,會前往“矮人之國”,鍛造師宗正·陌可能同行,作為“產品”和“同行”,他們應該會獲得一定優勢,蒙著眼睛的“婕德”和感知力強大的星夜之魂·JJ可能前往環境不佳的“霧之國”。
至于“火之國”、“光明精靈之國”和“華納神域”……綠燈軍團的其他選手沒有特別適配也沒有特別不配的情況,不太容易判斷。
不過這樣已經足夠,要是真的能通過這點有限的情報就“算無遺策”,自己早就成為“神圣時間線”上的“至尊法師”了吧。
“好的,孩子們,天色不早,都回客房休息吧,”不知何時登船的X教授笑瞇瞇地走了過來,拍拍手:“放心,輪到你們出發時,我會負責把大家叫起來的。”
他一定早就知道出發間隔沒那么短!
讓我們白白激動半天!
聰明的學生對校長怒目而視,比較笨的已經打著哈欠找房間去了。
“唔……呃……”
睡夢中的夏洛克感覺自己仿佛被裝進密不透風的袋子里,呼吸困難,動彈不得,而且這“袋子”還在不斷收緊,令他呼吸不暢的感覺隨著時間推移越發嚴重,甚至思維都變得遲鈍起來。
這只是一場噩夢,夏洛克,他對自己說道,這可是在奧丁親自看護的宇宙戰艦上,同時還擁有白星賜予的“保護”,即使不小心掉進亞空間,也有銀河列車的救援,哪怕是倒霉到掉出時間線,魔法部也能及時提供幫助。
他現在可是無敵的,無論有什么——
伴火同進者,必將遭遇命定之死。
“唔!”
伴隨著那句被解讀過無數次,次次都很有道理的箴言響起,夏洛克勐然驚醒。
或者說,自以為醒了。
雖然已經沒有“被裝在袋子里”的感受,但此刻夏洛克感知不到自己的身體,也無法移動“視角”,只能單純地“看”著面前的一切。
那是此次比賽將要作為賽場的七大國度,互相之間的距離和角度同在阿斯加德收集情報時大致相同,而不同的地方在于,這七顆星球無一例外,全都在熊熊燃燒。
無法移開目光,被迫注視這場景的夏洛克感覺自己的“視覺”有些割裂,他明明在居高臨下地看著每顆星球,但“視點”同時也存在于每個星球的地表,他能清楚地看到:
身著鋼鐵戰甲的露娜正被一只巨大的青綠色機器人攥在手中,生死不知,周圍盡是涂裝為橙色的各種報廢戰甲。
通體纏繞著雷霆的華生被一根幽綠色的長矛刺穿,釘在殘破不堪的巨大鍛爐之上。
艾琳一動不動地浸沒在深海中,正在被無數雙慘白的手臂捉著,不斷下沉。
莫里亞蒂跌坐在某處洞窟中一動不動,同時體表正在不斷生長出漆黑而詭異的角質層試圖將其吞沒。
一頭受到重創的巨熊變回特查拉的模樣,但他已經滿頭白發,滿臉皺紋,一副行將就木的神態。
唯一還算正常的是阿特柔斯,他正在同一名裝甲風格和阿斯加德完全不同的金甲巨漢搏斗,看上去難分高下——不,從倒在不遠處,整個人正在不斷化為泡沫的莉莉來看,他輸的很徹底。
等等?我呢?我在哪里?即使被切斷所有外援,我也絕不可能讓同學們陷入如此境地!
夏洛克發出無聲的吶喊,焦急地嘗試在最后一顆星球,原本要去的“光明精靈之國”上尋找自己的身影。
但一無所獲。
隨著時間的推移,其他六名同學的境況也從“還能搶救一下”變成“通知家屬吧”,令無法轉開視線又找不到“自己”的夏洛克無比焦慮。
不,冷靜,夏洛克,這只是一場夢,你還沒有出發,這不是現實,只是某種可能的未來,多半是與“時間寶石”或者“魔法部”相關的某種“預兆”,只要冷靜下來思考——
在夏洛克努力收攏自己在這噩夢中近乎脫韁野馬般的情緒時,最后的那顆星球在他“眼前”變了模樣——它成了一面鏡子。
鏡子緩緩轉動,將它的正面朝向夏洛克,映出了他此時的模樣。
那是一張戴著可怖尖刺眼罩的臉,被顏料涂成慘白的下半張面孔上,猩紅的嘴角正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般愉悅地高高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