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冷靜啊!”
云忘歸大聲喊道,同時傾出浩元,欲要喚醒沉淪的玉離經,但意識被吞沒的玉離經眼前唯有一殺。
此時,粹心殿外眾人也察覺殿內變化,剛一進入,卻見云忘歸劍勁一掃,將眾人蕩出殿外,同時冷喝一聲,“你們離開此地,這里由我負責。”
云忘歸這是害怕陷入魔怔的玉離經傷到同門,若是待玉離經蘇醒,這將對玉離經不管是聲望,還是他自己的心靈都將造成極大打擊。
這是云忘歸絕不允許的事情。
儒門眾人雖不知主事發生何事,但司衛既在,應當無虞,因此只能退后。
為保儒門內部,云忘歸劍行奇招,逐漸將玉離經引出,向著昊正五道的方向而往,顯然他是要去求助師尊法儒。
不過,玉離經雖受鬼元侵蝕,掩了心識,但本能規避危險,他感受到昊正五道方向的兇險,因此,在離開粹心殿后,竟是強勢一招逼退云忘歸,閃身消失在原地,向著德風古道之外奔逃。
好在之前離開的儒門眾人已經清場,一路之上并未造成傷亡。
云忘歸自然不允許玉離經離開,連忙追上。
此時,樂尋遠早已帶著一些自詡俠士的武林眾人來到德風古道之外守株待兔。
“玉離經,就等你入局了。”樂尋遠神情淡漠,心中自語。
而在此時,玉離經終于出現。
樂尋遠目中喜色一閃,招呼道“是玉主事。”
但話音未落,意識蒙塵,陷入狂亂的玉離經出手便是殺招。
樂尋遠有意造成如此局面,更樂的玉離經能殺死幾人,因此故作不察,一掌被逼退,身邊兩人隨之受創。
“好一個儒門主事,竟然出手傷人。”
樂尋遠身旁幾人不知樂尋遠目的,挺身擋在樂尋遠身前,對上玉離經,同時大聲斥責。
“殺!”
但玉離經殺性滿身,狂亂異常,毫不理會,再一劍,就要絕命而來。
噗……
樂尋遠身旁其他幾人同時出招,擋下殺招,但也因此重傷吐血。
為了不顯得自己故意放水,樂尋遠連忙擋在眾人面前,假惺惺的沖著玉離經關切喊道“玉主事,不可再傷人啊!”
“主事,清醒啊!”
這時,身后的云忘歸也終于追了上來。
“你們都要死!”
玉離經目中邪光一漲,嘶聲一吼,隨著第二道龍首回歸,昊正五道之內也似乎有一絲莫名氣息一閃即逝,也使得玉離經體內鬼族血脈更為狂暴。
體內浩然真元化為陰邪鬼元,一劍橫掃,殺招既出。
樂尋遠目中喜色一閃,一切都如他之前謀劃發生,他已經準備好趁勢而退,為玉離經手中增添幾條無辜性命,如此方能掃落玉離經以及儒門之聲望,損害儒門根基。
“天地正法!”
就在危急之際,一道宏大掌勁破空而入,玉離經瞬間受阻,利劍脫手。
伴隨天地共鳴威然鼓樂,一束金色華光掃蕩黑夜,隨即,一道昂然身影踏著沉穩步伐大步而來,“正天地所不正,判黑白所不判,犯人鬼所不犯,破日月所不破,儒法、無情,法儒、無私!”
“是法儒無私!”樂尋遠目中異光一閃,隨即心中冷哼一聲,“儒門四方儒脈將至,即便是你法儒尊駕也保不下玉離經。”
“天圣罡風!”
君奉天旁若無人,閃身出現在玉離經背后,隨即洶洶浩元入體,強勢將玉離經體內鬼元壓制。
隨著浩瀚真元入體,許久之后,玉離經輕吐一口濁氣,人也倒在君奉天懷中昏迷。
“好可怕的儒門主事,竟然隨意殺人!”
這時,戰事平定,樂尋遠身后重創的人也走了上來,一臉心有余悸的說道。
“胡說什么?”云忘歸眉頭一凜,目露憤怒。
“哼!方才情況眾人已經看到,你還要如何狡辯?”
就在話音落下,雙方欲爭辯之際,突然,一陣腳步再傳,“塵風踏盡倦為客,高步層霄并簫歌。”
遠遠兩行人突然出現,其中一人正是文風谷副掌寄塵倦客·莫憑簫,另一人身穿白藍儒袍,頭頂高冠,手握竹簡的青年,他是一筆春秋執輔惜字如金·左丘默。
“嗯?”
看到西、南兩方支脈如此巧合出現,君奉天眉頭微皺,心中已經有所猜測,“看來離經身世已經曝光,今日一切,必有人在背后算計,他,會是誰呢?”
就在君奉天心下微沉之際,清聲再傳,“方略垂、功竟遂,但披文賦還歸。閑吟醉、弄琴徽,何妨無處猷為。”
伴隨詩聲落下,一道不茍言笑的身影帶著仁宇明圣眾人出現,而為首者,自然是仁宇明圣掌門——風澤平世·敬天懷。
短短片刻,德風古道四方支脈已到其三。
“沒想到我儒門主事之位竟被邪孽占據,好一個玉離經,隱藏的還真是夠深!”
早已想推自家掌門上位的慎恒之,豈容錯過這個天賜良機,迫不及待的開口斥道。
“什么邪孽,慎恒之,你莫要血口噴人!”
云忘歸上前一步,怒聲斥道。
他也發現了異常,若無招喚,四方儒脈不會擅自來此,如今,三方儒脈齊至,而且還是如此巧合時機,不得不另人生疑。
“既然儒門各方主事人都在,那就請給我們一個答案,儒門身為正道表率,掌門卻無故傷人,若非盟主出手抵擋,恐怕我們幾人就要殞命在玉離經的劍下了。”
這時,樂尋遠身后之人也隨之開口,逼宮之意盡現,同時還冷聲威脅,“若今日諸位給不了我們一個讓人心服口服的答案,那我等必將今日之事散播武林,讓武林眾人來評擊你們儒門的作風。”
“好了!”突然,樂尋遠抬手制止手下繼續逼問,“此事如此巧合,必有緣由,儒門為蒼生付出眾多,相信儒門會給出答案,我們不可興事,以防中了奸人詭計。”
說完,樂尋遠對著君奉天以及儒門眾人抱拳一禮,“尊駕、諸位,實在抱歉,是尋遠管教無方。”
“沒什么,此事雖是我儒門內部之事,但玉離經既然傷了了樂盟主手下無辜,自然要給出一個交代,我們儒門,絕不允許奸邪竊據高位。”
左丘默目中異光一閃,心中有了定計,隨即出列,義正言辭的說道。
三方儒脈逼宮,君奉天雖心有怒意,但為儒門團結,卻無法強迫眾人意志,一時眉頭緊皺。
就在此時,
“是何人膽敢在我儒門生事?”
忽然,天際圣氣浩蕩,同時,一道威嚴霸道之聲遠遠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