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一股奇異的波動撲面,陳女士及其老公,察覺到一絲異樣。
只見得二人額間頭發無風自動,驚得二人齊齊動容變色,眼中再也沒有了質疑的神色。
他們知道,這個波動就是來自眼前的青年人。
那是什么?
是內力嘛?
我去!
是大師!
二人心中瞬間閃過諸多猜測,但又不敢問。
見此情況,蘇燦抿嘴輕笑。
“蘇~!蘇大師快!快請!”
中年男子急忙說道,隨即上前打開了臥室的門。
“蘇大師,你可一定要幫幫孩子啊!”
陳女士帶著哭腔說道,似乎覺得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呵呵,說這些為時尚早,我先查看下具體情況吧!”
蘇燦看著中年男子懷中一瞬間就變成淚人的陳女士,無奈一聲道。
來到臥室,入眼間,一名孩童正躺在床上熟睡著,鼻息間微微浮動,只不過面色有些蒼白,嘴角間還殘留著一絲奶漬。
嗯?
然而就當蘇燦將目光掃視屋中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絲的不對勁。
原本是中午的陽光照射進臥室。
本來應該是暖洋洋的才是。
但蘇燦卻是覺得,屋中陰冷異常。
就好似開著空調一般。
毫不客氣的說,這臥室和客廳就相差了至少得有個三五度之多。
奇怪!
奇怪至極!
而這股陰冷感覺正是從那門口對立的墻角處散發出來的!
也就是之前陳女士提到的,他兒子每晚哭著看著的窗簾后面。
只不過此時,窗簾是沒了。
但蘇燦能發覺那里有著淺淺的痕跡。
那是長久掛著窗簾,摘除之后在墻上留下的色差痕跡。
發現這股陰冷氣息的蘇燦面色有些微變。
在蘇燦的認知中,就算是有鬼靈存在,陰冷氣息也不應該在中午時分這么強的。
要知道,中午可是陽氣最盛的時候,鬼靈可是最忌諱這等東西。
按道理來說,鬼靈也只有在夜晚才會散發出此等強度的氣息波動。
“咦?好奇怪!”
可當蘇燦的感知覆蓋道墻角那一刻的時候,不由得驚奇一聲。
這股波動陰冷至極,卻是不同于鬼靈的魂力波動。
確切的說,是兩者截然不同!
經過幾次和鬼靈妖靈的接觸,蘇燦已經能分辨出各自的不同,包括自己御獸和自己散發出的魂力波動。
雖然都是魂力波動,但御獸和御獸師所散發的魂力波動是一種極具生機的魂力波動。
而鬼靈則是帶著一絲的灰白之氣,蘇燦暫且認定為‘鬼氣’。
而妖靈的魂力波動雖然也是帶著一絲的灰白之氣,但這縷灰白之氣卻是給人一種妖異的感覺,讓人有著一股虛虛假假,如夢似幻的感覺。
與鬼氣截然不同。
但此刻,蘇燦的感知中,這墻角所散發出的陰冷氣息波動是一種特別真實的感覺。
就好似一塊巨大的冰塊放置在那,蹭蹭的冒著白氣。
而這股白氣就是蘇燦感知到的魂力波動。
“你們在這里住了多久了?”
蘇燦凝眉問道,視線落在臥室的擺設上面。
略微有些陳舊的擺設使得蘇燦猜測,陳女士兩口子在這里住的時間應該不短了。
陳女士與老公對視一眼,面對讓二人微微有些意外的問題,一時間有些遲疑。
“大概有五年了吧,這是我爸留給我的婚房!”
中年男子說道。
二人心中雖然疑惑,但也不敢問,也不能問。
此時的蘇燦在二人心中可是有著大能之人。
也就是傳說中的驅鬼大師!
或者是什么混跡于世俗界之中的某位資深老道的徒弟。
不然!
若是尋常人,誰能有剛才那等本事?
“別告訴我,你們沒有注意到房間陰冷這個情況!”
蘇燦站在原地,詢問式的看著夫妻二人。
此時,蘇燦也不敢貿然向前查看,生怕觸及到了那角落里的‘未知生物’。
“注意到了,我們沒怎么在意過,尤其是夏天的時候,不開空調也涼快!這屋里也從來沒裝過空調,這么多年倒是省了不少電費!嘿嘿!怎么?難道是跟這個有關?”
中年男子有些得意的說道,將蘇燦嘴中提到的陰冷變化成了涼快,不過瞬間好像又明白了什么一樣!
“哦,是這樣啊!你父母之前也住在這嘛?這小區的房子是什么時候蓋的?”
蘇燦單手拖著下巴,低頭沉思,隨即緩緩抬頭問道。
“對,我父親是分化廠的工人,這是他們分的宿舍樓,這房子好像大概是九零年蓋的吧?具體我也記不太清了!怎么了蘇大師?”
中年男子抬著頭邊想邊說。
“沒什么,隨便問問而已!把孩子抱到別的臥室吧!”
蘇燦擺擺手說道,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墻角。
感覺中,蘇燦覺到那里好像也有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
雖然蘇燦的魂力感知不到具體情況,但蘇燦身體突然升起的一層雞皮疙瘩給自己反饋了信息。
那是一種類似于被獵人盯上的驚悚感覺!
是蘇燦身體的一種本能反應。
“好!好!”
陳女士急忙上前將孩子抱起來,中年漢子連忙彎腰幫忙。
待到孩子離開了臥室,蘇燦才稍稍放了心,放開步子向著墻角走去。
此時的蘇燦不再用魂力感知,而是全憑自身的感覺。
隨著蘇燦一步一步的臨近墻角,那種被凝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手掌一翻,蘇燦的手里現出小甲的身影。
“咕咕咕!”
小金也被蘇燦御使了出來。
仿佛意識到了自己主人的異樣。
小甲與小金在出現的同時釋放出了自己的御獸技能!
金烏之聲~!
龍龜甲胄!
嗡~!
蘇燦的身前一道虛影甲殼浮現。
啼鳴之聲響徹在臥室之中,縈繞在蘇燦的耳邊。
呼~!
蘇燦輕輕舒了一口氣,這才覺得好了些,緩緩來到了墻角的近前處,細眼觀察著。
在這墻角的上方,有著一塊巴掌大小的空調洞,只不過是被封堵上的,正如陳女士的老公所說,臥室里也沒有安裝空調。
蘇燦撇過頭,看向墻角的另一側,是臥室的小陽臺,一根水龍頭從墻面探出來,與下方的洗衣機連在一起。
此時陽臺上擺放著幾盆綠植引起了蘇燦的注意。
確切的說,此時已經不能稱之為綠植了,應該得叫黃植!
全部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