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撥劍驚懷素！”
一出招，便是驚天駭地，壯闊波瀾。
“那就讓我看看當初與庭老貼競爭掌門之位的你究竟有何能為！”
越驕子雙掌翻覆，鬼氣洶涌，“列缺無界·太荒鬼擊！”
一式容納諸天，凝為絕殺一擊，洞破虛空。
一聲轟鳴，系雪衣倒退半步，但周身氣息卻也越發強大。
系雪衣氣凝一瞬，再展快劍，“天不留行惋蘭亭！”
一剎那，劍鋒已是出現在越驕子的面前。
“很好！”
越驕子贊賞一聲，手中卻是不留余地，“天人兩殊·復返一滅！”
絕招甫出，便是天驚地動，越驕子雙掌一匯，容納天人之力，方原數十里都被清空。
“不妙！”
驚覺對手殺招，系雪衣臉色微變，隨即劍鋒一轉強提浩元，“一劍——明志！”
系雪衣目露堅定，這一劍，蘊含了他的意志。
也因為他的意志，這一劍變得更加強大。
轟隆！
隨著驚天一爆，雙方各自震退，越驕子口中溢出一口鮮紅，借著這股力量落在石碑之上。
而系雪衣同樣身退數十步，連連噴出數口鮮血。
高下立判。
“八采儒鶴，不過如此！”
越驕子抹掉嘴角鮮紅，口中說的輕松，但體內狀況卻也并不好。
主要原因便是之前副體數次損毀，這一次雖是借助八岐邪神的力量修復，但終究比不上以前圓滿強大。
不然此刻系雪衣已是死在他的手中。
半跪在地的系雪衣名劍倒插在地，片刻之后，突然從懷中取出一物，看到此物，越驕子眼睛一亮，雖然此物被封，但越驕子能感受到其內蘊含的鬼氣。
“萬魗荒巖！”
“不錯！”系雪衣強撐起身，手中萬魗荒巖驀然拋向越驕子，同時身形驀然暴起，“想要萬魗荒巖，便接我最后一招！”
“儒門之人果然頑強！”
看到這一幕，越驕子似是想到了君奉天等人，嘴角露出一抹冷寒笑容，“既然你想死，那便送你一程。”
系雪衣眼簾低垂，以劍感應虛實以及對手弱點，“鶴鳴九皋聲聞天！”
劍揚一刻，一聲鶴唳聲聞九天，直刺心神，同時系雪衣身化仙鶴，剎那而至。
越驕子冷哼一聲，“看來，今天萬魗荒巖不止要留下，就連你的性命也要賠上！”
話甫落，越驕子雙掌微提，雄渾鬼元彌漫，天之秘招融合鬼之邪能，正邪并合，日月崩毀。
這一刻，酆都路開，無窮鬼氣彌漫八方，整個天地碁如論鬼獄。
“天破日月·鬼操邪能·酆都誅神令！”
陰寒冷語，仿若至九幽之底傳出，強招之威，天地震撼。
雙強相會，至極沖突爆發一刻，越驕子一掌攻向系雪衣，一手卻是向著萬魗荒巖抓去。
“機會！”
而在此時，卻見系雪衣眼神一凝，劍式猛然一變，身法一瞬變幻，竟是讓越驕子都無所預料，應變不及，“捕火探石·無機之機！”
眼凝于神，劍凝于心。
無所預料，火中取栗。
轉眼一瞬，數十道劍光竟是至越驕子體內爆發，副體核心頓毀。
“怎會如此？”越驕子目露驚愕，緩緩低下頭，片刻之后忽然啞然一笑，“八采儒鶴，看來是吾小瞧了你，萬魗荒巖便先暫時由你保管吧。”
話落一刻，越驕子轟然爆體，周遭只余破布衣片，再無其他痕跡。
而他手中的萬魗荒巖也被拋飛，滾落在羈押左丘默的虛空牢籠前。
噗……
在越驕子隕落之后，系雪衣也猛然噴出一口鮮血，氣息一瞬萎靡，體內鬼邪之氣更是沖擊臟腑，讓系雪衣難以聚力。
“人覺果然恐怖，只是一具不全的副體竟還有此實力，若非他副體不全，破綻太多，加上我以萬魗荒巖分其心神，恐怕……”
