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只是想要還一下鑰匙的。”兩儀式淡淡地說道。
雖然一開始自己就說要助人為樂一次,但是當時兩儀式也只是打算送還鑰匙而已。
只不過比較狗血的是,當兩儀式緊趕慢趕地跟上來的時候,那個穿著軍綠色外套的小伙子正在被圍毆。
不過現在的年輕人真的一點也不懂規矩……
畢竟這片地區是兩儀家罩的!
小聲說一下,雖然這片地方是兩儀家罩的,但是街頭混混打架這種低等級的沖突,也犯不著牽扯兩儀家的精力,所以只能說是他們恰巧遇到了想要多管閑事的兩儀式而已。
這種級別的小混混干什么都是憑著一股愣頭青的氣勢,遇到什么礙事的情況,腦子里第一反應永遠是先動手。
當然……
他們自然不是兩儀式的對手。
面對這種貨色,兩儀式可以非常輕松地喊出一句我要打十個。
于是乎,只是一個照面,兩儀式便將這兩個混混給放倒了。
將鑰匙還給那個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有些驚愕的男子,兩儀式也得到了對方的名字——臙條巴。
一個聲稱自己殺了人,馬上就要在新聞上揚名的人。
emmmm……
殺人是這么了不起的事情么?
兩儀式有些奇怪地想道。
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
應該是第一次殺人之后緊張過度導致的,不過兩儀式的內心也有疑惑。
那就是兩儀式本身對于殺人者可是非常敏感的,但是眼前這個叫做臙條巴的少年,兩儀式并沒有在對方的身上看出殺人犯的氣味。
不過大概是受黑桐干也影響久了,兩儀式也有了一種有用沒用都撿回家的傾向。
加上最近自己要調查更多的東西,在那個公寓呆的時間也很少,倒是不介意暫時給對方一個容身之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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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妥的某秘密基地
“至少地上的部分,和設計圖不會有太大的偏差。”
某個陰暗的房間里,這里只有屏幕上散發著幽幽地光芒……
阿米妥將自己弄到的小川公寓的圖紙展開在了桌子上,一臉嚴肅地說道。
另外一邊,身體無比虛弱,坐在輪椅上的巫條霧繪正在輸液……
畢竟這個身體太過虛弱了,與蒼崎橙子談的新身體還沒有準備好,所以為了防止巫條霧繪堅持不到那會就一命嗚呼,必要的輸液還是要的。
此時巫條霧繪一邊打著針,一邊正拿著游戲手柄——輻射走起!
對于阿米妥在一旁所說的話,戴著耳機的她完全沒有聽到的樣子。
于是……
“啪!”
阿米妥將房間的大燈猛的打開!!
瞬間!
巫條霧繪縮成了一團……
雙手捂著眼睛……
“眼睛……眼睛要壞掉了……”巫條霧繪呢喃地說著。
“我覺得你再這樣玩下去眼睛才會壞掉。”阿米妥冷冷地說道。
隨后扯下了巫條霧繪的耳機,然后強行將對方的輪椅推到了桌子旁邊……
“啪!”
小川公寓的建筑圖紙被阿米妥再次拍在了巫條霧繪的面前。
巫條霧繪轉過頭去,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屏幕一眼……
隨后又看了一臉冷酷的阿米妥一眼……
最后目光才落在眼前的建筑圖紙上。
實際上,擺在面前的雖然只是一張建筑圖紙,但是關于能夠搜集到的,關于這棟建筑物的所有資料,都被阿米妥拿了回來,一股腦地塞進了巫條霧繪的房間當中。
阿米妥之所以做這些,當然不是無的放矢。
巫條霧繪……
作為落寞的巫條家的獨女,從小就被父親當作接班人來培養,當然,巫條霧繪失去雙親的時候年齡并不大。
不過就算失去了雙親,就算病魔纏身,巫條霧繪也沒有停下學習的步伐。
當初知道這個的時候,阿米妥內心汗顏。
巫條霧繪放下學習,也只是近兩年病情再度惡化之后的事情。
至于巫條霧繪學習的內容……
那就是建筑。
當初巫條家建造巫條大廈可并不是因為有錢,巫條株式會社并不是那種普通的包工頭子,而是一個集設計、建造開發于一體的比較全面的公司,可以說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在這樣的環境熏陶之下,巫條霧繪從小就對各種各樣的建筑,以及關于建筑的各種各樣的知識都非常感興趣。
其中包括且不限于——爆破。
“計算這個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巫條霧繪捏著自己的頭發:“而且對于埋放當量,埋放位置,埋放深度都有著嚴格的要求。”
“不需要那么精準,小川公寓周圍有大片空地,就算是我用來監視它的大樓,距離它的距離也足夠遠,不用考慮倒塌方向的問題……我只要它倒。”阿米妥緩緩說道。
“入住率雖然不足百分之五十,但是里面的住戶怎么疏散?”巫條霧繪纖細的手指在圖紙上輕輕摩擦著,沒有看阿米妥,就好像說話的不是她一樣。
“我自有辦法。”阿米妥毫不猶豫地說道。
……
一時間,這個房間里的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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諫山黃泉回到了自己暫時居住的公寓。
當然,諫山黃泉行動非常小心……
按照阿米妥的說法,因為這里就是兩儀式的隔壁,所以他擔心荒耶宗蓮在監視兩儀式的同時會發現諫山黃泉。
原本阿米妥認為,在行動之前,諫山黃泉還是不要回來比較好。
但是……
畢竟阿米妥的秘密基地里并沒有自己需要的換洗的衣服啊。
拿了個小書包,諫山黃泉將自己的衣服收拾了一下,尤其是一些貼身衣物。
隨后諫山黃泉便準備離開了……
只不過……
在諫山黃泉的隔壁,一個人正拿著螺絲刀等工具,蹲在門口。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現在的小偷都這么坦蕩蕩了么?諫山黃泉歪了歪頭,腦子中閃過一絲疑惑。
她之所以一上來就認定對方是小偷,那是因為她對自己的鄰居還是認識的。
隔壁就是兩儀式的公寓了……
而眼前的這個穿著軍綠色外套的男子,肯定不是兩儀式,也不是那個叫做黑桐干也的。
兩者都不是,對方卻在拿著螺絲刀撬鎖……
不是小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