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離經恢復之后,帶著眾人來到煙雨寄亭,一會各方支脈主事。
很快,質問接踵而來。
而對于眾人的逼問,玉離經也坦誠不諱,將事情始末以及自己為何隱瞞的原因告知。
他雖說的條理分明,簡明了厲害關系。
畢竟之前災患頻發,為了穩定局面,為了儒門的安定團結共抗災劫,他只能選擇隱瞞。
雖是如此說,但后來災患平息,私見鬼麒主之事,卻無法開拓,引動莫憑簫等人聲討,“你本就是鬼麒主之子,但既然先做為儒門主事,那就不該私會鬼麒主,你們見過幾次我們也不清楚,見面又究竟談了什么,我們同樣不知,讓人如何信任。”
“你們這是在懷疑主事嗎?主事品性我們很清楚,你如此說是非要誣蔑嘍!”對于眾人的質問,云忘歸氣憤不已。
而莫憑簫只是冷笑一聲,繼續道:“他做了什么事還不能讓人說嗎?玉離經是德風古道主事,你們久在他麾下,蒙他恩惠自然會護著他,但我們可與他不熟,我們也要為我門內弟子的安全考慮,絕不會將他們的性命交給一個無法信任之人的手中。”
“好了,云忘歸,此事還是交由我來說吧!”面對毫不客氣的逼壓,玉離經神情依舊溫和,他揮了揮手后,云忘歸只能不甘悶哼一聲,轉過身不想搭理莫憑簫等人。
隨即就聽玉離經繼續說道:“鬼麒主說我是他的兒子,但我不敢確定,至于私下見面所談為何,玉離經問心無愧,只是希望能從他口中,問出關于近日以來的邪氣以及他口中的八岐邪神與八部眾之事。”
“因為我從他口中得知,神州將要面臨一場大劫,而大劫源頭便來自東方那股躥升的邪氣,身為儒門主事,我不得不為天下蒼生考慮。”
玉離經一臉坦然。
而聽到八部眾之事,敬天懷神情微動,“看來東方那股邪氣果然是厄禍之氣,當初先祖方御衡與九天玄尊以及其他劍士一起屠龍,如今,厄禍還是再度復蘇了!”
“哦?原來方御衡尊祖還曾參與此事,如此一來,仁宇應當對此邪禍有所記載,屆時也能讓儒門以及神州百姓多做準備。”
“此事以后再論吧,雖然你說的確實有點道理,但隱瞞眾人究竟有何居心誰能知曉,儒門主事之位,必須要有一個可堪信任之人,尤其接下來要面對你們口中所說的厄禍,想來玉主事想必也不想看到值此危難之際,儒門分裂之局吧?”
左丘默也出口聲援,此話自然引動云忘歸等人不滿,雙方爭吵就要升級。
“肅靜!”
一旁敬天懷突然輕喝一聲,隨即緩緩說道:“其實我們并非指責主事血脈,畢竟這不是他能選擇,但,玉主事先前失控之舉,是偶然還是有其他原因,是否會在將來再次失控,若是如此,在關鍵時候失控,可是會為我儒門帶來滅亡之災。”
“我想此事也非是玉主事想要看到的局面,你先前幾番猶豫,看來是已經做好請辭的準備,你是在擔心你離開之后德風古道嗎?在此我大可答應你會照顧德風古道眾人。”
雖然與敬天懷相處不久,但對其為人玉離經卻也認可,沉思片刻,他微微點頭,“這樣也好,以我如今狀態確實無法擔任如此重擔。”
“主事!”身后的云忘歸卻是一臉不甘,想要勸阻。
“圣司,這該如何是好?”邃無端同樣手足無措,不過還好身邊有墨傾池在。
墨傾池微微瞇眼,平靜道:“一切聽主事的。”
“這……”邃無端一愣,但看到圣司不為所動,只能壓下疑惑,因為,他相信圣司的決定。
下定決心,玉離經也拋下了顧慮,他再度對敬天懷說道:“敬掌門,雖然鬼麒主說了我與他之間的關系,他也或能影響我,但我依舊想請敬掌門動用浩宇明鏡一探究竟。”
說到后來,玉離經話語鏗鏘,雖然已有極大的可能,他也從鬼麒主的身上感受到了同源血脈共鳴,但是,不知為何,總覺少了點什么。
而且這段日子,太多人假冒鬼麒主了,所以,他不希望自己被騙,不過,鬼麒主這個身份真的這么好用嗎?
