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學！”
“你...你要干什么？”徐茫驚恐地看著這位壯漢學生：“你可不要亂來，否則我會叫保安過來。”
“別緊張！”
“我...我真的被數學卷子給綁架了。”這位壯漢痛苦地說道：“不單單只是我，所有浙省的高考學子，都被數學考卷給綁架了。”
徐茫搖了搖頭，默默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要不這樣...你去腦科看看，我覺得那里更加適合你。”
“哎呦！”
“醫生你做過高考數學卷子嗎？”壯漢比劃道：“就是壓軸大題特別特別難，其他題目也不簡單的那種高考數學卷，明白了嗎？”
徐茫點點頭：“明白了，你繼續說，為什么被綁架了？”
“我很生氣！”
“高考卷子難...那是應該的，可是這張卷子難得有些過分了。”壯漢抓著自己的頭發，滿臉都是哀傷：“然后我被數學卷子綁架了，就在六月七日的高考考場上。”
“我特么的一道都沒有做，全軍覆滅！”壯漢嘶吼著：“第一題開始難到最后一題。”
徐茫仔細觀察著這位學生，從他的言談舉止，以及他的行為方式，他是一個學渣，別問是怎么看出來的，就憑借過去自己是學癌的身份，用心感覺到的。
他在說謊！
徐茫一臉面無表情，隨之淡然地說道：“有這么難嗎？請告訴我實話！”
“我...”
“難不難...其實。”壯漢猶豫了一下，如實道來：“其實我也不知道難不難，別人都是這么說的，我也就跟著這么說了，我數學成績不好，加上考試的時候過于緊張，我...我尿都快出來了。”
“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難。”壯漢嘆了口氣：“怪我數學沒學好！”
徐茫也嘆了口氣，抬起頭瞥了一眼這位壯漢學生，認真地說道：“同學別這么悲觀，徐醫生給你分析分析，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次考試的確挺難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難一點也不錯啊。”徐茫說道：“這樣下來大家都不會做，反正你是難的不會做，簡單的也不會做，不如大家一起不會做，這不就公平了嘛。”
“唉！”
“對呀！”壯漢恍然大悟，沖徐茫說道：“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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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斯！
還有三個就完成任務。
徐茫抽出一根煙來，在房間里煙霧云繞，人生真是世事無常啊，前不久在京城打麻將，各種裝逼不講基本法，今天卻在寧市給考生們輔導心理問題。
好忙！
真的好忙！
一聲巨響，
門塌了...
哎呦，
臥槽！
徐茫受到了驚嚇，煙頭直接掉到褲子上，還是中間最重要的位置，嚇得他急忙起身，幸好...沒有燒穿，否則小曼得守活寡。
是一位女生，長得還算不錯，可惜散發著一股男孩子的氣息。
“這位同學？”
“你有什么心事嗎？”徐茫好奇地問道：“還把門給弄壞了，待會出去的時候記得賠錢。”
“醫生...”
“我心里很難受。”這位女生悲催著臉：“我高考數學考崩了。”
“不是你一個考崩了，大家都考崩了。”徐茫淡然地說道：“還有什么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交五百塊的損壞公務費，自行離開吧。”
“不不不！”
“這不是重點！”這位女生說道：“我被維納斯給侮辱了！”
什么意思？
徐茫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有筆嗎？”
“給。”
“有紙嗎？”
“給。”
片刻，
這位女生開始在白紙上寫下一道題目，過了五分鐘的時間，女生把寫有題目的紙遞給了徐茫，并說道：“這是一道選擇題，自從這題以后，我的心態崩了。”
徐茫瞥了一樣，這題目自己根本沒有印象，不是浙省高考數學題目。
“同學？”
“你是在外省讀的書吧？”徐茫問道：“我們浙省數學卷子沒有這一題。”
“嗯！”
女生點點頭：“我高一在這里讀的，后面搬家了...前天又搬了回來，我做的是全國A卷。”
“哦...原來如此。”徐茫拿起卷子，好奇的說道：“這題...有問題嗎？”
“你...”
“你不覺得難嗎？”女生詫異地問道，不久又恢復正常，說道：“可能你不會。”
“不應該是選B，175？”徐茫說道。
聽到徐茫的話，這位女生驚恐地看著他，怎么這么快知道答案了？
“總共就四個選項，165、175、185、190，黃金身高，還是一個女人。”徐茫無奈地說道：“165太矮，185、190太高，也就175感覺完美一點，所以選B，有問題嗎？”
“如果正兒八經做題，應該是這樣。”徐茫拿著筆，開始對維納斯的身高進行解析，整個過程花費二十秒。
“你看，選B。”徐茫瞥了一眼這位女生。
什么情況？
這年頭的醫生都這么恐怖嗎？
女生一臉懵逼。
看著這位女生離去的背影，摸了摸口袋里的五張百元大鈔，徐茫露出一絲微笑，又拯救了一位迷茫的年輕人。
這時，
徐茫腦海中出現了小曼的身影。
唉...
維納斯的身高，是小曼無法觸及的夢想。
“叮鈴鈴！”
徐茫接到了一個電話，正是楊小曼打來的。
“喂？”
“笨蛋！”楊小曼說道：“后天陪我去練車，我已經全部搞定，年齡問題也讓我爸打通關系了。”
“我靠！”
“怎么快啊？”徐茫愣了一下，好奇地問道：“場地也租好了？”
楊小曼說道：“沒有...場地沒有租，只是簡單的借用，我覺得就我一個人練車沒什么意思，人多一點才好。”
“哦...”
