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許久的九重臺。
今天再度迎來三道人影。
正是逆神旸、皇旸曜雪以及蝶小月。
因為這一世,逆神旸還未逆轉禁元,實力還在,加之有執棋客的插手,因此還沒人敢過于威逼。
而且,逆神旸是觀九州承諾會解決的人物,因此地冥也并沒有在期限之內插手此事。
“精靈的命運!”
逆神旸望著九重臺許久,當初來此參與盛會的他還是狩宇之主,精靈首領,血暗晶塔方才開啟,天下無敵。
而今,身邊除了曜雪以外,族人、戰友竟是部背叛,何其諷刺。
“曜雪,你們在外等我,我去去就回。”
有了決定,逆神旸不再遲疑,回身對著皇旸曜雪與蝶小月說了一句,便踏步向著九重臺而行。
“旸神,你要小心……”
蝶小月一臉擔憂的喊道,逆神旸只是頓了頓,便踏上九重臺。
如今的九重臺,已刻八痕,整體威能變得更加強大。
第一重,自然之劍,以劍氣凝為草木,踏入一刻,便已被無窮劍氣所包圍。
這一劍,可阻尋常高手,但對于逆神旸來說,只是功元一運,翻掌一拍便能通關。
第二重,黑暗虛空,驟然大放光明,仿若一日憑空出現,扭曲了一切。
下一刻,無數道宛若光束一般的劍氣爆發,逆神旸眉心一凜,腳下挪動,玄奧印決運轉,盡數將來劍納盡,隨即反手一掌,劍氣翻轉,劍陣,破!
第三重、第四重……
縱是九重臺留招得到增幅,變得比初始更強一分,但逆神旸的實力同樣比夔禺疆更強。
不過從第五重開始,面對天、地、人、法留招,逆神旸的速度也緩了下來。
而在此時,人覺非常君到訪勝天峰。
另一邊,袁無極本體再施寄靈之術,操控斷天途來到九重臺,“火麟蝕日天地慘,朱雀長啼眾生悲。”
“是你!”
驚見來人,皇旸曜雪雪刀瞬出,人已擋在蝶小月的身前。
“逆神旸想要改變命運,殊不知,他永遠也無法跳出樊籠,不過,為了給他一點壓力,你們,獻命吧!”
一聲‘獻命’,火紅披風獵獵,宛若一團火焰在身后燃燒,同時,一只巨大火麒麟已是撲殺而來。
“怒雪騰風。”
如雪白刀怒劈而下,風雪盤旋如龍,與火麒麟轟然碰撞。
“火龍穿山!”
在皇旸曜雪出招之際,斷天途身形瞬動,火勁聚力一點,若火龍攻堅,摧枯拉朽一般直襲皇旸曜雪。
雙強相抗,但見斷天途雙目火光一閃,不知何時,灼世烈眼已經被融入他的雙眼,現在突然發威,兩道熾熱光束灌體,皇旸曜雪頓時受創,功體被克制。
“你……”
皇旸曜雪吐出一口鮮血,臉色無比難看,但斷天途可不準備給他機會,“煉火焚拳。”
一聲沉喝,斷天途周身火勁盡納一拳,狠狠轟向皇旸曜雪。
“雪曜山川。”皇旸曜雪同樣臉色一變,強行壓制體內火勁,雪刀極速揮斬,仿若雪山凝形擋在身前。
伴隨一聲轟鳴,大地震蕩,鐵拳再至。
撲……
皇旸曜雪飛射而出,他受灼世烈眼克制之傷,而斷天途的麒麟真炎同對精靈有一定的壓制,致使皇旸曜雪很快便受重創。
勝天峰上。
非常君到訪。
兩人攀談許久,故作不知對方身份。
從風情人物到山珍海味,這才漸入正題,“沒想到閣下也是美食家,若有機會,定要讓閣下去嘗嘗我家習煙兒的料理。”
“能得非常君如此盛贊,看來你那小童確實非俗,有機會執棋客定要叨擾。”
“明月不歸沉期待閣下駕臨。”
熟絡一番之后,非常君這才表露出此次來訪意圖,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意圖。
“我聽聞你與萬象天宮之主算盡蒼生觀九州是師兄弟,幾日前曾有幸與之一會,也從他的口中得知了一些你們的恩怨,但兩位都是有能力的人,冤家宜解不宜結,非常君想要代為居中調節,不知閣下的意思?”
“呵……”
執棋客輕笑一聲,玩味道“他是不是和你說吾背叛師門,窺探天機?”
“這……”非常君微微一愣,隨即點點頭,“確實是這樣。”
“此事吾不否認。”
執棋客抿了口茶,這是他從系統中兌換出來的,味道極佳,“但他比吾也好不了多少,萬象天宮乃門中至寶的一部分,絕無可能允許帶離,如今落在他手中,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唉!”非常君嘆息一聲,“看來這次人覺依舊無法調和你們之間的矛盾了。”
“人性本就復雜,鬼面人心,人面鬼心,如天與地相對,吾與觀九州的關系,都是無法扭轉的。”
執棋客站起身,留下一句極富深意的話。
非常君瞳孔緊縮,不動聲色地長嘆一聲,“看來人覺我這個和事佬當的確實不夠稱職,天、地兩位好友敵對,如今新認識的兩位朋友同樣無法和平相處,現在都讓我自我懷疑了。”
“哈!”執棋客輕聲一笑,“人覺切勿妄自菲薄吶!”
情老山境。
為尋劍咫尺與圣劍。
墨傾池、邃無端、嘆稀奇三人聯袂而至。
尤其嘆稀奇,再次回到這里,滿目感慨,恍如隔世。
“軒邈來過此地?”
這世,一旁墨傾池察覺嘆稀奇的變化,好奇問道。
嘆稀奇癟了癟嘴,晃著頭說道“我能說我差點死在此地嗎?”
“嗯?什么意思?”
“上次與你一別之后,我本有意追查單鋒之秘,因此尋著封名錄上席斷虹與斬年的信息來到此地,只是沒想到半路遭遇單鋒罪者,若非執棋客,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
嘆稀奇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道細微的焦痕,這是他特意留下來警示自己的印記。
“抱歉,他……”
一旁邃無端連忙走到嘆稀奇面前,一臉愧疚。
“你不用內疚,此事與你無關。”
看著一臉認真的邃無端,嘆稀奇心中暗自搖頭,“怪不得圣司會如此維護他心性之純,確實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