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鄉之內。
最光陰、綺羅生以及鷇音子、疏樓龍宿、杜舞雩、一色秋、弁襲君都暫時留了下來。
面對弁襲君,杜舞雩依舊怒火難平,“弁襲君,冰樓這樁仇,不會就這樣算了。”
“六道主宰之事過后,疏樓龍宿也會向你們一討此恨!”
疏樓龍宿也表態,不管如何,自己的好友佛劍分說都是因為冰樓的幫助而復生,雖然佛劍分說出了點意外,但這與冰樓無關。
這份恩情,他與佛劍都需要急著,也需要報答。
“放心,江湖恩仇本就如此,事后,我欣然接下一切仇怨!”
弁襲君雙手微抬,虛抱天空,一副神棍的樣子,“我相信,神會恩賜,降下神露,消弭一切仇恨與痛苦!”
“哼!”
杜舞雩怒哼一聲,不想與之辯論。
而一旁疏樓龍宿也壓下怒火,轉身看向鷇音子,凝聲問道:“你之前阻我,是否知曉佛劍究竟發生了什么?”
“忘塵緣是欲界的人,而之前佛劍分說復生之事都是他來操辦,自然埋下了影響佛劍分說的種子,不過欲界只是需要佛劍分說這個戰力,自然也不會傷害他,所以現在的佛劍分說生命無虞,你大可不用擔心。”
“你又是怎么知道這一切的?你又屬于哪一方呢?”
疏樓龍宿微微瞇眼,冷聲問道。
事關佛劍,他又豈會輕易聽他人一面之言。
而且此人來歷神秘,誰又能知曉對方真正的目的,誰有能知曉他自己不是六道主宰的暗諜。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著鷇音子,顯然并非一人在懷疑。
尤其想要針對六道主宰,這么大的事情可容不得差錯。
之前人多眼雜,又有妖界之人,所以大家沒有細問,這一次……
“吾知道你們也在懷疑吾之來歷與身份,但吾對抗六道主宰之心卻是毫無疑問,不然大可等諸位兩敗俱傷再出現。”
面對周圍的目光,鷇音子一片坦然,神情更是毫無波瀾。
“那就說說你的計劃吧!”
弁襲君微微瞇眼,隨即直接問道。
但鷇音子卻是搖了搖頭,“為防計劃被提前泄露,因此在行動之前,吾不會告訴任何人。”
“你不信任我們?”
一色秋微微瞇眼,問道。
“不錯,既然不信我們,又何必讓我們參與,而且你又值得信任嗎?”
弁襲君冷哼一聲,繼續說道:“而且我們怎知你不會是將我們帶入死路,一網打盡!”
鷇音子沉默片刻,隨即目光一閃,說道:“諸位心情鷇音子明白,既然你們想了解,那吾便將部分計劃先告訴你們,剩下部分將在開戰前再論。”
此刻,在鳩神練的面前,有一顆光球,而他的背后則跟著一個頭發亂糟糟,雙目無神,看起來癡傻的人,正是死印中的禍心病印——符去病。
他也是鳩神練的親弟弟。
天生癡傻,但卻對圖像有著非凡理解,跟能與天溝通。
不過這并非鳩神練所看重的原因,真在的原因是當初鳩神練因為弟弟的癡傻本欲拋棄,但他卻在鳩神練病重時,為了救姐姐四處求人,磕破頭顱,因此鳩神練感懷在心,從此姐弟二人相依為命。
也因為與天溝通之能,即便符去病毫無武功,鳩神練也將至扶上四印尊位,無人敢欺。
“就是這里,只要催動冥神諭令,就能粉碎虛空,開啟兩界通道。”
就在此時,鳩神練身前的光球內突然傳出一道淡漠的聲音,正是閻王副腦——神思。
“好!”
鳩神練眼睛一亮,隨即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令。
玉令之內是袁無極留下的空間法準之力。
隨著鳩神練將玉令拋起,五行漩渦逐漸凝聚,周遭空間都變得虛幻。
“找尋路標!”
這時,光球內的神思也射出一道光柱落在半空中的玉令之內。
隨著時間持續,方圓百里大地發出隆動之聲,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地底滲出。
“哇啊!”
“呃啊……”
凄厲恐怖的吼嘯聲從地底傳出,逐漸越來越高昂,釋放的魔氣凝聚出了一個個恐怖魔物,向著八方沖擊,更向著鳩神練而來。
“放肆!”
鳩神練眼簾微垂,怒哼一聲,隨著袖袍一甩,一股宏大的氣勁橫掃,無數陰魔轟然爆碎,回歸魔氣。
緊接著,一片全新地獄突然呈現在了苦境大地之上。
此刻,黑海森獄之內,同樣空前震蕩。
冥獄珈羅殿內。
黑海森獄至高權利的核心。
今天,
一道又一道恐怖的氣息降臨。
“千秋業,萬古名,英雄一身血沾塵;疆場沙,爭高下,百年氣概,勝者吾名。”
率先而來的是一道身穿銀白戰袍,白發披散的俊氣少年。
他是閻王十八太子——玄囂。
緊接著,劍氣憑生,一道紅衣紅發的青年也緩步邁入大殿,“一眼可載幾多劍,一手能握幾多劍。一心可愛幾多劍,人生到頭終為劍,劍劍愛怨憎;掙得一生癡劍名,掙得一身癡劍形,名形俱壞劍長存,生來死去伴劍行。”
四太子玄同,黑海森獄三名絕世劍者之一。
在玄同來到之后,一股陰森氣機忽然傳入大殿,隨即一個頭戴黑色金紋兜帽,手托水晶球的人緩步走近,“天督三光,地宰五元,無有玄心,離昧歸返。”
九太子——玄滅。
森獄四大太子已到其三,隨著其他皇子的來到。
空蕩的大殿也變得人才濟濟。
“老大還沒來嗎?”
話音甫落,
“天下龍戰,絕臏談笑定寰域;六境獨尊,御極玄黃統神宇。”
伴隨一頓一頓的腳步聲,只見一個頭發微紫,頭頂王冠,手持神杖之人,一拐一拐站在了眾人之前。
“現在,還有誰呢?”
人群中,有人陰測測的開口。
“說一說究竟是什么情況?為何會突然接到父王傳訊?”
他們之所以聚集在此,便是因為突然收到閻王之訊,因此匯聚大殿。
“等一等吧,還有人未至。”
為首的玄臏卻是低聲開口。
“嗯?”
眾人目光不禁望向這個一向軟弱畏事的大哥。
至從當初太子之位差點被廢以后,他們的大哥就不理黑海森獄皇位之爭,也鮮少與其他皇子來往。
如今竟然敢在如此多人面前開口,另習慣了畏怯的眾皇子而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