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來,潮音山靈石礦走上了正軌,每年增加了六百靈石的收入,金絲蠶雖然剛剛落戶天臺峰,每年也能出產不少的玄金絲,僅僅最開始的一年,家族利用玄金絲織成的靈云紗就賣出了一百靈石。
隨著靈桑樹漲勢越來越喜人,此后幾年金絲蠶出產的玄金絲恢復了正常水平,每年織成的靈云紗產量大增。
最近三年,每一年金絲蠶的產出,就達到了二百四十靈石,已經快追上了靈井山下的白玉蜂巢穴。
不僅如此,最近這些年,玄幽草的產量也開始增加,天臺峰后山的水潭、靈井山下的井中,萬蛇窟水潭的水底,都種滿了玄幽草,加起來的數量已經有六十株。
這些玄幽草全部被張志玄練成了幽還丹。
張志玄已經是三階煉丹師,煉制這種二階上品靈丹成功率已經達到七成。
每隔十二年,他就能煉一次幽還丹,每一次最少成丹四百粒。大規模煉制幽還丹,導致臺城郡幽還丹的供應量大增。
因為供求關系改變,幽還丹已經供過于求,這種效果不錯的靈丹價格也稍有下降,基本上降到了黑山水平,比幾十年前便宜了三分之一左右。
即便如此,每到了玄幽草成熟、煉制幽還丹的年份,張家的收入幾乎都會暴增四千靈石以上。
到了現在,家族每一年都能結余八百靈石,按照這個情況持續下去,如果不增加人手,僅僅十幾年時間,就能籌集足夠的資源購買一粒筑基丹了。
可惜張家現在極度缺乏人手,家族的修士幾乎都是忙的連軸轉,就連常規的輪換時間也很難固定下來。
這樣下去,就會影響家族修士的正常修行。
對一個修仙者來說,修士的修為才是最重要的,即使賺取了更多的靈石,如果延誤了修士道途,也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靠著這五年的結余,家族償還了贖回九樺山攤派下來的債務,再過三四年,入股潮音山靈石礦的攤派靈石也會全部還清。
就連家族培育靈井山靈脈,拖欠張志玄的八千靈石,估計十幾年后也會慢慢償還。
家族收支情況好轉,局勢也蒸蒸日上,對張志玄這些高階修士,在修行上也有很大的好處。
一日、張志玄正在天臺峰修行,只見三哥張志和驚慌失措的拿著一封書信遞到張志玄手中。
張志和是二階上品的煉丹師,現在坐鎮西河坊,西河坊的生意全部在他管轄之中,在家族中相當于當年九伯張孟泉的職務。
吳家拿回西河坊的控制權后,將胡家侵占四大家族的店鋪又歸還給了張、劉、朱三家人,至于滅門的馬家,坊市的股份也沒有保住,白白便宜了吳家人。
西河坊多了幾家店鋪,再加上坊市客棧的收入,還有張志和這個二階上品煉丹師長時間坐鎮,家族在西河坊的收入也開始大增。
八間店鋪,加上客棧每年加起來的收入已經超過四百靈石,比黑山百寶閣的收入還要高一些。
“十四弟,我前幾天從西河坊出來,被一個神秘修士拿住,他寫了一封書信,讓我轉交給家族的筑基修士。族長不在家,我只能將書信交到你的手中了。”
張志玄先用神識掃過了這封書信,沒有發現陷阱才拿到手中問道:“三哥,抓你之人修為怎么樣,身邊有沒有幫手?”
張志玄打開書信一看,寫信的是一位陌生的修士,信中的內容也沒有多少,只是想要與張志玄在西河坊外見一面。
陌生人寫信要在西河坊見面,有可能就會有陷阱。
但是胡家已經遷去了江口郡,黑山上的仇家盧易安、陳中平已經是身首異處。
洪山宗雖然也與張志玄結了仇,但是洪山宗打了敗仗損失慘重,他們的修士,根本不敢潛入臺城郡,更何況洪山宗這種大宗門,怎么可能找張家這個小家族尋仇。
所以,張志玄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可能有人設下陷阱針對自己。
但是不查探清楚此人的來路,張志玄當然不愿意去西河坊外貿然與之見面。
于是他修書一封,讓張志和拿在手上,去西河坊外面再找此人,約定在天臺峰見面,看一看此人到底敢不敢來天臺峰。
天臺峰上有護山大陣,而且距離靈井山很近,青禪也能帶著大量的修士增援,只要此人不是紫府修士,來了天臺峰就逃不出張志玄的手心。
張志和在西河坊外與神秘人打過交道,他知道這個神秘人是筑基修士。
他的心中,對這個陌生的神秘休書也是懼怕幾分的,并不愿意親自去送這封信。
但是張志玄是張家的頂梁柱,張志和也不敢反對他的決定,只能硬著頭皮拿著書信去了西河坊。
可他的還是不敢去坊市外找神秘人,只好忽悠了練氣三層的張思亭,讓這個思字輩修士拿著書信送給坊市外。
神秘人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守在西河坊外面,接到張志玄書信后并沒有難為修為低微的張思亭。
此人來到臺城郡已經快有半年,在這段時間內,他已經打探清楚了不少臺城郡本地情報。
在臺城郡十幾個筑基期修士中,張志玄已經是神通最大之人。
吳家修為最高的吳像文,使用了符寶,在潮音山之戰中立下的戰功也不如張志玄,這一點,每一個臺城郡修士都一清二楚。
他自認為手段不俗,但是筑基時間還短,就是在自負,也不可能是張志玄這種狠人的對手。
而且張家在臺城郡是龐然大物,家族修士一百多人,筑基期修士也有三人,在青玄宗也有很深的關系。
更加棘手的是,臺城郡的筑基家族頗為團結,幾乎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果貿然殺人惹怒了張家,只怕會被臺城郡修仙家族圍攻,到時候他就是有九條命,也走不出臺城郡了。
所以盡管去張家的老巢有風險,但是為了查清楚父親的失蹤的原因,他思考了幾天,還是愿意冒險上一次天臺峰,將事情調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