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靈州之外。
秋水一路披荊斬棘、逞強除惡,終于回來。
想著就要見到母親,秋水滿心喜悅,手還提著母親愛吃的甜點。
但當他回家的時候,卻只有一片瘡痍,遠方曾經的雄偉城池更是早已崩塌,只有無數坑洞留在原地,好似經歷了炮彈的洗禮。
“娘親!娘親!”
看到眼前此景,秋水頓時臉色一變,手中甜點落地,焦急喊道。
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手中多出一封書信。
“難道真的如雨瀟的父親所說,娘親已經搬家了?”
看到北海靈州的慘況,可想而知這里發生了什么,因此母親搬家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秋水按照路線圖一路尋找,還未到目的地,卻是看見了母親。
“娘親!”
見到母親,秋水大漢一聲,猛然跑了過去,將燕飛虹緊緊抱住。
本來出來洗衣正準備回返的燕飛虹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人從背后抱住,短劍本能入手,但聽到聲音后卻是猛然一愣,不過等她轉過身后卻又是一愣,一把將眼前的少年推開。
同時一臉不善的喝問道:“你是什么人?小小年紀不學好,竟敢如此大膽妄為?”
“娘,是我啊!我是秋水!”
秋水撓了撓頭,隨即想到了什么,連忙又道:“娘,是云尊幫助我們快速長大的。”
說著,秋水將事情始末說出,并還講了自己小時候的一些事情,燕飛虹這才恍然,隨即一把將秋水抱入懷中,聲音中帶著一抹激動的哭腔,“你這個臭小子,長這么大娘親都不認識了。”
在秋水找到母親的時候。
澡雪也按照冥冥之中的感覺來到一處神秘之地。
無垠虛空,一道身穿戰甲之人傲立虛空,似在鎮壓著什么。
隨著澡雪到來,靜默的人驀然睜開雙眼,黑暗消失,兩人一瞬置身鳥語花香之地。
看到眼前之人,澡雪感到莫名親近,竟是不受控制的撲了過去。
另一邊,與劫紅顏、倚情天分道之后。
袁無極來到中途,卻是遇見兩個意外之人。
“殺生石!”
袁無極喃喃一聲,此時前方之人也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白面九變,媸妍三千歲。殺生石愿,玉藻前曦袂。”
妖媚之聲傳來,只見玉前若藻扭動腰肢款款走近,醺風醉人,“沒想到你竟能在邪神手下存活。”
玉前若藻是知道八岐邪神去尋袁無極之事的,更明白以邪神的手段,絕沒有找不到的人,這么過久過去,他們必然見過面,因此才會如此說道。
“原來是妖首與青陽子。”袁無極淡然一笑,“吾與邪神相談甚歡,妖首何出此言?”
“哈哈!真是有趣的人類,所有人都在懼怕邪神,你竟會不怕?”
玉前若藻仔細打量著袁無極,想要看看讓邪神都看重的人究竟有何不同。
“只所以懼怕是因為實力的差距。”
“哦?”玉前若藻繞著袁無極走了一圈,臉露出饒有興趣之色,“這么說來,你是認為自己擁有比肩邪神的力量嗎?”
“實力不是用來說的,妖首如果有興趣,歡迎隨時找吾,吾掃榻以待,屆時吾會讓妖首親身體驗何為實力。”
“哈哈哈!”玉前若藻掩嘴嬌笑,“你可比無趣的青陽有趣多了,沒想到人族之中,還有你這等不怕妖魔的人。”
袁無極微微一笑,隨即看向青陽子,幽幽說道:“青陽子,吾知你想要重鑄無敵戰龍來對付八岐邪神,如今你失了素還真的那道龍氣,但妖首的妖氣同樣可以替代,你可要好好謀劃啊!”
“嗯?”
聽得此話,青陽子頓時臉色一變,但袁無極已經大笑離開,而聽到此話的玉前若藻同樣目光漣漪,深深望向青陽子,笑著說道:“青陽,原來你有這種打算,是不舍得藻女,想要吾與你融為一體,永遠在一起嗎?”
青陽子眉頭緊皺,神情一如既往的嚴肅,既然被點破,他也不隱瞞,直接道:“這不也是你想做的嗎?”
“哈哈哈!”聽到青陽子如此說,玉前若藻笑聲更大,許久之后,才說道:“青陽,藻女是愛你才會讓你與藻女融為一體,難道青陽你也如此深愛藻女嗎?若真是如此,那藻女可太開心了。”
隨著袁無極的一語點破,也為青陽子重鑄無敵戰龍帶來了諸多變數。
九變妖媸可非善類,豈會甘愿為人犧牲?
與愛人在一起有很多辦法,吃了青陽子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九變妖媸可謂將東瀛病嬌展現的淋漓盡致。
而與九變妖媸、青陽子兩人分別之后。
袁無極繼續前行,來到中途,一股森然邪氣在前方彌漫。
隨即天穹仿若變成血色,陰冷妖邪之氣充斥八荒。
“伏尸百萬踏烽火,血埋枯骨傍山河。刀戟沉沙,唯問蚩羅。”
背對的身影,手握戰刀,殺機彌漫。
對于夜叉梟王出現,袁無極目光微動,淡淡道:“找吾報仇,看來你對吾之恨猶在八岐邪神之啊!”
蚩羅沒有說話,周遭景色變幻,大地之枯骨林立,一片荒蕪死寂。
“唉,看來八岐邪神又要損失一員愛將了。”袁無極先是微微一嘆,隨即又笑著說道:“這局棋不長不短,那吾便先下他一子。”
“你有這個實力嗎?”
蚩羅驀然轉身,一道血紅刀罡同時激射而至。
袁無極屈指一彈,刀罡頃刻崩碎,“看來你還沒有明白你吾之間的差距,不過這并不怪你。”
“哼,驗證生殺之道吧!”
蚩羅眼神一冷,親自出手殺了自己的師尊也是愛人白川凌花,他已是做到了絕情絕性,完成了生殺之道的最后一步。
“哦?生殺之道?”袁無極唇角微翹,不屑道:“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意,吾既能讓你占據冷縹緲的肉身歸來,同樣也能拿走這一切。”
“八岐邪神能給予你重生,吾便能賜予你毀滅!”
說到后來,袁無極雙手一背,一股恐怖威壓彌漫,蚩羅只敢肩頭扛著一座巨岳,龐大壓力頓令雙腿陷入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