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終于下來了,徐茫負責理論物理專業的基礎理論部分考試,對于這個的回復還是滿意的,而且按照自己的方案,也不需要出什么卷子,直接給出兩個命題即可。
“唉?”
“高數卷子出的怎么樣了?”楊小曼剛剛拿到了三把MVP,瞥了一眼發呆的徐茫,好奇地問道:“我看你鍵盤按得可快樂了,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吧?”
“還行吧。”
“題目比較奇葩。”徐茫伸了一個懶腰,笑嘻嘻地說道:“剛剛我接到通知,基礎理論的考試卷子,也是我來負責。”
這...
這是要做什么?
瘋了吧?
楊小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除了在內心中不斷祈禱著考生平安,別無其他的想法。
“能不能讓我看看你出的高數卷子?”楊小曼問道:“我給你做做參謀。”
“不行!”
“萬一泄露出去怎么辦?”徐茫做人還是有原則的,一臉正義地說道:“這是有法律規定的,我不能胡亂來,萬一被別人知道的話,我會吃不了兜著走。”
楊小曼雖然有點氣,可徐茫這么做也找不到任何槽點,畢竟他是出題人。
晚飯自然是外賣,
但是對于外賣誰去拿,兩人起了不小的紛爭。
最后,
楊小曼一臉不高興的走出了宿舍,然后提著兩個大袋子回到徐茫身邊。
“壞蛋!”
“就知道用身份壓我。”楊小曼氣呼呼地說道。
“怎么?”
“你還有意見啊?”徐茫一臉不屑地說道:“就算有意見的話,你也拿我沒轍,誰讓我要出卷子呢。”
楊小曼恨不得打死他,但最終忍住了。
飯吃得很香,對于徐茫來說是這個樣子,可是小曼吃得很憋屈,吃一口白米飯,瞪一眼徐茫。
不久,
晚飯結束,
到了快樂的飯后散步環節。
楊小曼一直把這個環節當做談情說愛的最佳時機,此時的她挽著徐茫的胳膊,迎著冷風走在校園里。
“小曼?”
“嗯?”
“你對歷史有什么獨到的理解?”徐茫好奇地問道:“我要參加歷史系的期末考試。”
“什么?”
“歷史系的考試你都不放過?”楊小曼迷茫地問道。
徐茫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別提了...我必須在歷史系的期末考試中,拿到不錯的分數,否則...明年我只能評副教授,副教授干一年半載,再評為教授。”
“為什么?”
“我覺得是方主任為了消磨的我身上的菱角。”徐茫說道:“本來今天我去歷史系上課,結果歷史系已經沒有課了,白白去了。”
“哦。”
“你們系的主任這么做也有道理,歷史是比較枯燥的,如果你能沉下心,說明你成長了。”楊小曼認真地說道:“但是...你懂什么叫做歷史嗎?”
徐茫:#¥...&
臥槽!
什么叫做懂歷史嗎?
開玩笑...
“唉!”
“你知道我的外號嗎?”徐茫笑呵呵地說道:“移動的《史記》活體,開玩笑...”
“呸!”
“我說你這個混蛋到底有幾個外號?”楊小曼氣呼呼地說道:“你隔三差五就給自己想出一個外號,我覺得你就是為了杠我而出生的,我說什么你都要杠一下,你要死啊?”
徐茫:囧
這尼瑪...
明明你比我小兩年。
兩人可能是有點杠累了,來到一處涼亭坐了一會兒。
這時,
楊小曼想起在一中的時候,看到許多女生一臉崇拜的樣子,俊美的俏臉逐漸扭曲變形,默默對徐茫說道:“我發現你最近很紅,親愛的徐教授...好多女生都是你粉絲啊。”
不好!
可能要出事情。
徐茫敏銳地察覺到危險,看了一眼小曼,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不正好從側面反映了你的優秀嘛,她們都無法擁有我,而我卻是你一個人的。”
好像是這個情況。
嘿嘿,
你們再喜歡也沒有用,因為他是我一個人的。
頓然,
楊小曼眉開眼笑地撲到徐茫的懷中,膩膩歪歪地說道:“哼...算你過關。”
不過...
兩人的這種溫情只是維系了一個小時,當徐茫給小曼補習量子力學時,又回到了面紅耳赤的情況。
“量子力學的精髓在于疊加態和塌縮。”徐茫說道:“在微觀世界中,一個量子的狀態可以處在疊加態中,這個觀念是玻爾提出來的,就是把愛因斯坦差點給氣死的大科學家,當時很多人反對他,其中就有量子力學奠基人之一薛定諤。”
“等等!”
“你忽悠我是不是?”楊小曼白了一眼:“不應該是薛定諤提出來的嗎?那個什么薛定諤的貓,不就是量子疊加態的說明嗎?”
“不不不!”
“薛定諤的貓只是一個思維的實驗,它是用來反駁玻爾的觀點。”徐茫說道:“你到底學不學啊?不學我玩游戲了!”
