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的事情,是指什么事情?”
蘇燦開口問道。
“怪異的事情嘛因為這荒山上下挺費勁的,所以我帶著工人就住在了荒山上,方便干活,前不久的一天晚上,趁著天還沒黑透,我帶著工人抓緊平整清理荒山地,可是在平整那荒山的半山腰上的土地時,掘出來了很多長得特別像‘人頭’的瓜!”
電話中馬新城的喘息聲有些粗。
顯然是回憶起當初的事情,心中仍然有些害怕。
“特別像人頭的瓜?后來呢?你們怎么處理的?”
蘇燦凝眉問道。
“當時人們都嚇壞了,又深處荒山上,也不敢有人動,但別人不敢動,我得查看清楚啊,搞不清楚,我這荒山以后沒法搞了呢!后來我就壯著膽子打著手電筒查看那些人頭瓜,后來一個不小心,踩碎了一個,當時被踩碎的人頭瓜也就冒了股子黃水,之后也就沒啥了!
發現沒啥事之后呢,我就又將那東西原地埋上了,做了記號,想著以后種樹種苗什么的繞開這片區域就行了!”
電話中的馬新城頓了頓再次說道:“但是從那天晚上之后,我就開始做噩夢,就夢到有人頭瓜啃我!
一開始我以為只是受了那些人頭瓜的刺激所以才導致做噩夢的,但是后來的幾天中,我跟工人們聊天的時候發現,他們居然也做了同樣的噩夢!”
“你剛才說的有人接連受傷是怎么回事?”
蘇燦聽著馬新城的訴說,開口問道。
“一開始發現人們都做同樣的噩夢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了,就請了些做法的大師,對我這荒山做做法之類的,因為我覺得是這荒山上有什么臟東西!
當那個做法的大師來了之后,一語就道出了事情發生的根源,就是那人頭瓜搞得鬼,然后就讓我們將那人頭瓜拋出來,全搞碎了!”
蘇燦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到這里,眉頭不禁一皺。
全拋出來,搞碎了?
看來,有人受傷,也是因為這些人頭瓜全部被破壞之后才導致的!
至此,蘇燦想著,那個什么‘做法大師’也就是個半瓶子水。
其實在蘇燦看來,當初這馬新城的做法并沒有什么錯。
發現了異常,將其歸為原處就行了。
但恰恰是其不小心踩碎了一個人頭瓜,或許這就是他們那些人做噩夢的原因!
關于人頭瓜,蘇燦雖然沒有具體見過。
但光聽這馬新城賦予的名字,就知道,定然是什么陰煞邪物,而且里面還有黃水……
正如蘇燦心中猜測,馬新城接下來的話,驗證了蘇燦的猜想。
“清理了那些人頭瓜之后,那個大師又做了幾場法事,待到大師走了以后,我原本以為沒事了,就繼續帶著工人上山干活,可就在那天晚上,有一個工人失蹤了!”
電話中,馬新城的聲音壓得很低,似乎是怕什么東西聽到一般。
“失蹤?”
蘇燦心中一揪。
“對,當時我發現之后,帶著大家找了半個晚上才在荒山的一角找到,那個失蹤的工人,雙腿淤青糜爛,神志有些恍惚,當時及時送到醫院之后,后來也沒有什么大礙了!”
說到這里,電話中的馬新城也稍稍松了口氣。
蘇燦同時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但同時又有些疑惑。
失蹤了?在荒山一角又找到了?而且及時救治之后已經沒什么大礙了!
這個經過個結果有些讓蘇燦琢磨不透。
按照這馬新城所講,雙腿淤青糜爛,神志又恍惚,這等特點,蘇燦猜測就是被鬼靈攻擊導致的。
而一般鬼靈的話,只會攻擊人的精神,而且就算是對人的身體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也是微小的。
就比如被一般鬼靈侵襲的人,身體上或許有輕微的痕跡,或者淤青。
但隨著鬼靈的強大,對人體造成的實質性傷害也會隨之增加,就比如馬新城講的‘糜爛’。
以此,蘇燦斷定,或許真的是‘惡靈’沒錯。
可惡靈出手的話,又怎么會……?
按照蘇燦的理解,情況或許會更糟糕,而不是像馬新城說的那樣。
事情處處存在著蹊蹺。
“出事之后,有些工人不想干了,對此我也沒攔著,但其中有幾個我的好友,他們倒是沒覺得什么,后來我們就繼續上山干活,話說起來,從那次事情之后,過了三天,沒出事,但就在昨天晚上,我被‘惡靈’襲擊了,我能清晰的感應到那東西拖著我的身體瘋狂的跑!
我雖然睜不開眼睛,但是我耳朵里瘋狂的灌風,我當時害怕極了!
但我叫不出聲音,只能被拖著走,而且,下半身傳來劇痛!之后,我就什么也不記得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我的朋友在荒山上找到我,就是當初那個跟我有同樣經歷的工人被發現的地方!”
話閉,蘇燦聽到了馬新城不斷抽吸涼氣的聲音,顯然內心是恐懼到了極點。
“你的腿也跟當初那個工人一樣么?”
蘇燦關心問道。
心中對于馬新城提到的‘惡靈’猜測著。
雖然馬新城說的很簡單,但蘇燦能從對方的語氣中發覺到些蛛絲馬跡。
下半身的劇痛,睜不開眼睛,耳朵里瘋狂的灌風……
“倒是沒有當初那工人那么嚴重,至少我還能勉強走路的!”
聽到蘇燦的問話,電話里的馬新城如實說道。
“沒有那么嚴重么?現在荒山上應該是沒有人在了吧?”
蘇燦沉吟一聲。
“沒有,都回來了,不敢有人去了!”
馬新城的聲音中有些沉重。
“那好,明天我過去一趟,到時候見面再說吧!”
隨后,蘇燦同對方約定了地點和時間,掛掉了電話。
但坐在沙發上的蘇燦陷入了思考當中。
人頭瓜被全部處理掉之后才發生的受傷事件!
沒有當初那么嚴重,而且是過了三天才又經歷的事情!
僅僅是下半身收到傷害!
“難道在惡靈之外,還有著什么東西存在不成?保護了這些人?”
蘇燦心道一句。
于此同時,心中再次反映了過來。
當初那第一個受傷的工人馬新城可是說其神志不清,但受到攻擊的馬新城可神志是清楚的。
這等情況,讓蘇燦覺得,好像真的是有什么東西,保護了馬新城!
“會是什么呢?”
蘇燦目光有些深邃的望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