系雪衣搖了搖頭，這次他是僥幸獲勝。
踉蹌起身后，系雪衣緩緩將刺入石碑中的令鑰取下。
隨著令鑰拋入羈押左丘默的虛空，忽然一陣漣漪產生，一道門扉隨之開啟。
“這……”
左丘默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從中走了出來，“筆鶴學長。”
左丘默看得到外面，只是聲音傳不出去，因此知道系雪衣之前所做種種，一時神情激動，但隨后卻又低下頭，一臉慚愧，“筆鶴學長，是左丘默學藝不精，拖累了你，更害你重創。”
“咳咳……”系雪衣猛然咳嗽一陣，幾口殷紅抹去，系雪衣強撐說道：“左丘學弟勿要說此話，沒能保住庭主，系雪衣絕不會再讓一筆春秋出現傷亡。”
“更何況，今日之事，還是我牽連了你，該說抱歉的也是我。”
說著，系雪衣猛然一軟，單膝跪地，氣息更加虛弱。
“筆鶴學長我為你療傷。”
左丘默目中異光一閃，隨即將地上的萬魗荒巖納入掌中，身形同時一閃，出現在系雪衣身后，浩元一贊，為其壓制體內傷勢。
這一刻，系雪衣體內狀況也被左丘默了然。
“果然傷勢不輕！”左丘默心中暗道，目光閃爍了幾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事實上系雪衣重傷并不稀奇，即便非常君的副體再弱，也非尋常人可以匹敵，系雪衣能做到這一步，已經足以自傲。
可以說，哪怕是不全的副體也不比后來出現的冽紅角弱多少。
而在袁無極前世劇中，系雪衣與冽紅角相差不大。
至少在未領悟愴天若失前并不大，而現在，系雪衣顯然還沒有領悟劍宗留下的絕學。
“左丘學弟，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先回一筆春秋再說！”
片刻之后，系雪衣傷勢微微好轉，勉強打起精神說道。
“好！”
左丘默點點頭，將系雪衣攙扶起來。
天地碁位于高峰之巔，上下只有一條窄道，而在小道之外，便是嶙峋懸崖。
左丘默扶著系雪衣小心翼翼的走上石道。
“筆鶴學長，萬魗荒巖是什么？為何非常君會要此物？”
途中，左丘默取出萬魗荒巖，忍不住開口詢問。
系雪衣也不疑有他，“萬魗荒巖乃鬼族至寶，對鬼子至關重要，這是一位故人交于我保管，不過時隔多年，沒想到依舊有人惦記此物。”
“鬼族至寶？那非常君又為何要鬼族至寶？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
左丘默一臉訝異。
“什么傳說？”系雪衣疑惑問道，顯然對于非常君的身份知道的并不多，或許他只知道非常君算計過儒門，自絕正途之事。
“數月前，有一名喚勝天半子之人曾發布‘神惶卷’，后來證實此人乃圓公子化名所為，但神惶卷中內容卻是曾提及閻羅鬼獄以及人鬼之子。
之前在德風古道，法儒尊駕曾自暴為人鬼之子身份，但聽聞，傳說中的人覺非常君也有此體質，其副體便是他的鬼體所化。”
“因此，我在想他是否也是鬼獄之人。”
“原來還有此事，待我回去后，定要查清始末！”
系雪衣了然點頭，隨即鄭重說道，因為他知道，對方這次失手，但絕不會善罷甘休。
“那請筆鶴學長保管好此物。”
說著，左丘默將萬魗荒巖遞給系雪衣。
就在系雪衣伸手接觸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