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靈……”
呂乾殘魂波動了一下，游離在江長空身旁：“你可以理解為，開了神智的混沌兇獸。”
“開了神智？”
江長空怔了怔：“難不成，混沌兇獸補全了自己，已經蛻變成混沌魔神？”
“并不是，當初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混沌兇獸誕生了神智，自稱仙靈。
他們認為，自己才是天界正統，想要占有天界。”
“當初天道是因為此事崩碎？遠古仙神們也是因此離開？”江長空追問道。
“當然不是，仙靈剛開始很弱小，是遠古仙神離開，給了他們成長機會……”
呂乾緩緩講述。
在最初始的時候，誰都沒有察覺到仙靈的危害。
遠古仙神根本不知道仙靈這東西，直到他們離開之后，仙靈才開始活躍。
更是打入天界，滅了不少天界族群，險些一統天界。
碰巧的是，后土回來了。
后土回來，是想要接走遠古仙神后裔的，結果，碰見仙靈禍亂天界。
具體戰斗結果，呂乾不清楚，只知道后土差點將仙靈滅族。
后土離開了，帶走了部分仙神，還有仙靈殘余力量，也不足為患，留下的仙神后裔清剿。
為了不讓遠古仙神后裔戰力損失太大，便將此地改造，配合媧皇的造化之力，源源不斷造就新的仙神出來。
只是，后土沒想到的是，她走后沒多久，仙靈又崛起了。
遠古仙神們不是對手，造就了如今這局面。
這倒是和李慶他們講的差不多。
“仙靈崛起之快，遠超預料，也讓我們再次認識了仙靈。”
呂乾蒼老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嘆息：“吾不清楚，混沌兇獸如何誕生了神智，但肯定的是，他們并未蛻變成混沌魔神。”
如果蛻變成混沌魔神，那實力，當時不敢不說比肩圣人。
這么多年過去，至少是一大票仙尊極限，甚至半圣成群。
而且，混沌魔神的戰力，十分可怕，江長空現在也只是先天混沌道體，還比不上混沌魔神。
他都能越級挑戰仙尊，更別說混沌魔神了。
當時遠古仙神，至少掙扎了，讓仙靈也付出了極大代價。
如果不是最后，有人投降了，他們應該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江長空又問道：“后土圣人，當初也沒留下信息？沒說再回來？”
“不清楚，當時后土圣人，與幾位半圣，有過交流。”
呂乾搖頭道。
當時的他雖然達到仙尊極限，但并沒有觸摸到圣人境界，還不能算半圣。
那時候，他還沒資格。
“那后土圣人離開的路線呢？”
“不知道，還是只有那幾位半圣知曉，不過，一位半圣隕落前，曾告知于吾，時間長河的支流，隱藏著一切。”
呂乾思索著道：“除了你想知道的路線，還有所發生的一切，都在時間支流之內。”
“好吧。”江長空聳了聳肩，還是要尋找，時間長河的支流。
兩人又交談一番，呂乾又道：“以你的實力，配合輪回盤，應該能夠將這里的仙神血脈，全部鎮壓。”
“你想讓我殺了他們？”江長空皺眉道。
“磨滅干凈，最好一滴血也不剩。
一滴血，也能讓仙靈他們利用。”
江長空眉頭緊皺，這里的仙陣也是不弱，他解開沒問題，但想要全部磨滅，怕是要費一番功夫。
“這剩下的造化之力，吾會留給你。”
呂乾鉆入石球之內，一道白色光球，柔和，充滿生機。
精氣神：1000萬
千萬精氣神？
這不是媧皇留下的一點力量么？
圣人級，這么恐怖么？
按照升級來算，一位初期圣人，應該只有一萬點精氣神才對。
江長空嘴角一抽，正要詢問。
呂乾解釋道：“這造化之力，經過后土，與吾等遠古后裔淬煉多年，借助各種混沌材料，才能生生不息，永恒長存。”
“我該怎么做？”
聽到這個解釋，江長空放心了。
若是媧皇一點力量，都有這么精氣神，那他都要懷疑，媧皇究竟是什么境界了。
呂乾沉聲道：“這里的一切，乃是以神殿，媧皇神像為核心。
吾可逆轉造化大陣，毀滅這里，你要做的，就是滅殺追過來的遠古后裔。”
江長空沒有急著答應，皺眉看向他：“那你呢？”
“吾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呂乾殘魂浮現一聲笑容：“除非圣人回歸，否則，無人能救吾。”
“你若信我，何不和我在一起？他日我證道，必然令你復生。”江長空許諾道。
呂乾沉默下來：“不想活了，這個世界，沒什么值得留念的。”
“還有，遠古仙神離開，你不想去看看？”江長空道：“你曾與仙靈交手，對于仙靈比我了解，何不活下來幫我？”
“你會去找遠古仙神？”呂乾神魂劇烈波動起來。
“會！”江長空肯定道：“而且，那幾個叛徒，如今不知死沒死，不親自看著他們死去，你會安心？”
呂乾輕嘆道：“留下我，要摧毀這里會更麻煩，也會浪費造化之力。”
“我討厭麻煩，但不怕麻煩。”江長空伸出右手：“從今日起，我會用神力，溫養你，保你長存！”
“多謝。”
呂乾不再猶豫，鉆入江長空體內，盤坐在神力汪洋上空。
殘魂波動，傳遞信息，將毀滅之法，告訴江長空。
江長空眉頭一皺，牽引造化光球，逆轉造化大陣。
造化大陣逆轉，不再是創生，而是毀滅，一股股血煞之氣，沖天而起，撼動整個神殿。
媧皇神像，開始崩塌，手中石球率先炸裂，粉碎。
造化光球的力量，不斷傾瀉出去，看的江長空心疼。
“后悔了？”感覺到江長空心疼的表情，呂乾輕笑道。
“替你心疼，本來就是你給我的。”江長空淡然一笑，繼續牽引造化之力。
一個呂乾，比起這些精氣神要更重要，呂乾雖然是殘魂，但畢竟是遠古后裔。
腦海中也記載著不少古老秘法，仙經，還有秘辛。
將來帶回天界，大事干不了，教教后輩修煉，還是沒問題的。
一聲聲嘶吼響徹，血池之中，也傳來強大的波動。
一位位暴虐的仙神后裔，感受到毀滅之威，沖殺而來。
江長空毀滅這里，就是毀滅他們的根本，出生之地，他們必須要來阻止。
輪回盤祭出，六道輪回再現，圣器之威，強行抹殺這些仙神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