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之內,昏迷的天織主幽幽轉醒。
很快,一幕幕不堪記憶涌入腦海。
有關于夸幻之父的屈辱囚禁,也有關于生命練習生的‘侮辱’。
有女兒身死的悲痛,也有當初與冷飄渺在一起的安寧。
但如今,這一切好似都已經支離破碎。
“你醒了!”
就在這時,生命練習生的聲音驀然傳來。
天織主猛然抬起頭,目光中充滿憤怒與狠戾,“生命練習生,今天我必殺你!”
一聲怒吼,天織主倏然提掌,但下一刻胸口便是一滯。
強行服用丹藥提前恢復,又遭受夸幻之父的重創,此刻的天織主已經無力再戰。
“你要殺我,我可以理解,練習生也做好了準備,不過,這一切也要你徹底恢復再說!”
“不要以為你做這些我就會原諒你,待我恢復,必定殺你!”天織主冷哼一聲,隨即運轉體內真元,想要療傷。
可是很快天織主便再度睜開雙眼,因為提前服用丹藥,因此拔苗助長,致使她的身體有嚴重缺陷,根本不是療養就能恢復的。
想到此,天織主的臉色愈發的陰沉。
……
碎光洞內。
“多謝閣下相助,不知劍非道?”
緩緩睜開雙眼的任平生看見袁無極所化的執棋客,啞著嗓子謝道,隨即又一臉緊張的詢問。
“劍非道之事你不需要擔心,他自有機緣,你現在還是考慮自己的傷勢吧!”
袁無極早已在劍非道與無限的戰場搜尋,但周圍并無人蹤,便明白劍非道已被大漠蒼鷹帶走,回到了仙腳。
“多謝!”
任平生緩緩閉目,體內寒氣催動,與體內殘留魔氣抗衡,逐漸將之一點點蠶食,展現出了任平生的不世之功。
在袁無極看來,天下單鋒之最,非任平生莫屬。
任平生在單鋒一道之上早已推陳出新,紅塵雪、天劍老人乃至三脈合流的墨傾池都不及他。
甚至就連單鋒創祖邃無端也各有千秋,哪怕是單鋒罪者劍咫尺若無神劍加持,恐怕比任平生強不了多少。
而且任平生的特殊真元具有療傷之能,在前世劇中數次為劍非道療傷,驅逐過夔禺疆的魔氣,身亡后也曾被以黃泉之門喚出再次救治劍非道。
如今為自己療傷自然不算什么,只是這次傷勢嚴重,耗費時間會很長。
種種原因,便是袁無極為何要保任平生性命的緣故。
許久之后,任平生緩緩起身,“還不知道閣下姓名,任平生失禮了!”
“勝天半子·執棋客,你的救命恩人!”
袁無極直接說道。
“閣下當真是爽快人,不過任平生確實欠閣下一命!只是不知閣下想要任平生如何償還這份恩情?”
任平生輕笑一聲,點頭說道。
“你可曾聽說過算盡蒼生觀九州之名?”
“有過交集,不知閣下?”
“此人曾經與我同出一門,但他盜取門中重寶萬象天宮后叛逃,吾此行目的便是要尋回門中重寶,并將其帶回門中受罰,但聽聞他已收羅不少高手為己用,所以吾需要你助吾一臂之力!”
“這……”
任平生面露遲疑。
“你有何難處盡可直說!”
“閣下救我一命,理應不該推脫,但觀九州麾下的圓公子曾對我有所恩情,若是對付他……”
“沒有說過要你對付他,只是讓你幫吾牽制他的幫手,不過此人心機深沉,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吾也不會貿然行事,這段時間你大可做你自己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任平生自無不可!”
……
正欲趕往駝尸林的嘆稀奇,半路忽聞一道朗朗詩號傳來,“天地做棋盤,蒼生為棋子,執劍一生求一敗,勝天半子萬古名。”
“封劍主可知自己死關將至!”
身形甫現,便是驚人之語。
來人正是從碎光洞離開的袁無極。
“哦?此話何意?”嘆稀奇嘴角噙著一抹古怪笑容,不以為然的問道。
“好奇心會害死貓,如果你繼續追查下去,必將慘死與單鋒罪者劍下!”
“嗯……你知道我在查什么?”
嘆稀奇瞇了瞇眼,疑聲問道,說話同時,周身劍氣不覺彌漫。
“單鋒罪者之事背后另有高人,而且此事本就無關你所求,若想求劍道再進大可換一個方向!”
袁無極的周身先天劍氣自然流轉,生生不息覆蓋全身猶如萬劍護體,這正是先天無相指劍頂峰功力‘萬劍歸位’。
除此以外,更能以萬千劍氣煉體、練氣,劍意鍛魂、磨意,是無上磨煉自己劍道的功法。
“你也是劍者?”
感受到袁無極周身流轉的驚人劍氣,嘆稀奇目中不禁戰意涌動,“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告訴我你的名字。”
“勝天半子·執棋客。”
“陌生的名字!”
“算盡蒼生·觀九州的師兄,也是要擒他回宗的敵人!”
袁無極繼續說道,這也是為何他當初以觀九州的名義行事,就是為了將來以其他陌生身份出世,能夠給新的身份找到一個入場的理由,不會顯得那般突兀,引起懷疑。
“我好像知道你來找我的目的了!”
聽到觀九州的名字,嘆稀奇嘴角笑容更盛,因為之前觀九州請大哥忘瀟然邀請過他。
同出一門的師兄弟互相敵對,事情確實變得有趣了。
“你是聰明人,而吾也喜歡直來直往,觀九州盜竊宗門至寶,吾必要擒他回宗受罰,不過吾聽聞他已經收羅不少高手,因此才會找上你!”
“現在我倒是對你們的事情超過了單鋒罪者。”
“哦?吾倒覺得你對劍道跟進一步會更感興趣。”
“你的意思是,你能助我?”
嘆稀奇有些意動,但只是現今展露的這些,還不夠。
“觀九州以奇藥神丹、功法神兵為誘組建萬象天宮,吾做為他的師兄自然也可以做到,而在我宗,精妙玄奇劍法也有不少,這是觀九州給不了你的!”
“比如你現在施展的嗎?”嘆稀奇看著袁無極周身流轉不息的劍氣問道。
袁無極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抹傲然,“這只是基礎!”
“那么你希望我做些什么?”嘆稀奇隱隱有些意動,這不僅是執棋客口中所說的好處。
更重要的是,他對觀九州與執棋客的宗門產生了好奇,他從大哥忘瀟然口中得知萬象天宮的奇妙。
更得知就連圓公子都與觀九州交情莫逆,因此很好奇擁有如此奇寶與能人的宗門到底有何來歷。
這就如同他好奇單鋒罪者的秘密一般。
“什么都不需要做,或者說只要能破壞觀九州的事情你都可以做。”
“聽起來毫無約束!”
“是沒有約束,吾的這位師弟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沒有人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做些什么,或者做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一切事情都只能靠你們自己發揮。”
“你們?”嘆稀奇直抓重點,臉上露出好奇之色。
“自然,不過他們的身份同樣是秘密。”
“明白了,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我可以答應!”嘆稀奇點點頭,做為愛搞事的人,自然不甘平靜,如今兩方神秘勢力的敵對,他很樂意推波助瀾一番。
嘆稀奇點點頭,隨即又道:“不過單鋒罪者之事我已查到此步,若是不搞清楚念頭不通,我決定繼續追查下去!”
袁無極瞇了瞇眼睛,隨即微微點頭,“既然你自己做了選擇吾不會干涉,不過,吾可以給你提個醒,小心烽火!”
“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