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奇城之內究竟有何秘密。”
皇旸曜雪心中自語,雖然現如今山海奇城曾經的八門金鎖陣已破,現在由忘瀟然與縱橫子布置下的陣法遠比不上八門金鎖陣的防護,但因為內有強者坐鎮,因此他并不敢潛入。
在紫薇大殿內,圣潔之氣浩蕩,袁無極的修為在此刻竟被強勢壓制,若非他并未想著催動天晶的力量,恐怕受到的將不再是壓制,而是反噬。
隨著袁無極心血澆灌,終于將蘊藏在天晶之內,女媧大神留下的血肉之力所引動。
“為了更圓滿一點,此物也融入其中吧!”
袁無極目光一動,將特殊物品俠骨丹心取出,隨即勁力一吐,俠骨成粉,在天晶力量之下,逐漸凝成更純粹的骨骼,丹心破碎,化作一股能量融入新生的心臟之內。
兩股精血也在血元造生的引動之下逐漸融合,隨著刺破蒼穹的五色光柱潰散,化作無窮光點沖入精血、骨骼、心臟之內。
很快,一具熟悉且完美的軀體逐漸成形,正是當初他所偽裝的圣儒無雙·稷玄谷。
隨著能量瘋狂填充,周遭能量逐漸凝為玉棺合攏。
同一時刻,袁無極體內剛剛恢復的創生真力以及陰陽真元也被抽走大半。
袁無極整個人臉色都變得蒼白如紙。
“天晶之內已經蘊含如此磅礴力量,竟然還要抽取我的真元,真是……”
袁無極有苦難言,隨著玉棺徹底成型,終于一切恢復平靜,看著里面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影,袁無極目光復雜。
“這一次不同于逆神旸,反而更近似當初創造斷天途,不過,以天晶為根基,寄靈之術根本無法作用在這具軀體之上,除非產生奇跡,讓這具身體誕生真正的靈智,但這個時間耗費的可就長了。”
“或者……”
袁無極又想到了什么,不過緊接著便搖了搖頭,“等待這具軀體徹底穩定再說吧!未來的事情誰又說得準。”
“嗯……十日之期將至,恨吾峰與邃無端也該來了。”
算了算時間,過了今夜就是約定的時間,袁無極也離開萬象天宮,出現在席斷虹所在的房間。
“雖然真元損耗巨大,但他們兩人想必也要來了,而且明日之后就要與縱橫子外出,只能在今夜完成此事了,畢竟,這點信譽還是要有的。”
看著還在昏迷的席斷虹,袁無極喃喃一聲。
事實上在半個月前他就有把握讓席斷虹蘇醒,只不過為了拖延時間,收下劍咫尺這個便宜弟子,所以才一直沒有動作。
只是沒想到這十日,接連動用血元造生,雖然因為有至寶的關系,他的壓力很小,但即便如此,也抽走了他大部分力量。
致使身體虛弱,真元不足。
“還有一點創生真力,足夠了!”
“圣心決!”
伴隨袁無極玄妙印決疊出,頓時一股富有生機的力量凝聚在掌心,隨著袁無極一掌按在席斷虹胸口,這股凝縮的力量隨之灌入其中,一瞬將內部殘留的特殊劍氣與邪氣清掃,同時也彌合了傷口。
不過,將最后的力量抽干,袁無極也眼前一黑,整個人倒在了席斷虹的身上。
月落日升。
袁無極感覺好久沒有好好休息過,尤其臉埋在一團柔軟之中,讓他想到了穿越前自己的抱枕。
“難道我穿越回去了?”
袁無極腦海閃過這個念頭,伸手在臉側高聳的軟枕上狠狠抓了兩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而在此時,經過療復,再度沉睡一夜的席斷虹也幽幽轉醒。
剛剛清醒的席斷虹感覺渾身難受,胸口好似有著石頭壓著,憋悶出不上氣,就在她目光移轉之間。
雙目相對,氣氛微妙。
袁無極一瞬清醒,雖然尷尬,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將抓在已經變形的大饅頭上的手移開,隨即干咳一聲后,故作平靜說道:“昨夜為你治療傷體,運功過度,不慎昏迷。”
“這……”席斷虹臉色微紅,即便早已不是小女孩,但面對此景同樣尷尬,掙扎起身后,微微撇頭避過袁無極,同樣也不提剛才之事,“多謝公子相救。”
“你蘇醒便好,如此也算我完成了與徒兒的約定。”
“徒兒?”席斷虹露出奇怪之色。
“劍咫尺已被我收為弟子,稍候自會有人帶你去看他。”
說完之后,袁無極轉身離開。
而房間中席斷虹聽聞這個消息,思念之情難以抑制,穿上鞋后,便奔了出去。
不提席斷虹母子相聚,袁無極剛剛來到山海奇城中心議事大殿,匆匆便來回稟,“公子,殷墟聯盟向我山海奇城宣戰,并催動活尸大軍進攻奇城,這幾日幸虧楚天行與甘無恨出手方能抵御。”
“哦?看來這是來自地冥的報復啊。”
對于殷墟聯盟的動作袁無極不以為然,“倒是楚天行與甘無恨來此,看來是寄曇說遇到麻煩了。”
袁無極喃喃一聲,隨即又問道:“斷天途回來了嗎?”
聽到此話,匆匆臉色不由一沉,凝重道:“并未回返,但聽楚天行與甘無恨的意思,好像他們正是為了此事而來。”
“嗯?”
袁無極眉頭一挑,有些鄭重,“帶他們進來。”
很快,楚天行與甘無恨兩人步入奇城。
“客人到了酒沒喝到,反而在外面累死累活,真是倒霉啊!”
甘無恨走進來,便自來熟的大聲喊道。
“那是本公子待客不周了,想要喝什么美酒,山海奇城應有盡有。”
袁無極輕笑一聲,隨即又道:“在此之前還要多謝兩位這幾日的幫助,不知兩位此行所為何故?”
“是楚某要感謝奇城斷天途的幫助才對。”
“此事無妨,若是光明正大一戰,本公子未必會讓天途插手,但此等小人行徑讓人不齒,你們無需掛懷在心。”
“不知圓公子與斷天途的關系是?”楚天行知道斷天途的師尊是觀九州,不過他并不知道觀九州與圓公子是一人,因此才有此疑惑。
“這個嘛……”袁無極摸了摸下巴,隨后才輕笑道:“他也稱我為亞父。”
“原來如此。”楚天行恍然點頭。
這時,甘無恨也忍不住插口一解心中疑惑,“還有,你們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與來歷,難道是那個白毛和尚告訴你的?”
“哈!”袁無極知道甘無恨口中的白毛和尚是誰,忍不住一笑,“看來楚天行與禪劍一如并未告知你,我那位好友的真正名字。”
“嗯?什么名字?”甘無恨疑惑看向身旁楚天行,奇怪道。
“呃……”楚天行一愣,隨即露出恍然,“他說的是觀九州的稱號,算盡蒼生·觀九州,難道他真的無所不知嗎?”
后面一句是對著袁無極問的,既是好奇,也是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