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使用武學抽取機會!”
袁無極首先動用了由抽取崇玉旨武功置換來的系統武學抽取機會。
輪盤之上,再次出現內功、拳掌、指爪三種,或許也是因為崇玉旨并不擅長刀、槍、劍等兵器的緣故,所以沒有顯示這些兵器類武學。
指針飛速旋轉起來,袁無極瞇眼靜待,隨著指針落在指法(爪)之上,輪盤上的內容再度變幻。
金剛指、龍爪手、二十四節氣驚神指、寂滅抓、失神指、鷹爪手、參合指、大小擒拿手、一陽指、凝血神爪。
這些武學強弱都有,不過崇玉旨本身影響力不差,因此還是有一些不錯的武學,但最終結果還需要看運氣,袁無極也只能在心里期盼不會太差。
指針由快到慢,在袁無極緊張注視下,越過了大小擒拿手,最終停留在了一陽指上。
“好!”
袁無極忍不住叫好,這一次所展露出的武功之中,一陽指也是數一數二,。
一陽指是大理段氏的傳世絕學,運功后以右手食指點穴,出指可緩可快,緩時瀟灑飄逸,快則疾如閃電,但著指之處,分毫不差。
當與敵掙搏兇險之際,用此指法既可貼近徑點敵人穴道,也可從遠處欺近身去,一中即離,一攻而退,實為克敵保身的無上妙術。
不過武功終究是由人來施展的,有些人只能當做一門點穴功法,有些人的凌空指勁三尺之外便已無用。
但在一燈大師手中,即可克制歐陽鋒的蛤蟆功,還能一丈多外與十層龍象波若功遙擊而不落下風,除此以外,一陽指力量為陽,還具有治療內傷之功效。
系統所出,自然會讓袁無極掌握這門指法已知之中的最高境界,也便是當初一燈大師的境界。
“很好!”
靜靜體悟了一陣,袁無極驀然伸出食指,一指摁在身側的大樹軀干之上。
轟隆!
未見多么用力,直徑足有三尺的大樹轟然倒地。
“又多了一門對敵手段,此行不虛啊!”
袁無極繼續啟動了系統隨機抽取機會。
這一次,不再是單獨指定某一類別,而是包含了功法、拳掌、指爪、腿腳、刀劍、槍奇、暗器、術法、兵器、丹藥、珍奇、雜物。
既然無法操控,一切全靠運氣,袁無極也只能等著結束。
很快,只聽腦海之中系統冰冷的聲音響起,“恭喜宿主獲得奇術——改形易氣。”
“改形易氣:改變相貌,變幻氣息。”
“改變相貌,變幻氣息?”袁無極目中神芒閃爍,“這不就是易容之法嗎?不,應該是很高級的易容之法,可以改變身體形貌還能變幻他人氣息,這門功法,當真是給了我一個改變身份的機會。”
“甚至到時以另一個身份行動,使用其他不為人知的絕學,也能方便行事。”
“既然如此……”
皎皎月高懸,銀光遍灑瑰麗孤島,更見金魚游鱗,紫燕飛羽,此乃一處離塵外境——幽夢潮。
“算天算地算蒼生,觀云觀海觀九州。”
伴隨郎朗詩號,一個身穿黑白長袍,黑發披在身后,中心一縷黑發編成小辮,上面掛著一個小巧銅鈴的青年拄著一根木仗,緩緩走近。
幽夢湖畔憑風而立,木棍之上掛著的布條‘呲啦’作響,上書:‘算盡蒼生’四個大字。
來人正是改形易氣的——袁無極。
“前去一探!”
袁無極展開輕功,如鬼魅,如虛云,正是與排云掌所契合的輕功——云蹤魅影。
來到中途。
卻遭遇一陣濃霧阻礙。
隨即,一陣逆天風猛烈吹起。
“早有所料!”化身算盡蒼生·觀九洲的袁無極面色不改,正欲強破,忽又聽到了什么,借勢退回岸上。
不久之后,便聞陣陣弄漿之聲由遠而近。
“人莫樂于閑,非無所事事之謂也;閑則能讀書,游名勝,交益友,飲酒著書,天下之樂,孰大于是。”
“小友且慢!”袁無極忽然招呼一聲。
“這位先生叫住我弄潮人有何貴事?”竹筏之上,青年持漿而立。
“此地風光甚美,吾觀小友要前往幽夢潮內的小島,可否勞煩小友載吾一程。”
袁無極嘴角含笑,看似溫和可親的說道。
“這嘛……”弄潮人頓了頓,隨后搖搖頭說道:“這里是私人場所,恐怕無法如你所愿。”
“私人場所?”
袁無極卻是忽的輕笑一聲,道:“古人言,四時佳景與人同,自然風光本來固存,是物皆可共賞。”
“這……”弄潮人一怔,隨即點點頭,一臉贊同的道:“先生說的不錯,說是私有,其實是人自以為是且居其中,我想夫子會認同你的想法,但另一個先生就不一定啰。”
“上舟吧,到了島上你再自己應對。”
“多謝小友!”
袁無極腳步一踏,如幻影,已是出現在竹筏之上。
舟行數里,兩人已是接近湖中之島。
“有青山方有綠水,水惟借色于山,有美酒便有佳詩,詩亦乞靈于酒。說到飲酒作詩,我要加緊腳步將這幾壺酒送給夫子……”
弄潮人開始加快速度,袁無極也昂首看著前方景致,“幽夢潮確有奇人,竟在外圍設置下如此浩大陣法,除了這迷霧以外,這潮水方向固定以島為中心,向外而泛,造成了如今出島容易入島難的局面。”
“觀先生果然眼光獨到,一眼便看穿了幽夢潮的特殊之處。”
弄潮人一臉訝異的看向袁無極,自有幽夢潮以來,除了他是幫夫子送酒能自由出入之外,就只有兩個人曾進入過,沒想到如今隨便一人,竟然便能看穿全局,讓人驚訝。
袁無極笑而不語,只是手中木帆上的四個大字愈發顯得張揚。
不久之后,兩人便進入了湖中島。
島上楊柳依依,景色宜人。
“徐風吹池拂柳,千條萬絮,不縈賓客心懷;折柳為紙,蘸酒作墨,俳寫一首悠哉。”
庭園之中,一個身穿綠色長衫,滿頭白發,手中木仗掛著一個酒葫的白發中年人正在飲酒作詩,“閑日如流螢,一明一滅一尺間,忍寂度遐齡。”
“夫子,你果然又在折柳寫詩,難道沒有更潮的事可以做了嗎?”
走過林蔭小道,但見前方一人面朝綠柳,弄潮人提著酒壇,遠遠便道。
“別忘了,研究冷門的學問,追求遲暮的美人,結實落魄的英雄,是我的生活美學,但我閑散慣了,美人與英雄皆是可遇不可求,只好寫寫詩啰!”
那人緩緩轉過身,話語之中卻是自有孤高。
不過這一次,來的是袁無極,而非曾經遲暮的崇玉旨。
“好吧,隨你,酒我送來了,附贈一位先生,不過這位先生可并不落魄,你們倒可好好聊聊。”
弄潮人搖搖頭,放下酒壇便先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