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里,就是這里!”
此刻,一輛孔明車從遠方騎了過來,在臨近幽夢樓的時候,從后面跳下了一個少年。
“這里?”
四智武童望著幽夢樓的牌匾,目中露出一抹茫然,“為何我對這里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而且里面好像有什么對我至關重要的東西。”
“小弟,還愣著干什么,跟我一起進去吧,聽說里面有著漂亮的小姐姐,今天終于能驗證真假了。”
說著,元神子不由分說的拉著四智武童的胳膊走了進去。
“哪里來的小孩,小小年紀就敢跑到這種地方。”
就在此時,倚琴走了出來,不過當看到兩人的相貌之后,卻是呼吸一滯,驚聲喊道:“好可愛的小孩!”
“小姐姐,我們遠道而來,遍尋不到客棧,想要在這里休息一下可以嗎?”
四智武童主動上前,睜著一雙大眼睛說道,讓人不忍拒絕。
四智武童做為素還真的童年,自然聰明無比,簡單一句便給自己找到了合適的理由。
當然,也同樣的滿口瞎話。
睜著眼睛說瞎話這門功夫,顯然是從小就練成的。
“嗯,這,這個嘛……”
倚琴稍一猶豫,就在此時,步香塵的聲音憑空響起。
“倚琴,這么可愛的小家伙怎可拒之門外,忘了幽夢樓的規矩了嗎?”
倚琴連忙搖了搖頭,說道:“倚琴沒有忘記,只要長的好看,在幽夢樓暢行無阻,只是他們……”
“呵呵呵……”步香塵輕笑一聲,落入耳內讓人渾身酥麻,“他們雖然小了點,但長大一定一表人才,怎可拒絕!”
元神子與四智武童面面相覷,總感覺他們這是要羊入虎口。
不過已經走到了這里,他們也不可能就這樣退縮,只能硬著頭皮跟著倚琴走了進去。
只見在花園之內,一座寬大的床榻安置在百花之中,彌漫的芳香讓人陶醉。
而在床榻之上,一道身穿紅衣、氣質優雅而成熟的女子斜臥,一雙美目更是肆無忌憚的從上到下、里里外外將兩人瞧了一個遍。
這讓四智武童感到極為的不適,就好似自己在對方眼前被剝光了一樣,沒有任何秘密。
除此以外,更讓四智武童疑惑的是,他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就好似他應該與對方認識,甚至很熟悉的樣子。
尤其,他隱隱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對方身上好似有著什么對他很重要的東西。
男人的第六感,同樣的不可小覷,尤其是素還真的第六感。
“夫人,我認識你嗎?”
四智武童忍不住問道,因為他對自己的來歷充滿了好奇。
“哈哈,真是可愛的小朋友。”
聽到此話,步香塵忍不住一笑,“認不認識我,你不應該來問我,而是要問自己啊——小朋友!”
步香塵看著四智武童的面孔有那么一瞬恍惚,這讓她想起了一個人,隨即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希望我的孩子出世也能向你這般可愛吧!”
一旁的元神子心下暗暗補充:放心,一定一模一樣的。
“原來大姐姐已經懷孕了,不知是誰這么有福氣能娶到大姐姐這樣的人。”
四智武童愣了一下,隨即連忙恭維道。
“小嘴真甜。”
步香塵掩嘴嬌笑,嬌軀輕顫,顯是極為開心,不過很快步香塵又幽幽一嘆,“可惜他是一個負心人,竟然狠得下心離開我們孤兒寡母。”
“原來如此,這實在是太不該了,小四要是遇到,一定會好好與他講一講道理。”
四智武童一臉肅然的說道。
而一旁的元神子也再度在心里補充:自己與自己講道理嗎?
“真是一個乖巧的孩子,要是他能有你幾分負責,大姐姐我也不會這般寂寞了,唉……”
佛鄉之外,風起云涌。
佛鑄裳瓔珞現身,他的背后是佛鄉一眾高僧。
而在對面。
欲界涯十滅率先帶著欲界人馬而來。
不久之后,封世末、獄天玄皇、一色秋與弁襲君也帶著大批人馬來到。
但佛鄉也有準備,焱無上以及杜舞雩也同樣出現。
“今天,天佛原鄉必滅!”
涯十滅霸氣一喝,塵浪迭起。
“佛鄉也絕不會縱容欲界為禍。”
裳瓔珞看似平和的神情,話語卻也同樣的堅定。
一旁獄天玄皇看向了焱無上,冷聲問道:“圣嬰主,你非要與神為敵嗎?”
焱無上同樣冷哼一聲,“圣嬰主不會臣服任何人,更何況,身為輪回者,自然有資格參與這場游戲,至于加入哪一方,是我的權利。”
焱無上說完,裳瓔珞也道:“妖界身為裁判方擅自插手輪回者的事情,恐怕也有失公平吧!”
獄天玄皇微微瞇眼,隨即淡淡說道:“游戲的裁判只有冥神決定,而我們此來,只為向佛鄉一討前仇。”
“當初偷襲我們并將我們封在佛鄉之內,這樁恨,今日封世末便要親手討回!”一旁封世末也氣勢一揚,大聲喝道。
“禍風行!”
另一邊,弁襲君的目光落在了杜舞雩的身上,“你依舊不肯回頭嗎?”
“是誰殺了玄冥氏!”
杜舞雩神情冰冷,直接問道。
同為四奇觀,如今盟友接連慘死,做為風島之主,他不可能不聞不問。
“你關心他?”
弁襲君眼睛微瞇,遮掩目中嫉妒,臉上神情也越發冰寒,“是我親手所殺,想要為他報仇,就來吧!”
弁襲君愛慕禍風行,所以見到杜舞雩如此在乎玄冥氏,更感玄冥氏是的不冤。
畢竟當初他為了得到禍風行,連自己的妹妹都以陰謀將之毀容,最終畫眉受不了跳崖自殺。
如今,更何況是一個外人,殺起來更不會手軟。
雙方對癥,頓時整個天佛原鄉陷入冰冷寒風之中。
恐怖的煞氣碰撞,一時雷霆轟鳴,風云卷動。
本就被遮掩的三光讓世界陷入黑暗,如今更是黑的深沉。
電流在云層之中竄動,不時劈下,讓整個變得慘白。
佛與‘佛’的碰撞,究竟誰能凈化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