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魔君,死吧!”
這時,天織主出現,之前縱橫子并未動用全力,因此天織主此刻氣勢正盛。
雙掌相對,山石頃刻粉碎。
仇人近在眼前,天織主怒元極運,手擎萬千電芒,一掌按下,“封天雷網!”
頓時整片大地同受雷霆摧折。
煉獄對雷網,極端的力量讓整片大地都化作焦黑。
魔君實力未復,而天織主同樣只是剛剛恢復傷體,極招沖擊,登時各自受創。
一掌對后,魔君再次開始逃亡,但下一刻,風雪齊至,冷寒之氣襲身。
“鬼鬼祟祟!”
狂奔的魔君察覺身后異樣,一拳轟出,頓時草木翻飛,一道翩然身影凌躍降塵,“天地做棋盤,蒼生為棋子,執劍一生求一敗,勝天半子萬古名。”
“魔君,吾來向你討債!”
執棋客臉色一冷,磅礴劍氣隨指尖所向,蜂擁而去。
“狂魔煉獄·罪罰之章!”
雖不認識來人,但顯然是敵非友,強悍一擊,各自震退。
魔君終究并未真正歸來,哪怕吞噬了紅塵雪的真元與命元,也只是勉力支撐,一招擊退來敵就要離開,但執棋客豈容他如此輕易逃離。
“吞噬紅塵雪真元,就以你的生命之源來還吧!”
心中默念一句,執棋客屈指一彈,密密麻麻的球狀劍氣將魔君籠罩,二度交鋒,戰況依舊激烈。
但魔君先戰夔禺疆,逃亡途中又遇天織主,如今更是面對強勢的執棋客,頹勢很快便已經展露。
“化緣有道!”
覷準時機,執棋客一擊得手,竟是要吸納練習生身負的陽極生命之源,察覺此點,魔君目中怒色涌現,隨即一拍胸口,體內生命之元轟然一爆,功力驟提。
而在此時,腰間一卷古卷忽然發光,執棋客一隙分神,魔君一掌逼退執棋客,閃身消失,若是再不逃跑,當真要窮途末路了。
看著魔君消失的方向,執棋客目光閃動幾下,隨即低喃一聲,“罷了,以后我們有的是交手機會,先饒你一次。”
執棋客看著手中被吸納而出的部分生命之源,隨即以無相真元將之凝為球體收好,這才將腰間古卷取出。
這是十二神惶卷的副卷,是開啟劇情,系統所賦予的,其功能就是隨時查看九重臺的狀況。
“有人闖陣?而且連上三階?”
執棋客眉目一凜,就要前往公開亭。
此刻,公開亭旁高聳的九重臺上,已是多出一道臉蒙黑布的神秘之人,而且,神秘人已經踏入第五重臺階。
這一重,是地冥的留招。
神秘之人剛一踏入,便深陷血闇之界,詭異力量侵襲。
“永夜是映照永生之光,洗禮萬民,榮耀殿堂。”
伴隨輕蔑詩號,一道身穿黑色華麗衣袍袍,頭頂華冠,手握神秘權杖的身影出現。
“哼!”神秘人一言不發,提掌即至,地冥只是一擊留招,因此也直接動手,雙方戰況轉瞬即至極端。
而在副體執棋客趕到的時候,一切早已塵埃落幕,九重臺再次恢復平靜。
“上到第五重后敗退的嗎?”
執棋客翻開副卷,喃喃說道。
“能連闖四關,實力確實駭人,當今武林可沒有幾人能做到,那他到底是誰呢?”
執棋客想要摸摸下巴,不過轉瞬反應過來,放下手臂,轉身消失,“想要登上此臺或者破壞九重臺,只有連破所有留招禁制方有機會,我就等你下一次出手。”
……
而在山海奇城之內,紅塵雪經脈具斷,元氣大傷。
袁無極此刻神情凝重,鄭重取出續脈石,運轉真元緩緩將之煉入紅塵雪體內。
續脈石有接續斷裂經脈之奇能,是山海奇觀當初珍寶。
如今紅塵雪受魔君重擊,全身經脈具斷,拳頭大小的續脈石煉化大半方才接續所有斷裂經脈。
即便如此,剛剛接續的斷脈也需要時間溫養,而且紅塵雪真元、命元大損,傷了根基,實力驟降。
除此以外,這一日來連番打擊,讓紅塵雪更是心神疲憊。
一雙漂亮的眼睛此刻都有些呆滯。
看著紅塵雪這幅樣子,袁無極嘆息一聲,手中已是多出一粒沁人心脾的丹藥,“這九花玉露丸雖不能助你恢復,但具有寧神止痛之效,你先服下吧。”
這是袁無極這些日子搜尋一些沒用的秘籍所兌換出來的丹藥。
除了九花玉露丸,還有其他各種丹藥、武學,只不過這些都對他沒什么用處。
紅塵雪張了張嘴,本欲抬手,但筋脈剛剛接續,四肢無力,袁無極察覺此點,已是夾住藥丹,遞到唇前。
柔嫩的唇瓣碰觸到手指,有些發癢。
“你放心,我會為你尋藥,助你恢復,而魔君,我也會親手殺了他,替你報仇!”
“不用……”這時,紅塵雪突然開口。
“嗯?”
看著袁無極疑惑的樣子,紅塵雪嘆息一聲,“魔君之事希望你能交給我處理,這次紅塵雪又要多謝你救命之恩。”
袁無極雙眼與紅塵雪對視,許久之后,微微點頭,“可以,不過那也要你功體恢復才能離開山海奇城。”
從紅塵雪的房間離開之后,袁無極目光閃爍,暗自思忖:經此一戰,生命練習生的意識也不知能否再度占據上風,這一世沒了紅塵雪的幫忙,天跡,你又要如何去阻止魔君呢?
袁無極遙看仙腳方向,心思百轉。
他從來都不是好人,剛穿越而來只為求存,如今,他想玩點不一樣的,讓生活變得更加精彩。
想著,袁無極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極為怪異,讓人不寒而栗。
……
幽界。
夔禺疆安然回歸。
“本尊要去閉關療傷,幽界之事,你們暫為打理,三魔繭會助你們!”
說話同時,從夔禺疆的背后驀然多出三道身影。
這是夔禺疆吸收圣母九嬰之后所化出的另體,一直未曾動用。
看到這一幕,縱橫子目光微閃,心中卻是冷笑,“夔禺疆果真還在提防我,這一次前往畢方山,除了殺生命練習生以外,恐怕還是想要試探我的忠心!”
化出三魔繭之后,夔禺疆的氣息看起來更為虛弱,隨后一手捂著胸口,走入密室。
隨著夔禺疆閉關,幽界暫時也變得低調,化身九千秋的無限與縱橫子面對當下局勢也開始重新布置起來。
“以夔禺疆的性格,這一次出關,恐怕將會往九重臺一行,你覺得九重臺上神惶卷內真的會是幽界的變數嗎?”
孤峰之上,寒風凜冽,縱橫子遙看公開亭的位置,輕聲說道。
“或許會,但追根溯源這件事的關鍵在執棋客的身上。”
“所以呢?”
“九重臺并不好上,夔禺疆也未必有這個能力,但他或許會找上執棋客!”
九千秋的聲音逐漸變得低沉。
顯然夔禺疆近日突然舉動,讓他感受到了威脅。
“你說的有理,不過他恐怕來不及了,如今血暗結界擴展,很快就要覆蓋幽界,相比于神惶卷內的秘密,對付狩宇才是當下所急需的。”
這時,棋邪卻是忽然開口。
九千秋沉默了一下,道:“你說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