楊小曼嘟了嘟嘴,無奈地點點頭。
“原子衰變知道嗎?”徐茫問道:“我拿鈾原子為例,鈾原子是一種不穩定的原子,它可能毫無預兆地變成鉛原子,原子的變化只能從重變得輕,意味著每次重量都會衰減,我們把這個過程叫做衰變。”
“原子衰變是一種隨機發生的現象,對于單獨的原子,根本不可能預測到它何時衰變,也就是說一個原子是否衰變存在不確定性。”徐茫接著說道:“所以玻爾提出在觀察原子衰變之前,原子處在衰變和不衰變的疊加態中。”
“薛定諤聽到很不爽,玻爾對薛定諤說有本事你來打我啊,然后薛定諤提出了一個半死不活的貓,以此反駁這個量子疊加態的理念。”徐茫說道。
楊小曼滿臉黑線,這玻爾怎么和徐茫這么像?
“那你解釋一下薛定諤的貓,這個思想理念的核心嗎?”楊小曼問道。
“能啊!”
“首先承認了玻爾的量子疊加態,然而推導一個荒繆的結論,從而說明玻爾的結論是荒繆的。”停頓了一下,徐茫說道:“就和你現在的做法差不多,你好好聽著就完事了,怎么這么多問題啊?”
楊小曼氣得直咬牙,真是風水輪流轉,過去自己也是這么說他的。
在隨后關于塌縮中,
楊小曼再一次和徐茫吵了起來,吵著吵著就吵到被窩里面。
這一天,
徐茫帶著數據盤,找到方主任。
“方主任。”
“這是我出的卷子。”徐茫笑呵呵地說道:“絕對可以!”
方主任看了一眼徐茫的表情,微笑中帶著一絲賤人的氣息,不由感覺到一絲不妙。
“徐茫?”
“啊?”
“高數部分的卷子,難度是怎么樣的?”
“不難。”
方主任不怎么相信徐茫的話,插入數據盤看了一下里面的內容,隨便點開大一的一套高數卷子,差點沒有被氣死。
“這是高數?”方主任問道。
“是呀!”
“我把基礎物理放在里面,看上去都是物理題,但是需要用高數去解開。”徐茫笑著說道:“在做高數題目的時候,順便鞏固了物理方面的知識,是不是一箭雙雕?”
“也就是如果基礎物理學的不好,對不起...也要陣亡。”徐茫說道:“同學們看到,應該會眼前一亮,大呼此卷精妙!”
“徐茫?”方主任苦笑道:“學生們和你有仇嗎?”
“沒有呀。”
“這幾套卷子我想了一個晚上。”徐茫說道:“我覺得并不是很難。”
不是很難?
方主任是這方面的頂尖,隨便看了一題,從中的復雜程度,讓他感到一絲頭痛。
這已經難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他敢斷定,拋去基礎物理,光是高數部分,
就算是數學系的學生來做,估計也是一片一片的死。
“對了。”
“你打算怎么評分?”方主任問道:“平時分占多少?”
“零!”
“我又不知道他們平時怎么樣。”徐茫聳了聳肩:“考了多少就多少分,不服的就過來找我,我杠死他!”
方主任無奈地笑了笑,找你比找我都難,學生找得到你才怪了。
“還有...三天。”
“你也回去好好準備一下考試。”方主任說道:“這是你人生中最后一場考試了,好好珍惜吧,以后再想考試就沒有了,所以考得出色一點,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哦...”
徐茫剛打算離開,方主任叫住了他,嚴肅地說道:“話說你一直住在別人的宿舍吧?”
“啊?”
“這個...呃...不是您想象的那樣。”徐茫有些尷尬。
“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方主任說道:“最近一段時間記得關機,還有高數考試的時候,你負責巡視監考。”
物理系大樓,
凝聚態物理專業大二的教室。
雖然已經沒有什么課了,但許多學生還是和往常一樣,早早來到教室開始自習。
“唉?”
“你聽說了嗎?”某位學生說道:“我們的高數卷子可能是徐茫徐教授出的,整個物理系都是徐教授出的題目。”
“啊?”
“確定?”另一位學生驚恐地問道:“他的卷子有什么特點嗎?如果知道出題特點,我們可以針對性的進行復習。”
那位學生搖了搖頭:“關于徐教授的信息太少了,聽說他幾乎不上課。”
“那不好辦了。”
“我們要全面性復習,這壓力有些大。”另位學生說道:“希望...希望別太難吧。”
不久,
關于整個物理系的三個專業高數方面的卷子由徐茫出題,這話題瞬間傳開。
當然目前都是猜測,不過謠言在久傳之下便會成真,加上謠言里面的一些論證都有理有據,不得不讓人產生信服。
“我靠,我聽說徐教授不是人呀,他的卷子非常非常難。”
“不可能!馬上要過年了,他不可能這么過分。”
“我也是這么想的,再說大家好歹曾經是同學吧?”
“呵呵,我覺得...很難說,因為平時分不算在里面了...”
臥槽!
平時分不算?
這還怎么讓人活下去?
在猜測與驚恐中,
學生們迎來了本學期的最終考試,
恰巧物理系的第一場...就是傳說中的高數。
還有一個小時,
學生們就要接受來自徐茫的終極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