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出來的修士臉上都露出笑容,他們的修為比進去之前都高出了許多。
現實中一天,秘境里一年,而且秘境的靈氣極濃。他們的修為真可謂是一日千里啊。一個圓臉的中年金丹修士心中暗道。
這個修士正是進入萬妖谷時,藍淺所屬的金丹修士。他也被取走了魂血,只是他不是天罡宗和天道宗的人,因此保住了性命。他眼睛在筑基修士中四處觀望,似乎在尋找什么。
在四處尋找的不止是他,云峰和幾個長老也在四處尋找。
從秘境里出來的修士,雖然都會在這山谷之中,但是位置是無序的。
數萬人出來后,被金丹期修士一批批的帶了下去。不管是那圓臉的金丹修士還是云峰等人,均有一些失望和著急。
在出來的修士最多的時候,藍淺的身影從光束中出現。一個元嬰期長老瞬移而至,一出手就是殺招。
藍淺急忙一拍儲物袋,一個巨大的光影擋住了元嬰長老的進攻。一枚玉簡出現在藍淺手上,迅速捏碎。
藍淺的眼中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消失不見了。
騰挪玉簡,沒想到藍淺居然有此物,失策!掌門心中嘆息了一聲,并沒有說什么。依舊在不停的尋找。
藍淺的身影出現時,已經在云天門外,那三個仙人原先所在之處。
立刻,幾個元嬰修士將藍淺圍住。看清楚是藍淺后,一個修士面露喜色,說道:“藍淺,你回來了,好,很好,東西可拿到了?”
藍淺搖了搖頭道:“稟葛長老,沒有拿到!”
那葛姓長老臉色一沉,陰聲道:“你說什么,我天罡宗費了那么大的心血,花了那么多的資源培養你,你居然沒有拿到。要你何用?”
“長老,情況有些變化,你容我稟告!”藍淺著急說道。
“好了,仙人可是有吩咐,所有出來的人,要立刻去見他!”天道宗的一個元嬰修士說道。
“好!”葛長老無奈的說道。
另一個巨大的帷帳里,只有兩個仙人和藍淺。方知一和馬未離聽藍淺說完所有的事情,沒有任何表情。
“你是說那許林在魔圣冢事情結束10年后,獨自一人安然回來。境界雖然沒有提升,但是肉身之力變得極強?”那方知一閉著眼睛,看都不看藍淺一眼問道。
“是!”藍淺恭敬的回答道。
“他還在秘境之中?”馬未離問道。
“這……晚輩不敢肯定,若是沒死,就應該在!”藍淺遲疑了一下說道。
“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馬未離吩咐道。
“是,晚輩告退!”藍淺恭敬的說道,迅速退了出來。
“這云天門已經是甕中之鱉,也不急于一時。等張前輩忙完,再跟他稟告吧!”馬未離對方知一說道。
“好!”方知一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馬未離,開口道:“你們對藍淺好狠的心腸,一個挺不錯的孩子,就這么毀了!”
馬未離平淡的說道:“這藍淺的確天資卓越,有些可惜。可要成大事,必然要有所犧牲。藍淺的情況,我多少知道些,他的先祖就是我天罡宗的修士,后來被云天門煉成傀儡,他恨透的云天門。”
“說的好道貌岸然吧,恐怕這藍淺對于自己的情況并不清楚,否則他不會同意!”方知一諷刺道。
馬未離仿佛沒有聽到,閉目不言。
云天門內,直到最后一個修士從秘境中出來,云峰都未找到林羽瓊的身影。
看著最后從秘境中出來的穆婉清等人,云峰低聲問道:“你們的大師兄許林呢,他為什么沒有出來?”
穆婉清嘴巴微動,剛要說話,情緒有些控制不住,哭了出來。
那光束也開始縮小,當縮小到可容1人進出時,突然停住了。仿佛是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將那光束生生止住。
穆婉清的哭和光束的異常,讓云峰和一些長老有些愣住。
李景行則拉著趙忱宣,趁無人注意,迅速離開。
“好了,別哭了!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赤云有些憐愛的看著穆婉清。
穆婉清一邊抽噎,一邊講述里面的事情。她雖然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為什么林羽瓊一定要去那空白區域,但想必是門派的密令。
聽完穆婉清的講述,云峰有些沉思,看著光束說道:“你們都回去吧,我在這里等他。我云峰的弟子,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看到眾人沒有動,云峰道:“這是命令,待在這里沒有意義。養精蓄銳好,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們。”
見云峰如此說,眾人紛紛離開。那圓臉的金丹修士,眼中露出一絲失望,沒有說什么,同樣離開。偌大的一個山谷,就只剩下云峰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顯得極為蕭條。
趙忱宣二人來到李景行的住所,李景行在密室的傳送陣嵌入一塊靈石,說道:“這是我布置的,應該可以傳送到白龍澗,你趕快走吧!遲則生變!”
