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來呢沒別的意思，也就是奉上頭的命令，來跟你商量一下合作的事。c八c八c讀c書，.■.o↑”
“合作？”張揚愣住了。第一反應就是不信，他一介凡人有什么是對方能看得上的？
但冷靜下來，很快他就想到了異能的提示，試探道“萬民信仰？”
“不錯。”看他反應過來，天蓬滿意的點點頭。
“那可能要讓你們失望了。”張揚苦笑道“我們根本就無法主動收集這種東西，更別談用它們交易了。”
“不用你們收集。”天蓬擺擺手，“只要你們加入道門就算交易達成。”
“只是這樣？”
張揚有些不信，這么隨便的嗎？
“只是這樣。”關于信仰，他們了解的遠比張揚更多。另一個世界的信仰，可以換成另一種說法：氣運！
“你們付出信仰，我們給你們在這邊相對應的幫助。更多的，我想你們也帶不回去。”
上次張揚回歸前的準備他看到了，想到可能是世界法則不同，并不能隨意帶回東西。
“好處之二，可以為你們解決安全問題。西方的那些禿驢，我們會幫你們擋下來。”
“佛家會對我們不利？為什么？”張揚有些不信，佛門不是講究慈悲為懷嗎？他們又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對方完全沒理由沖他們下手啊。
“你不會真以為你們這些外來者就是安全的吧？”天蓬嗤笑一聲，毫不客氣道。
“你們就像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域外天魔，盡管帶來的信仰對三界有益，但你們的存在有太多不確定性。∷八∷八∷讀∷書，.2∞3.o≠佛門修的是天道，要的是在它掌握之中的安定，而不是變數！所以就算你們有一萬個好，可只要這一點沒法保證，佛門就不會放過你們。”
“但我們天庭不同，我們修的是天人之道，只要你們本質上還是人族，我們仍會接納。”
“這有什么不同嗎？”張揚仍不理解。什么天人和天道，不都是修仙嗎？
“這么跟你說吧，佛門是以天道為本，執天之行，萬物如蟻眾生平等！而我道門的天人雖仍有天道的影子，但主體卻是人，而非天。”
“眾生平等不好嗎？”現實里也講究男女平等，眾生平等，佛門這天道沒什么不對啊。
“好？”
天蓬呵呵一笑，神色卻冷了下來，“你知道什么叫眾生平等嗎？”
不等張揚回答，他就大手一揮，“我來告訴你什么叫眾生平等！”
張揚只感覺周圍環境一變，他們就來到了一處大街上。
“來來來瞧一瞧看一看，新鮮出爐的兩腳獸肉。”開頭第一家攤位就是賣肉的，一只直立行走的狗正賣力吆喝。
看上去有些搞笑，但張揚卻只感覺遍體生寒。鍋里還煮著一些內臟，氣味很濃厚，跟現代那些肉店一樣，但他只感覺一陣反胃。
因為攤位上掛的骨架，是個人形！加上那和生物書上一模一樣的內臟。賣家賣的是什么，也就不難猜了。
不遠處，幾只猴子正滿臉愜意的拿著一個小勺子，不停往嘴里送些什么。聊的興起，抱起桌子上五官立體的食材，就直接倒入嘴里。
餐館里飄出的肉香，不是他所熟知的任何一種，但卻莫名的讓他感覺很惡心。
“嘔！”張揚忍不住一陣干嘔。
他敢肯定這是幻像，但空氣中各種味道卻很真實，那股腥味直往他鼻子里沖。
“這就受不了了？往下看！”看著這一幕幕慘絕人寰的畫面，天蓬卻毫無動容，神色冷漠又是一揮手，眼前景色飛速變換。
張揚看到了像寵物一樣被栓上鐵鏈，四肢著地爬著行走的人類，被肆意tusha的村莊，被圈養的人群，被……
最后一副畫面，是成百上千，面色蒼白的人長在土里，從周身冒出條條紅色經絡，上邊結出了一個個血紅色的果子，被一群樹給摘走。
人血總能再生，和樹結果子一個道理，不是嗎？
“這……這是什么？”他臉色發白，渾身衣裳被汗水濕透，整個人宛如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這就是你說的很不錯的眾生平等啊？”天蓬冷笑一聲，“天地主角之位輪流坐，牲畜也輪流做，多公平。”
“這不對，眾生平等不是這個意思……”他艱難的搖搖頭，不敢相信。
“何謂眾生？一草一木一花一草皆是眾生。我人族現在對他們所做的，將來他們再全部還回來。難道不公平嗎？”
天蓬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這就是佛門的眾生平等！”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但看著對方冷漠的臉色，嚅囁半晌仍沒說出來。
天蓬所講的眾生平等的意思，對他來說是顛覆性的，他從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因為在現實來看，對方所說的是完全講不通的。人怎么可能會成為樹，牲畜又怎么可能會奴役人類？基因學和武力，它們完全不允許啊！
但在這個神話世界，他知道對方說的是完全有可能的。
因為這個世界，有主宰眾生的天道！
有那么一句話就很合適：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在天道看來，不論是人族或是牲畜，甚至是一草一木，都是它的一部分，都是它的孩子。
每個孩子輪流做一回皇帝，不是很公平嗎？！至于原先做皇帝的那個愿不愿意，天道會在乎嗎？
一時間，他內心充滿了復雜。
“絕對的公平，就象征著絕對的殘忍。”看他這幅樣子，天蓬臉色緩和了不少，“佛家執天之行，這個絕對公平，就是他們的追求。”
“加入佛門的那些人知道嗎？”張揚無法理解。
雖然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現實世界教育那么發達，有性格的人也不少。但佛門竟然可以發展到如今和道門并列，甚至隱隱強出一截的程度，怎么想怎么不可思議。
“進了佛門，修了大成佛法，哪還由得了你？你只會慢慢喪失掉七情六欲，最后只會變成一個無欲無求，執天之行的天人。”
“那……”
張揚還想問，天蓬就出聲打斷他。
“佛家蠱惑人心的本事，三界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更何況，眾生平等，不是還有你想的那個意思嗎？這世上總是不缺自以為正義的愚人，你明白嗎？”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