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就在氣氛緊張之際,一陣低沉咳嗽聲傳來。
突然響起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眾天邪王淡漠掃了一眼袁無極,目光微沉,因為之前在儒門之戰時,他見過這個少年。
只是沒想到他會跟到這里。
而且短短一日時間,氣息竟大為不同。
“少年,快離開這里。”
釋至伽藍卻是不認識,連忙開口說道。
此刻,喜魄與芙蓉鑄客也再度接近這里,畢竟眾天邪王需要的東西在他們身上,即便離開此地,很快也會被眾天邪王追上,那個時候反而更危險。
“是他!”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時,芙蓉鑄客也認出了有過一面之緣的‘獨孤敗天’,眉頭挑起,露出古怪之色。
“兩位,再打下去這方天地就要徹底毀了,不如到此為止?”
袁無極甩了甩袖子,將身上的黃沙甩下,同時清秀臉上堆滿笑容,看起來一臉和善純真。
“人類小娃,你很有膽色,但膽敢擋在曌的面前,注定淪亡!”
眾天邪王微昂著頭,漠然開口,話語中充滿高高在上。
“但你此時殺不了我!”
袁無極嘿笑一聲,同樣昂起頭,淡淡道。
“嗯?”
眾天邪王輕咦一聲,目光落在袁無極的身上,這時才感受到那少年氣血雄厚宛若真龍,體魄竟是不比之前的六神子差,而且真元同樣雄厚,根本不是這個年紀所該擁有的。
“你引起了曌的好奇,但在曌的面前,不論你有什么秘密,都無法改變結局。”
眾天邪王難得多說。
因為他從袁無極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同類的氣息。
袁無極本就走在神路之上,如今剛剛穿越時空而返,身上還殘留著時空的氣息,時空之力是只有最頂尖的神靈才能觸碰到的,眾天邪王雖然無法認出這股氣息,但卻知道這是屬于神才能掌握的力量所傳遞而出的氣息。
因此,對袁無極看重了幾分,并且說了這么多,不然早已一巴掌呼了過來。
“那可不一定,我這里有一個消息絕對是閣下關心的。”
緊接著,袁無極施展傳音入密。
“嗯?”
眾天邪王眼睛微瞇,最終看了芙蓉鑄客與喜魄一眼才道:“那曌靜等你的消息,若是讓曌失望,代價你承擔不起。”
釋至伽藍等人眼中卻是露出茫然,意外的看了一眼突然出現的少年,不知道他說了什么,竟會讓眾天邪王選擇離開。
但不管什么原因,這份情西煌佛界承了,“多謝修者,還不知修者該如何稱呼。”
釋至伽藍恢復了慢聲細語的樣子。
能讓眾天邪王離開,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值得釋至伽藍重視,因此稱呼也從少年改為了修者。
“我名獨孤敗天,此事本就不關西煌佛界之事,我會處理,佛者還是回返佛界守護龍首封印為妙。”
“多謝!”
見對方不愿細說,釋至伽藍也不多問,微笑點頭后,帶著一眾傷殘人士迅速離開。
畢竟西煌佛界精銳盡出,內部已經空虛,若是有人偷襲,后果不堪設想。
“你和他說了什么?”
隨著佛門之人離開,芙蓉鑄客直接問道。
她本就性格豪爽,說完又看了看四周,疑惑道:“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兒呢?”
芙蓉鑄客身旁的喜魄憋著笑,很期待當芙蓉鑄客知道那就是劫紅顏后的表情。
不過,這個玩笑開的好像有點大。
當時只顧自己爽了,沒有去想結果。
袁無極戲精上身,臉上神情不變,甚至目中露出一抹黯然,“之前在德風古道我和小花失散了,至于之前只所以能讓眾天邪王退,只是我恰好知道一個有關他關心之事的消息。”
說完,他又看向芙蓉鑄客,鄭重道:“眾天邪王為了取回冥帝,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除非你們交出此物,不然不久之后,他還會找上你們,屆時沒有佛門之人插手,你們恐怕無法逃脫了。”
“小家伙,你竟然也知道冥帝邪兵的事情!”
芙蓉鑄客臉上露出一抹詫異,直接脫口說道,不過那個‘小家伙’三個字讓袁無極嘴角微抽,心中更是暗暗發誓,“過幾天我會讓你知道小不小。”
雖然心中在暗自吐槽,不過表面上自然是不動聲色,“這也并非多么隱秘之事,所以兩位最好盡快決定如何解決此事,我還要一會眾天邪王,兩位請!”
說完,袁無極便轉身消失,留下面面相覷的兩人。
“這該如何是好。”
隨著所有人都離開后,原地只剩下芙蓉鑄客與喜魄。
芙蓉鑄客眉頭緊皺,不知該如何抉擇。
這時喜魄伸手握緊芙蓉鑄客的手,一臉真情實意的說道:“你放心,有我在,即便是神也無法傷害你。”
聽到此話,芙蓉鑄客直接白了一眼,伸手指了指唇角的鮮血,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慘遭打臉,喜魄臉色一僵,干咳一聲后又道:“放心,我這就與本尊匯合,成就更強之境,屆時眾天也要在我手下伏誅。”
“呵……”
芙蓉鑄客呵笑一聲,若有所思的看著的喜魄,“我不說你還真當本芙女一孕傻三年嗎?上一次在仙門之外你就在打聽我身上的冥帝之精,我就懷疑你別有目的,如今看來你已經收集到了另外兩件部件,是想自己合成終極冥帝嗎?”
“哎呀,鈴兒真聰明吶!”
喜魄一點沒有因為被看穿心思而不好意思,反而笑了笑,隨即又一臉鄭重的樣子,“我確實有這樣的想法,不過真正的目的還是為了保護你安全,冥帝之精在你身上一日,就多一天危險,若是你出現什么意外,我絕對無法原諒自己。”
“我不想失去你,我想你也不希望雨瀟這么笑就失去母親。”
喜魄一臉誠懇,即便是知道袁無極謊話無數,但依舊讓芙蓉鑄客心下微暖。
“哼!怪不得騙了那么多女孩子,原來你一直都這么會花言巧語。”
“不,我的花言巧語只對你一人。”
喜魄牽著芙蓉鑄客的手,按在心口。
這番動作,即便是素來直接膽大的芙蓉鑄客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來回看了一眼四周,生怕被人瞧見一樣。
“你以為我會信?”
芙蓉鑄客雖然心中喜滋滋的,但表面上還是冷哼一聲,絕不能輕易遂了他的愿,不然豈不就會被小看,以為她芙蓉鑄客是隨便幾句花言巧語便能拿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