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算計神靈你是第一個。”
眾天邪王斜握終極冥帝,但話語之中卻沒有贊賞,“因此,你注定為此付出代價,曌會親自了結一切!”
雖然身體已是難承負荷,但眾天邪王高傲依舊,手中終極冥帝再聚神能,另空間都開始塌陷。
“嗯?”
魔始深呼一口氣,想到兩大分魂無聲消亡,便感芒刺在背。
他本以為擁有近神之力就可以不將袁無極放在眼中,甚至只要找到其真身以及所有分魂,便可徹底將之除掉。
沒想到對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瞬間除掉了他的兩道分魂,這代表著對方有威脅到自己的手段,至少有威脅到現在重傷的自己。
有了退意的魔始決定不再戀戰,納掌一推,驚起萬丈塵濤,人已消失不見,只留一道余音在耳,“眾天邪王,始主期待下次與你一會。”
在魔始消失之后,眾天邪王本欲要追,但緊接著眉頭一皺,嘴角不覺滲出一抹鮮紅。
“惱火啊!”
眾天邪王目露不甘,但身軀以經不支,再追下去,也無法擊殺對手,“哼,便宜你了。”
想到之后還有儒門之戰,眾天邪王冷哼一聲,只能不甘離開。
另一邊,魔始沒有趕往雙魂消失的地方,而是向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來到中途,魔始腳步驀然一頓,神情肅然的看著周圍。
小樹林內,鮮嫩樹葉片片墜落,但地上亂石卻是浮空而起。
下墜與漂浮同時出現在這片空間,形成一種奇異景觀。
風突然凝滯,聲音突然消失。
就連周圍的空間都產生漣漪,景色逐漸變得模糊。
百里天地好似直接被切割出了苦境。
“袁無極!”
不用想,魔始也猜到了來人,隨即直接抬起頭說道“既然到了,何必藏頭露尾!”
話甫落,只聞天現奇光,祥瑞遍地,彩云隨之彌漫。
“滿足你的愿望。”
云端一道華貴身影傲立,隨霸道詩號巍然降塵,“傲視寰宇,睥睨諸天,萬道俯首!”
正邪第四戰。
縱橫子雙劍斷裂,但依舊傲立戰場中心。
而將重傷的邃無端帶回之后,儒門圣司衣袖飄揚,徐徐步入場中。
“話九宸,揮袖風云盡,江山何沉;隨逸興,負手乾坤定,蒼黃為輕。”
隨詩號響起,墨傾池背后劍袋猛然一動,明意征圣旋空入手,氣質丕變。
邃無端是他的好友,感情深厚,如今縱橫子卻是將邃無端重創,這也讓墨傾池有了怒氣。
觀戰中的鬼麒主卻是樂的看熱鬧,只有激起了怒氣,才會死人,死了人,糾葛的仇恨越深,這一場淪亡游戲才會有意思啊!
終究是曾經掀起了‘血河戰役’并開啟陰界入口,造成群魔亂舞,使得天地人三界大亂,導致生靈涂炭、人鬼相殘的天缺地陷·鬼麒主,而非正直善良之輩。
感受到墨傾池目中殺機,縱橫子眼睛微瞇,隨即神情變得冷肅,事到如此,他自然不可能退讓。
他是棋者亦是武者。
退讓對武者而言,是恥辱,也是失敗。
“儒門圣司墨傾池,縱橫子早想討教。”
縱橫子猛然揪下腰間棋袋,隨著棋袋倒旋,棋袋之內黑白二色棋子傾瀉而出。
但棋子卻并未落地,反而隨著縱橫子雙掌一吸,黑白雙分,竟是在手中凝聚出黑白棋劍,一黑一白,宛若天成。
“亂鴉飛鷺勢縱橫,對面機心豈易萌,一著錯時都是錯,寧無冷眼看輸贏。”
嶙峋劍身,圓潤劍鋒,卻是給人一種奇異鋒芒,不比之前的雙鋒弱。
戰火瞬然,雙峰交錯,鏗鏘之聲連綿,火花迸射,象征著這一戰已入酣暢。
棋劍對墨鋒。
一者行劍如下棋,詭譎難測。
一者運劍似行書,連綿不絕。
“九霄霎寒!”
絕招甫出便是極凍之招,方原數十丈盡化冰原,寒氣蝕骨,消磨縱橫子的力量,更減緩了他的動作。
“早聽聞蒼茫行者任平生的絕招,沒想到如今竟在你的手中見識。”
縱橫子黑白雙鋒交錯在前,隨著同時用勁一斬,交錯的黑白劍氣呈現十字直接辟開冰層,斬向墨傾池。
“平劍清鋒蕩世塵!”
墨傾池以劍拄地,隨即身形翻動,劍鋒一蕩,激射的劍氣與十字劍氣轟然碰撞,周遭冰層一瞬瓦解。
間不容發,縱橫子已是欺身而上,黑白雙鋒連斬,在墨傾池的身上劃下數道血痕。
但墨傾池同樣反擊,藍色絨衣被鮮血染紅。
一剎那,便是數十劍的交鋒。
交錯而過的兩人周身同時噴血。
激烈之戰表明兩者已是毫不留力。
風嗚咽,氣凝滯。
沉寂片刻,墨傾池嘶啞的聲音從口中傳出,“超神越鬼,天下有雙之名你果然不負,但你既入魔途,墨傾池今日斬邪!”
鏗鏘之語,宛若兵器交擊,充滿堅定。
“儒門圣司確實能為驚人,但要殺縱橫子——還不夠!”
縱橫子眼簾低垂,目射冷芒,下一刻,身形猛然一轉,黑白雙鋒竟是合二為一,“一劍蕩千秋!”
“清鋒鳴道定千秋!”
墨傾池運使單鋒劍式,清冷劍光輝照古今。
劍氣碰撞,驚動塵寰,巨大山峰竟現裂紋。
就在此時,鬼麒主驀然腳步一踏,一股無形之力強勢將崩裂的山峰合攏,展現出了驚人能為。
“這一戰縱橫子確實不差。”
鬼麒主看著兩人之戰,暗暗點頭,對于縱橫子頗感滿意,因為他能看的出,縱橫子并未留手,“再結合之前他對斷天途施以辣手,看來他確實與袁無極反目,徹底投靠邪神。”
不管是樂尋遠還是縱橫子,這些后來加入者鬼麒主自然都會查明他們的目的,樂尋遠與袁無極有仇可以利用;而縱橫子因為芙蓉鑄客的關系,使得兩人恩怨難分。
但如今看來,兩者確實已經分道揚鑣。
這或許也是因為縱橫子對袁無極感到失望。
“袁無極,你終歸要為你的多情付出代價。”
鬼麒主目露追憶,喃喃自語,顯然認為袁無極的多情,傷害了芙蓉鑄客,所以作為兄長的縱橫子對袁無極產生了殺意。
同時他也想起了九嬰,并非留戀兩人的曾經,而是想到袁無極連九嬰這等陰險狠毒的婦人都收入房內,可見袁無極的葷素不忌,遲早會死在這些女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