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錦提出了此事,張志玄馬上接過話題道“有功必賞是我們家的規矩,源泰對家族的功勞,遠超你們賞賜的善功,家族也有義務對這種開創性人才給予更多的照顧。他筑基的事情,家里也會傾其所有給予幫助,一粒筑基不成就兩粒,兩粒不成就三粒。
源泰,你發明了新的靈酒配方,我做主獎勵你兩萬善功,加上你自己的積攢的一些善功,這次筑基你就能兌換三枚筑基丹。使用三枚筑基丹筑基,你這種待遇已經超過了太仁老祖。
就算是金丹老祖的子孫,在筑基時能得到的照顧也不過如此了。”
張源泰是四靈根修士,這種靈根的修士很難使用一枚筑基丹筑基,除非根基很雄厚。
張源泰根基一般,修煉到練氣九層時間也不長,積累不夠,使用一枚筑基丹筑基的把握不足三成。為了扶持他筑基,也為了改變家族筑基修士的觀念,張志玄加大了對他的賞賜,一次性賜下兩枚筑基丹,甚至連家里第三枚筑基丹也給他預留。
這種扶持力度,已經遠超張源泰的預料。
聽到了張志玄的決定,張源泰瞬間滿臉通紅,身子也有些顫抖。他上前幾步,狠狠的對著張志玄磕了幾個頭,用來感激老祖對他的賞識。
張志玄輕輕一拂,張源泰只覺得腿上升起了一股浮力,就讓他拜不下去,他抬起頭來,只聽見張志玄繼續說道“這二十年來,我基本上不管家,家里的收支也有些不大清楚。今天你們都來了,讓思錦與通槐給大家都說一說吧!”
張思錦上前一步道“家里九樺山靈田基本上自給自足,能供養家里的客卿散修。九樺山開辟了三口火眼,修建了兩座煉丹室、一座煉器室,這三口火眼不僅能為我們培養煉丹師、煉器師,空閑的時候還會出租給附庸小家族與散修,三口火眼每年能為我們提供二百靈石的收入。
萬蛇窟中玄幽草十二年一成熟,里面種植了百余株,山下開辟了十畝靈田,除去正常的開銷,平攤下來每年大約三百靈石的收入。
天臺峰上主要依靠靈竹與金絲蠶,近些年這兩項收益都有所擴大,每年加起來大約有四百靈石左右。后山寒潭種植的玄幽草也不少,分攤下來每年有二百靈石左右。此外家族的馬群也主要養在天臺峰,馬群的種群已經擴大到二十六匹,主要用來跑短途運輸,順便為一些低階修士傳遞書信,每年大約有一百靈石的收入。
黑蟒山青崗石開采量也在增大,這項生意與周家合股,近些年每年大約能賺一百靈石,不過除去沿途押運、鎮守靈山的修士賺取的善功,基本上沒有太多的賺頭。
家族收入的大頭在靈井山,山下開辟的靈田加起來已經有一百二十畝,算下來每年九百靈石的收入。靈藥園中種植的靈藥也到了成熟期,每隔三五年就有一株靈藥成熟,大約每年一百靈石的收入。黃芽草五年一熟,一年大約有二百靈石收入。
白玉蜂沒有蜂王,十年前就全部壽盡,這項收入就算是斷了,不過家里也派遣低階修士在附近尋找,看能不能找到野生的白玉蜂,重新馴養續上這一項收入。
此外家里修士煉丹、煉器、制符拿去西河坊、黑山販賣,族里都會有抽成,一年下來家里幾十個修士加起來,積少成多也有大約一千靈石左右的賺頭。
剩下的就是西河坊,西河坊生意一直很穩定,十二家店鋪每年賺取五百靈石左右的利潤。
如今不需要去南荒運輸靈米,這部分靈米幾乎都釀造了靈酒,我們家的靈酒幾乎壟斷了臺城郡、黑山的靈酒供應,每年能收入八百靈石左右。
總的加起來,天臺峰附近的幾座靈脈,每年能給家族帶來五千靈石左右。”
張通槐接著說道“潮音山靈石礦基本上是老樣子,靈石礦中產量一直很穩定,伴生的一些珍貴靈物都由青玄宗控制,輪不到我們插手。我們家只有百分之二的份額,每年有六百靈石純收入。不過家里也要提供一位筑基,十位練氣期修士駐守。
江口郡雖然有戰火,云臺山坊市的生意卻極好,這些年金老祖在云臺山坐鎮,山上也增加了許多散修。我們在云臺山坊市的兩間店鋪,基本上每年都有三百靈石的收入。”
思泓苦笑道“歸元山雖然是五階靈脈,但是位于宗門最南端,還受到鐵背蒼猿的威脅,除了駐守的修士,附近根本沒有人煙。山上建立的坊市,雖然給了我們四間店鋪,可是一年下來也沒有多少收入,基本上忽略不計。”
最后輪到張廣洋開口“黑山這里元氣逐漸恢復,店鋪租金上漲,山上定居的修士也增加了人數,百寶閣中收入也增加了許多,除開護山大陣的消耗,每年大約能節省下五千靈石左右。”
聽了眾人的匯總,張志玄開口道“這么說家里每年的收入已經有一萬一千靈石了,相比我剛剛下山的時候,幾乎翻了八倍以上了。不過這些年家里開銷也很大吧?”
張思錦說道“回稟叔公,收入增加了,家里開銷也增加了。家里如今已經有二百四十八個修士,五個筑基,三個紫府。就算是寒煙老祖、思道哥哥每年沒有供奉,僅僅是家里每年支出的善功,就要五千靈石左右。”
張廣洋也接著說道“黑山上梁老祖的弟子也要我們供養,每人一年三百靈石,還有一些看守坊市的練氣期弟子,除開這些人的開銷,黑山上每年只有兩千靈石的純利潤,只怕未必能比得上太虛閣收入高。”
太虛閣不需要承擔護山大陣的消耗,也不用給梁老祖的弟子發放善功,如今也不需要承擔黑山巡邏、保衛坊市的消耗。張家在黑山的收入雖然遠超太虛閣,但是論起實際的好處,卻未必能超過太虛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