“我在學校。”徐茫說道：“幫崩潰的考生們輔導心理，讓他們回歸到正常。”
什么？
他輔導考生心理？
怕不是全部往工地送施工人員吧？
“你可別亂來！”
“雖然這次數學很難，但這不是你就可以搗亂的資本。”楊小曼叮囑道：“記住沒有？”
徐茫呵呵一笑：“放心吧，我這個人最有分寸！”
“滾！”
“你還懂分寸？”楊小曼沒好氣嗆了一句：“最不知道輕重的就是你，反正你別瞎搞。”
“哦...”
“先掛了，患者來了。”
話落，
直接掛斷。
徐茫抬起頭，看著全新的患者，帶著一副眼鏡，人斯斯文文的。
“醫生...”
“我最近睡不著覺，有些胸悶，可能是被數學卷子給氣的。”這位眼鏡男生，一臉憂郁地說道：“準確地說...我考砸了。”
“我知道。”
“來我這里的都是數學考砸的。”徐茫微笑地說道：“說說你考試的情況，我好分析出你的問題。”
“嗯...”
“一開始以很簡單，畢竟我也是班級前十的小學霸，對高考數學有些把握。”這位眼鏡男開始了敘述：“然后拿到卷子，題目開始難了...就從第一題開始，下面全都是難題。”
“導數函數、三角函數、坐標系方程...”眼鏡男生的情緒逐漸激動起來：“題目簡直如天書一般，看都看不懂在說什么，到最后我只能瞎算，草稿紙都寫了十來張，刷刷刷，使勁寫！”
眼鏡男生哭了，撕心裂肺地哭喊道：“然后我一題都沒有算出來！”
徐茫想要努力憋住笑容，可惜...他失敗了。
“噗呲！”
“咳...哈哈...咳...”
用咳嗦來遮掩住笑聲。
“那什么...剛剛徐醫生幫你分析了一下。”徐茫尷尬卻又不是禮貌地說道：“要不你先回去吧，實在不行，就回來復讀一年，有空多去附近收廢品看看，或許能找到自己扔掉的模擬卷子。”
送走第四位，
徐茫長舒一口氣，現在只差最后一位了。
話說今年的高考數學是有點問題，全國學生們都考崩了，全國A卷出了一個維納斯，全國B卷出了一道物理題，全國C卷出了一朵云，好家伙...群魔亂舞！
聽說個別的地方卷很簡單，比如京城卷...不知道是真是假。
三張全國卷都誰出的？
葛大爺的徒弟？
但是葛大爺的徒弟不是我嗎？
“有人嗎？”
最后一位學生，
帶著憤怒的情緒。
“你好！”
“這位學生怎么了？”徐茫問道。
“我主要想問問...如何才能睡著覺？”這位同學無奈地說道：“自從考完數學后，我一直很鬧心。”
“唉...”
“這位同學。”徐茫認真地說道：“你的經歷和前面的幾個人差不多，其實...”
徐茫講到一半，同學突然激動起來，打斷了其講話。
“不是！”
“我比他們還要慘！”
“別激動...”徐茫安慰道：“呃...那你講講怎么比他們慘。”
同學嘆了口氣，一臉看淡生死地說道：“我本來以為高考數學是換湯不換藥，然而誰知道是直接被換了碗，我寫完名字和號碼，做第一道選擇題就傻眼。”
“我很無奈...開始亂寫！”同學再次激動地喊道：“亂寫！你知道什么是亂寫？！”
徐茫被嚇的連連點頭。
“我復習半年！”
“就靠數學拿個高分了...結果第一道選擇題把我直接干廢了。”同學從激動進階到了憤怒：“我一緊張，Duang...很多公式都忘了。”
的確，
夠悲劇的...
徐茫思考了一下，默默地問道：“那什么...考試前，你們的數學老師有沒有押題？”
“押了！”
“可惜連題號都沒有押對。”同學搖了搖頭，默默地說道：“我不怪數學老師...連我都沒有想到，高考的題目是這個樣子。”
“唉...”
“同學。”
“徐醫生建議你，復讀一年或者工地報道。”
來年再戰——完成
獲得：升級卡5
完成了...
盡管成功完成任務，可徐茫并不開心，甚至有些壓抑。
“喂！”
“老滕！”
“你太過了...高考數學卷子有必要這么難嗎？”徐茫給浙省數學卷子命題人滕老師打了電話：“你知道有多少學生準備復讀嗎？光我們學校就是一大片。”
“是嗎？”
“但是明年高考也是我命題。”滕老師笑了笑：“還是這個難度。”
哎呦！
臥槽！
工地從此不再缺人了...
徐茫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徐茫？”
“啊？”
“要不明年浙省的高考數學，我們兩人合作一次？”滕老師問道：“我來把控方向，你來制定題型？”
此時，
徐茫腦海中浮現出那些個復讀生們，一張張可愛的笑容，他們是如此的勤奮，面對困難永不言敗，如此上進之人，自己何德何能去把他們毀滅掉？
“好的！”
在成績尚未公布之前，
考生們沉寂在自我否定中，無法自拔。
而徐茫與楊小曼不一樣，兩人已經到了寧市最大的駕校，開始練車。
然而，
徐茫的噩夢才剛剛開始，而且這場噩夢需要持續一個月。
“唉？”
“哪個是油門？”
“哪個是剎車？”
徐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