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雪!袁無極!哼……”
回到三界塔的暗影怒哼一聲,“寒武紀的性命已經到了終點,即便我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多久,至于你們……”
“待我解開地冥所設的封印,解放龍首,再來討回!”暗影目光一閃,心中已經有兩了決斷。
對現在的他而言,袁無極本就不是他首要大敵,解開自己的封印恢復本我與實力,釋放龍首,助邪神回歸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一旦邪神回歸,袁無極你縱是知道再多,算計再深,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唯有俯首!”
決定下來之后,暗影隨即準備聯系禁城遺玉。
雖然說他剛剛與禁城遺玉的師娘紅塵雪交手,但暗影覺得,天織主的存在會打動禁城遺玉,讓其不得不與自己聯手,當然,如果有機會,暗影也不介意伺機鏟除一個未來大敵。
德風古道附近一處莊園之中。
邃無端與劍咫尺兩人陪伴失憶的席斷虹。
看著恢復少女心性的母親,邃無端有些憂愁。
“母親的記憶究竟如何能夠恢復,或許我該請鳳儒尊駕一助,尊駕擅長術法,或有辦法,不過鳳儒尊駕上次與圣儒尊駕離開之后便并未回返,嗯……待圣儒尊駕回返,我便前去一問。”
邃無端低聲自語,以他遲鈍的性子,自然不知道慕靈風便是鳳儒無情。
如果說邃無端是單純,那劍咫尺從小的經歷使他變得木訥。
席斷虹這時正纏住劍咫尺玩鬧,對于這種感覺,劍咫尺有些享受。
因為,這是他從小的愿望,希望母親能夠陪伴自己,帶自己玩。
雖然如今母親失憶了,但也算是彌補了他童年的缺失,從山海奇城一直到現在這段日子,是他最幸福快樂的一段時光。
而在此時,一陣鼓聲從德風古道之內傳出,邃無端茫然抬起頭,喃喃道:“是儒門有變召集眾人回返的鼓聲。”
因為一直留在此地,因此邃無端并不知道之前玉離經的變故,聽到這陣鼓聲之后,邃無端隨即起身,“大哥,勞你照看母親,我要回返門內一趟。”
“放……心!”劍咫尺點點頭,表示明白。
隨著邃無端離開,袁無極也出現在門外,看著席斷虹的狀態,臉上露出一抹僥幸,“目前席斷虹還沒有表現出懷孕征兆,希望這一切不會發生吧!唉,這都是欲魄給我帶來的麻煩……”
“不過如今儒門大會即將召開,我便前去一關究竟。”
袁無極閃身消失,院子內的席斷虹似有所感一般,掃了一眼袁無極消失的位置,但哪里早已空無一人,只能低聲嘟囔一聲‘奇怪’。
而在德風古道之內,君奉天、稷玄谷帶著命夫子回返昊正五道。
不久之后,命夫子終于蘇醒,道出殘酷事實。
“當初斬龍劍士存活下來的幾人都受到八岐邪氣污染,狂亂而死,只剩下最后我一人,如今,龍首回歸,邪氣再放,即便有你的圣氣壓制,但我恐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稷玄谷也微微點頭,凝重道:“若是剛剛邪染不久,以吾的力量屬性當可強勢拔除。
如今,邪氣與劍儒尊駕你的身體、靈魂徹底糾纏,若是強行拔除,恐怕你性命難保。”
說完,稷玄谷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有我出手,你若能夠保持不再動武,應當能多支撐一端時間,或許這段時間我們能夠找到解除辦法。”
“老巔我已經不在乎這些,只是希望能在這段時間找到一個繼承我劍魂傳人,使我這一生本事不至于失傳。”
命夫子隨意擺了擺手,對于這件事,他早已看開,當初活下來的幾人,一一死去,萬劍之巔與他雙峰并立的鋒魔也不例外,他便已經有了覺悟,能支撐到現在,也是當初皇儒出手助他壓制傷勢。
只是可惜了這段歲月,卻是沒有遇到一個可堪造就的劍材。
將劍儒安頓好以后,君奉天沉默一陣,忽然對著稷玄谷說道:“我要去見皇儒尊駕,外面之事還需圣儒尊駕操持。”
稷玄谷點點頭,鄭重說道:“放心,稷玄谷不會讓他們亂來。”
“多謝!”君奉天道謝一聲,看向昊正五道的深處,目光逐漸變得堅定。
而在此時,煙雨寄亭內,各支脈以及德風古道眾人齊聚。
不久之后,邃無端與墨傾池也一起回歸,很快他們便知道了緣由。
“怎會如此?主事一定是遭人算計!”邃無端大驚失色,一臉不信。
一旁的墨傾池眼睛微瞇,平靜道:“我了解離經為人,其中必有緣由。”
“緣由?”莫憑簫冷哼一聲,“據信中所言,玉離經乃鬼麒主之子,雖然此信蹊蹺,但玉離經確實出了變故,理當驗清血脈,以安儒門眾人之心。”
“不錯,玉離經的身世本就是個迷,如今又發生了這種事,若是不給眾人一個明確的答案,恐怕玉離經無法服眾,也沒有資格繼續擔任主事之責,我等也不放心將身家性命放在一個不知來歷的人身上。”
慎恒之也站了出來,大聲說道。
此時,因為君奉天與稷玄谷兩人都不在殿內,因此幾人說話有些肆無忌憚。
“諸位可否聽我一言。”
慕靈風眉頭一挑,待眾人安靜下來后,便再度說道:“大家有何事不妨等玉主事蘇醒再說,屆時有法儒、圣儒兩位尊駕,必會給諸位一個答復。”
“哼,誰不知道法儒尊駕與玉離經關系匪淺,現在連圣儒尊駕也護著他,這個答復恐難服眾!”
慎恒之再次開口,他之前來過德風古道,因此比旁人更熟悉德風古道內的一些事情,尤其當初闖昊正五道對戰法儒之時,雖是他實力不濟,但也可看出,法儒必然對玉離經放水。
這一點,從玉離經對法儒的尊敬態度便可一窺全貌,雖然玉離經對于其他尊駕也很尊敬,但卻與面對君奉天有著很明顯的差別。
“就連圣儒的來歷一樣神秘,我看著德風古道已經成為了一個篩子。”這時,左丘默也突然插口道。
現在的德風古道,三方支脈共同逼宮,已有內亂之兆。
左丘默做為閻羅鬼獄安插在儒門的間諜,自然不介意順水推舟,讓儒門分裂,為將來鬼族大業掃清障礙。
“你胡說什么?”云忘歸等著左丘默怒哼一聲,“圣儒尊駕乃皇儒尊駕親自認可,之前更是一舉誅殺謀算我儒門的鬼——人覺副體越驕子以及地冥,豈容你們懷疑。”
“哈!德風古道還真是越來越霸道了,難道有疑惑都不能說出了嗎?”左丘默嗤笑一聲,冷嘲道。
“你!”慕靈風也臉露慍怒,好在修行無數年,心境不差,很快便壓下心頭的無名之火。
不能說是無名,因為這股或來自稷玄谷,她不喜歡有人誣蔑稷玄谷。
就在此時,
“若是對吾有何懷疑,大可當年直說!”
一道威嚴之聲遠遠傳來,隨即就見稷玄谷大步而來,“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儒圣、無垢,圣儒、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