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失敗了。”
隨著墨傾池回歸,袁無極淡淡說道。
“人被救走。”墨傾池并不否認。
“哦?能從你的手中救人,可知是誰?”袁無極露出好奇之色。
“不知,一人帶著面罩,一人并未露面,但好似兩人并非同路。”
墨傾池如實說道。
聽罷之后,袁無極微微點頭,“既然如此便回儒門吧,相信此事會有人處置。”
說完,袁無極又看向天際與云徽子,“兩位可還有他事?”
云徽子微微沉吟后,便直接問道:“既然圓公子再出,不知可否詳細告知龍首下落以及其克制之法。”
“此事啊……”袁無極摸了摸下巴,看著三人主事而來的目光后,隨即啞然一笑,“這并非什么秘密,龍首所在你們遲早會知道,至于克制龍首之法你我手中之劍便是其一。”
“那其二呢?”云徽子與天跡都露出好奇之色。
到了如今,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畢竟遲早他們都會知道,因此袁無極直接道:“當初聽家師說過,九天玄尊有一門功法名喚《斬魔錄》,以這門絕學中的招式對應相克制的龍首或八部眾,可以徹底將之毀滅與誅殺!”
“不過究竟如何對應,恐怕只有九天玄尊或者修習者才知道,至于這門功法在哪里,那是你們仙門絕學,只能靠你們自己尋找。”
“多謝指點!”云徽子感謝一聲,隨后猶豫了一下問道:“不知雨瀟他?”
“他已經逃出去了,你們也不比擔憂,我還有事,請!”
袁無極不再多說,此行誅殺暗諦已經是大收獲了,更何況在精靈天下那邊圣宇辰也意外死亡,同樣為他帶來了一次仙武隨機抽取機會。
更重要的是,圣宇辰一死,碧琉璃估計也無心管理精靈天下,如此,就給了禁城遺玉登頂的機會。
本來這一次圣宇辰不死,他未來也會想辦法干掉的,沒想到,竟然會如此突然暴斃。
人雖不是他殺,但惡魄終究出了力,人也是因為他而提前掛掉,系統獎勵自然也會算在他的頭上。
“這樣的話,就看整個精靈天下還有誰不服了……”
邊趕往儒門,袁無極心下同時也在暗自盤算著。
而在精靈天下,眾人已經回到七元頂。
因為圣宇辰的意外身亡,一片哀肅。
“我一定會找到你,我一定要為父親報仇!”
碧雪妍秀拳緊握,目中殺意沸騰。
一旁的神暉主也神情呆滯,沒有了往昔的從容,不過聽到此話后,依舊強撐著開口,“雪妍,我知道你心中的憤怒,但以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報仇。”
聽得此話,碧雪妍嬌軀微顫,許久之后才堅定道:“從今天開始,我要練習神斗天宮,有此物相助,我一定能夠殺了他!”
說完,碧雪妍不顧神暉主的勸阻直接離開,斷天途身受重傷,也無力阻擋。
此時,禁城遺玉盒雨瀟也已返回,隨即表明自己的身份,以及幫助修復七色靈泉,重開結界的想法。
許久之后,神暉主才回過神,“這次多虧你們,待靈泉修復,便重開結界,精靈再經不起這樣的傷亡。”
隨后,禁城遺玉回到血脈故地,召集血脈后裔,開始宣揚自己的功績。
而瑤玉聽到這些消息后回稟神暉主,不過神暉主此刻還沒有從圣宇辰的身亡中恢復,因此一直未曾理會。
因為禁城遺玉趕走殺人狂魔斬天驕的事情有許多精靈見證,被斬天驕殺的心驚膽戰的精靈很多人愿意支持禁城遺玉,一時聲望空前。
在精靈天下戰事平息之后,欲魄也趕到了地海孤堡。
這一次,劍禪覓心也無力阻擋。
“燕飛虹、渺若凡,以為離開北海靈州就能掏出本公子的掌心嗎?”
有倚情天為先鋒,欲魄并不著急,一路尾隨燕飛虹、渺若凡兩人,并在他暗中影響下,兩人也來到了地海孤堡。
“如此才趣味啊!”
看著兩人尋到安身之地,欲魄沒有急著出現,轉身消失。
在倚情天還在找尋血鏡的時候,欲魄已經來到了一件看似簡陋的草屋。
此時,落雨痕還在外殺人取血,并未回歸。
欲魄直接走入房間,只見滿地枯尸,而在墻壁上,一面神秘血鏡懸掛。
“這就是能夠開啟平行空間的血鏡啊!”
欲魄以真氣感知,許久之后微微搖頭,“看起來很平凡,看來還需要特殊的使用辦法。”
就在此時,一道冷風掃入。
隨即一道悲吟傳來,“落雨時,窗外小雨低垂。夜迷離,人間何曾月圓。”
欲魄的背后不知何時已經多出一道紅衣紅發,雙峰露白的女子,“你也要成為它的養料嗎?”
說話同時,一柄血劍已經刺向欲魄背心。
面對偷襲,欲魄神情不變,只是淡淡開口,“鏡子里的靈魂便是你兒子吧?”
突然之語,落雨痕劍鋒一偏,擦著欲魄的衣服劃過。
“你知道?”落雨痕聲音清冷,直接問道。
“不止如此,你聽說過這世間有一門秘法名喚‘血元造生’嗎?”
欲魄緩緩轉過身,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落雨痕,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血元造生?什么意思?”落雨痕自然沒聽說過這么高端的秘法,不然也不會如此苦苦尋求復生自己兒子的辦法。
“這門秘法可以親緣之血創造軀體,看起來很適合鏡子里的小童啊!”
聽到這里,落雨痕瞬間不再淡定,目露急切,“這門秘法在哪里?”
為了救活自己的兒子,她已經等了太久,為此,她什么都愿意付出。
“這門秘法懂的人并不多,即便你能找到,但以你的修為,根本不足以施展此法。”
欲魄聳了聳肩,淡漠道。
許久之后,落雨痕才平復下來,盯著欲魄一臉警惕的問道:“你和我說這些有何用意?”
“你大可不必如此警惕,我既然告訴你這些,自然是為了幫助你而來!”
欲魄停在落雨痕的面前,“當然,也需要你做出一些小小的付出。”
對于有要求,落雨痕絲毫不意外,直接問道最關心的問題,“我如何信你?”
“你沒有選擇,只能相信我。”欲魄伸出一根手指,微微搖動,“若我所料不差,你的孩子因為靈魂久困血鏡,如今即便有適合的身體,但想要出來也非易事,不過,恰好這一點我也可以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