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河這時候什么都不敢說了,一張臉先是發綠,緊接著又變成紫色,極為的精彩。
他要是所料不差……他辱罵的那位林陽,就是眼前這位至尊了,和家祖王長生一個層次,人世間無敵的至強者。
按照他所言,剛才是在咒這位無敵者隕落啊,這可是最大的冒犯,找遍九天十地都找不到敢如此說的生靈。
這時候殿內的一個個修士都想明白了這個關節,跪服在地上的同時,望著王長河的眼神中也露出了一絲憐憫。
雖然不知道這位陌生……應該是玄天至尊的少年為何會出聲庇護罪血一脈,可是王長河的確是犯了大不敬,一位斬我境界的修士這么對一位無敵者,被當場打死都不會有人說什么。
孟天正冷冷的看了王長河一眼,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的氣息,他看見林陽這位正主出聲了,也就不再插手此事。
“關于罪血一事還有許多隱秘,你們以后不要妄議罪血,否則怎么能對得起當年的七王。”
林陽掃視了殿內一眼淡淡開口,他接著看向王長河,言道:“收起你心中的那點小心思,要是荒在邊荒出了什么事,我拿你王家問罪,別以為王家有王長生,就能不把九天十地的勢力放在眼里了。”
王家的天女王曦聽到這番話,俏臉不禁變得煞白。
林陽沉吟了一下,接著道:“至于你出言侮辱我自己看著辦吧,或者回族中問問王長生,看他怎么處置你。”
王長河聞言臉色數變后,咬了咬牙,做出了決定。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響起,接著就是接連不斷的耳光聲。
王長河就那么跪在地上,兩手不停的輪起來扇自己,他不敢用法力護住身體,每一次都用盡了全力,不過片刻,他的臉頰就高高的腫起來,流淌著鮮血。
這番舉動看得人忍不住新生一股凄涼感……這就是冒犯了一位真正的無敵者的后果,就算張狂如王長河,動輒要在帝關之外取人的性命,面對至尊也只能低下高傲的頭顱。
每一次臉上的疼痛,都遠遠不及心中的痛苦……他是萬眾矚目的斬我境修士,也是長生世家王家的強者,如今卻只能這般低賤,卻連絲毫的怨恨都不敢生出,因為那是和祖上王長生一個層次的存在。
看著王長河這般的模樣,王曦咬了咬貝齒,輕聲開口道:“王曦敢問玄天至尊,是不是有些太霸道了,邊荒大戰誰都可能會死去,要是荒不幸死在和異域的大戰中,也要算是我王家的錯嗎?先祖雖然不在這里,想來對此也不會認同的。”
她知道王長河是罪無可赦,所以所說之事也和王長河無關。
“霸道?”林陽幽深的眸子看向她,笑道:“我要是真霸道,就憑著你的這番話,你就已經死了。你們就放心吧,王長生死了荒都死不了,我只是讓你們收斂一下本該有的小心思而已。”
他的這番話性質和王長河說他的時候相同,卻沒人敢說什么,因為他是至尊。
不過在場所有人聽了林陽的這一番話,心中都忍不住猜疑了,能讓一位至尊大庭廣眾之下說出‘王長生死了荒都死不了’這種話,那必定代表有一定的底氣,絕不可能胡言亂語。
“荒難道有什么隱秘?”
所有的修士心頭都閃過此類念頭。
就連孟天正也是眉頭一挑,深深地看了林陽一眼,接著又看向了石昊。
他眼底大道符文在閃爍著,明顯用上了武道天眼,但是數息后,卻什么也沒看出來。
“林陽這對我的期待也太大了吧?我都沒信心在這動蕩的邊荒一直活下去。”
石昊忍不住苦笑了,同時心中也升起了一股信念,林陽既然這么說了,那么他就絕對不能死,不光是為了林陽的顏面,還有下界石村的一眾親人以及火靈兒。
“金家也是,那番話也是我和你們說的,不要因為一些‘小輩’的恩怨,讓本座和王長生與金太君做過一場,如果你們認為小輩比自家老祖宗還重要的話,可以試試。”
林陽說著就看向了金家的天驕金展,和前來接他的一位金家的修士,是金家的大人物。
兩人的神色瞬間數變,卻不敢吭聲,就那么一言不發的跪拜著。
林陽的至尊氣息一直不曾散去,無時無刻都在彰顯著自身存在,壓得眾人俯首,這還是他有意控制的結果,否則他真的散發全部的威勢,如此近的距離下,遁一境界以下的修士早就癱倒在地上了。
這時也就石族三兄弟,以及羲儀和太陰玉兔一族的女修還能站著了,當然,孟天正也一樣。
孟天正從開始聽到現在也沒有插嘴,雖然他認為林陽這番話可能略微有點過了,但是面對一位如此年少的無敵者,還是準備等私下里再跟他討論一番,畢竟年輕人都要面子,他不能當著眾人反駁林陽。
“看來是我來晚一步。”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了笑嘻嘻的女聲,一個美麗至極的年輕女子蓮步輕移的走了進來,她無視了浩蕩的至尊氣,巧笑倩兮的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大族修士們,最后又看向了林陽。
“沒想到我小徒弟還認識你這樣的強者,本來我都準備出手了,這下倒是讓我省了一番功夫。”
這個美麗至極的女子正是葉傾仙。
“原來是葉仙子……久聞仙子大名,不過石昊還是仙子的徒弟嗎?真是讓我意外。”
林陽出聲回應了,他神色很平靜,可是心中卻震驚到了無以復加。
這又是一個本不該出現在此世的人,在原時空中,是疑似超越仙帝的至強者讓她從未來顯化在此世的,和這個紀元的人交流卻不受影響。
“未來變幻不定,葉傾仙是怎么出現的?我和仙殿至尊一戰,沒準連她祖宗的祖宗都給打死了,結果她還是照樣出現了,無因之果?時間bug?”
林陽忍不住猜疑,每次見到從‘未來’出現的東西,都讓他的時間觀動搖。
也只有主修時光之道的他,才能深刻的知道什么是‘未來’也更確定他所處的‘現在’就是時光的最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