如果是個穿越客,這里一定要吐槽:怎么所有人都想給我當爹?我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風之谷內,鸑變迦羅找尋數日,但卻依舊未曾找到封印邪神龍首之地。
他可以確定,龍首一定就在此地,也曾感受到一股邪氣,但卻找不到正確方位,這讓鸑變迦羅心中惱火。
“一定是地冥暗中做手,當初便是他將我策魂之軀殺死,害我在風之谷下徘徊無數年方才重生,或許就是當初他在龍首封印之處安排了其他手段。”
想到此,鸑變迦羅臉上露出一抹恍然以及憤恨,“怪不得他不在意我解封龍首,看來是料定我無法找到龍首位置。”
而在此時,鸑變迦羅識海之中殘存的大漠蒼鷹元神再次反抗,并發出大聲嘲諷。
“嘲諷我?哼,大漠蒼鷹,一個被取代者也有資格嘲諷我嗎?如今第二道龍首正是被你的好友天跡所釋放啊,邪神遲早復蘇,即便是天跡……”
說道這里,鸑變迦羅大聲笑了起來,“他的身體之內可是有著你不知道的秘密啊!”
鸑變迦羅知曉天跡的秘密,繼續開口打擊大漠蒼鷹的靈魂,“也許滅世的任務,就是由你口中的天跡所完成也不無可能。”
將識海深處掙扎的大漠蒼鷹元神再度鎮壓,鸑變迦羅望向云海仙門所在的方向,“這個地冥為何如此針對我天邪眾?他又究竟與云海仙門有何關系?不如先前去一探,最好找到此人弱點,方能逼迫他說出風之谷的封印之地。”
有了決定,鸑變迦羅不再遲疑,背后骨翼張開,霎時卷起一道邪風消失在原地。
而在此時,天跡也再次回到云海仙門,找上云徽子。
得知經過之后,云徽子心下凝重,“如此都不能毀滅龍首,看來還需另找他法!”
“不錯,我們不能再擅自動手,我要找找玄尊是否留下克制手段,除此以外我也要嚴密監控天邪眾的行動,不能讓他們得手。”
另一邊,早已等待多時的雨瀟終于看到了機會。
天跡與云徽子進行商議,就連護法雙圣的目光也落在那里。
三個鬼鬼祟祟的小鬼,一路避過巡視與陣法,來到了出口。
雨瀟熟門熟路的溝通云鯨,將早已準備好的雞腿、烤腸取出。
云鯨吃的起勁,只以為是三個小家伙來這里玩鬧,想要看看下界風采,因此出口開啟。
雨瀟對著身后的秋水與澡雪兩人打了個眼色,臨到門口,澡雪與秋水都露出遲疑之色,小聲說道:“雨瀟,這樣真的好嗎?”
“你們不會在這個時候打退堂鼓吧?”雨瀟回過頭,舉起小拳頭,悶悶道:“你們要是不想離開,那我可自己下去了,至于秋水你也只能在仙門之內思念你母親了。”
“可是……可是……”秋水小臉漲的通紅,害怕雨瀟看不起自己,但,“可是要是我現在回去,會被娘親罵死的。”
就在三人還在談論之際,忽然,一股狂暴邪風驀然從下方賢娟而來,靠近門外的雨瀟頓時驚呼一聲,人已被卷下。
“雨瀟,小心啊!”澡雪和秋水兩人伸出手臂,但雨瀟人已墜下,哪里能夠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