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的推算,你五行屬木,今天的時辰……如果你往東走的話,那么就諸事順利。”阿米妥一臉認真的對炎蹄說道。
“老子說話算話,說在這里等你們就等你們。”炎蹄精準地將自己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同時炎蹄內心警惕……
這個精明的小禿驢,這么放心地讓自己等在這里?果然那個生死符并沒有被解開!
阿米妥也不管炎蹄內心戲多么豐富,自顧自地帶著桔梗離開了。
至于他對炎蹄說的話……
那的確是真的!
別看炎蹄這匹馬全身著火,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但是實際上炎蹄的屬性真的是屬木的!
不管如何,不管它會不會真的在這里等著,阿米妥都不怎么在意。
而等到阿米妥和桔梗逐漸走遠,直直完全消失在炎蹄的視線里之后,炎蹄這才冷哼一聲。
你想做一輩子的懦夫,還是英雄?哪怕只有幾分鐘?
一個聲音在炎蹄的內心問道……
這是來自于妖族自由自在、放蕩不羈的內心!
阿米妥最后的態度讓炎蹄再次懷疑對方在自己身上留了一手。
但是到現在為止,自己已經受不了了!
我炎蹄被封印了五十年,就是想等一個機會,我要爭一口氣,不是想證明老子多么了不起,我是要告訴人家,任何事情都阻擋不了我對自由的渴望!
至于阿米妥的推算……
喝呸!
你讓我往東?我偏偏要往西!
你奈我何?!
阿米妥與桔梗跟上了隊伍……
在隊伍的外圍有負責安全巡視工作的武士,他們看了阿米妥與桔梗一眼,不過并沒有阻攔。
“你好,我們是外鄉人,能和您打聽點事么?”
笑瞇瞇的阿米妥湊到了一個行人跟前。
從這名行人身上的衣著打扮來看——中產階級。
萬能的中產階級
這是一個青壯年,雖然有些臟,但是掩飾不了棱角分明的高顏值。
而且還有苦大仇深的深邃眼神……
還有超過阿米妥接近一個頭的個頭。
如果不是對方特意弓著身子,就這個身板,阿米妥覺得被招進城里,給上層人士看家護院之類的不在話下。
對方警惕地看了阿米妥一眼……
尤其是看到阿米妥這身僧侶的裝扮,眼底深處閃過深深的忌憚。
不過不管內心情緒多么的復雜,但是對方還是對著阿米妥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大師想要問什么,盡管問就是了。”
那笑容讓阿米妥想到了熱情好客的亞楠居民。
“這是……在祭祀三葬法師么?”阿米妥開口問道。
“是啊,這是城主浦生大人為祭祀三葬法師而準備的。”那個壯漢說道。
“對于三葬法師,你了解多少?方便說一下么?我從極西之地追尋三葬法師的足跡到了這里,剛巧遇上,所以想要對三葬法師更多一些了解。還請不吝賜教……”
阿米妥努力組織著語言,同時內心感嘆還是現代白話文傳遞信息比較快,如果目標是現代人的話,自己根本不需要斟酌什么,直接一句我是他的粉絲就能夠表態了。
“這樣么……”那名壯漢看了看阿米妥,然后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桔梗……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武士卻是徑直走了過來。
“這位法師,我家主人請您過去一敘。”
不卑不亢,不欺不橫,從這個武士的狀態就能夠看出來,他口中的主人素質絕對不低。
周圍的平民們傳來了輕輕地議論聲。
這些議論聲也讓阿米妥了解了一個大概……
黑川城的主人——浦生多福是信奉佛教的。
上一任城主,浦生多福的父親和三葬法師更是莫逆之交。
所以他非常欣賞僧侶,不管是有沒有自己的寺廟,他都非常尊敬。
當然,這個名頭在附近傳開之后,也不是沒有人將自己腦袋剃個锃光瓦亮冒充僧侶騙吃騙喝,但是浦生家家學淵源,普通僧人在佛門經典上都很難與他相比,更何況是冒牌貨?
這次祭祀活動也是他精心準備的,光策劃準備階段就是六個多月……
此時聽到后面隊伍里加入了一個儀表不凡的年輕僧侶,立刻便差人將阿米妥帶過去。
沒有什么耍性格、故作高深的必要,阿米妥隨后便跟著那名武士離開。
臨走之前還和之前和自己對話的壯漢高了個別,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快阿米妥就見到了黑川城的城主——浦生多福。
浦生多福看上去四十歲的年紀,一張臉方方正正,笑起來的時候慈眉善目。
不過阿米妥從面色就能夠看出來,這個人氣血不通……很嚴重。
“很久不見如此年輕的僧侶了……你是獨自行走么?”浦生多福慈祥的問道。
看阿米妥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佛門七八點鐘的太陽。
對方是坐在轎子上的……
阿米妥不動聲色地瞥了轎子旁邊一眼。
除了穿著喪服的,應該是浦生多福的家人們之外,還有五六個僧侶。
從三十到五十歲不等。
這些人都以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和尚為首,而這個年輕的和尚享受著同浦生多福同樣的待遇,被人用轎子抬著。
“師父的道場在西海道,因為聽說了三葬法師的事跡,所以才來到了這里。”阿米妥隨口說道。
這個時代的東山道基本上就是日本最東的位置了,而西海道則是最西邊,自己的背景當然越遠越好,免得被拆穿。
“哦這么巧,和慎行法師同鄉?”浦生多福呵呵一笑,朝著站在下面,那個年紀最大的,看起來五六十歲的老和尚說道。
“如此,真是緣分。”那名老和尚笑容比浦生多福還慈眉善目,不過瞇起來的眼睛里,眼神也有那么一點點飄忽不定。
“……”阿米妥抽了抽嘴角。
同時看向這名老和尚的眼神犀利了起來……
“這位是?”好在浦生多福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有些疑惑的看向桔梗。
為什么這位小和尚身邊還帶著一名巫女?
而且還是那種世間竟有如此出塵絕艷的女子類型的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