“好!”趙忱宣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點頭,說道:“代我向穆師姐、尉遲兄等人問好。替我照顧好纖凝!”
“放心好了!”李景行說道。
“這一別,此生不知是否還能相見!”趙忱宣眼睛有些濕潤的說道。
“放心好了,我們兄弟還會有把酒言歡之日!”李景行抱了一下趙忱宣安慰道。
“我有一種感覺,許兄應該不會有事,他是有大氣運之人。”趙忱宣說道:“我得走了,不然就走不掉了!”
“珍重!”李景行說道。
“珍重!”趙忱宣踏入傳送陣之中,身影消失不見。
趙忱宣身影再次出現時,并不是自己預料的白龍澗,而是云天門的一處極近地方。數個極為強大的修士圍著自己。
“小子,原來是你!”一個殺意極濃的修士對趙忱宣惡狠狠的說道。
“我乃是中州皇室的八皇子,趙忱宣,你們是什么人呢?”趙忱宣立刻明白,自己不知何種原因,落入和天道宗與天罡宗的大軍之中。
“你分明是云天門的弟子,竟然剛冒充中州皇室!”那修士嚴厲的說道,卻沒有動手。
“我是不是中州皇室之人,自然有中州之人判斷。你是何人?”趙忱宣正色問道,沒有絲毫的畏懼。這個修士給他的感覺,極為熟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絕對沒有見過他。
“他……他是天罡宗被強行提升上來的一個廢物元嬰修士,前段時間被人廢去肉身,元嬰逃回天罡宗,奪舍了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另一個修士說道。
“你……”那奪舍的元嬰修士內心大怒,卻不敢表露出來。對方是天道宗元嬰中期的修士,實力遠超自己。
趙忱宣頓時明白想殺自己的修士是誰了,是在白龍澗,自己跟林羽瓊遇到那個元嬰修士。
趙忱宣冷笑了一聲:“原來是天罡宗的元嬰期前輩,在白龍澗不知道前輩是天罡宗的,也不清楚天罡宗與天道宗已經聯手。故而跟幾個筑基期師兄弟合力斬殺了前輩,幸虧前輩修為高強,元嬰可以逃回。”
趙忱宣的話,看似道歉,實際上充滿了諷刺,引得在場人哈哈大笑。那元嬰修士大怒,卻不敢動手,他明白,現在兩派聯合,天道宗才是真正的主角,如果他真是皇八子,而自己因為個人恩怨殺了他,必將得到嚴懲。
那天道宗元嬰期修士頗為贊賞的看了看趙忱宣,開口道:“老夫聽說皇八子從小被認為是傻瓜,被送到云天門后,卻發現是極為聰明和天資卓越之人。你的表現,的確和皇八子即像,但你如何證明你就是,不是假冒的?”
趙忱宣略一思索了一下,朗聲道:“我前往云天門,全部是李長老安排。我有幸與他相處一段時間,帶我去見他,我的身份自然可以得到證實。”
那天道宗元嬰修士道:“你既然知道李師兄,而且敢去見他,足以說明你的確是八皇子。”
轉過頭來,對那天罡宗的元嬰修士道:“這位道友,修真界強者為尊,既然我們八皇子以筑基期強過你,不如就此算了吧。兩派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攻陷云天門。而且仙人有命令,從云天門出來的人,必須去見他。”
那天罡宗的修士,面色通紅,羞愧不已。自己元嬰逃回后,說是遇到了強敵,并沒有說強敵的修為如何。在別人想來,這強敵至少是元嬰期才有可能。如今才知道居然是幾個筑基期的修士,不僅天道宗的修士嘲笑他,連天罡宗的修士,甚至是同樣被強行提升上來的元嬰修士,臉上都露出嘲諷之意。
此時他也只能忍著,無可奈何。
很快,趙忱宣便被帶到了三個仙人面前。那張姓仙人已經知道了藍淺所說的情況,此時聽完趙忱宣所說,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
所有修士都離開后,馬未離恭聲問道:“張前輩,我們是否現在就行動。”
“等!”張姓仙人輕吐一個字。
“等?再等下去會不會有變化啊?”方知一問道。
“能有什么變化,云天門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們的首要任務是取得萬核之母,那光束未完全封閉,也還有人在里面,就說明還有機會取出萬核之母。”張姓仙人不悅的說道。
馬未離與方知一立刻不敢說話。
此地所有的修士雖然覺得,不必等金丹和筑基的修士趕到,他們就可以滅掉云天門。但是沒有仙人的命令,也只能等待。
趙忱宣被安排到一處帳篷,一進去,他便看見了一個人,藍淺。
藍淺逃離時,趙忱宣還未出秘境,此時看到藍淺,心中有些吃驚,并且藍淺的修為似乎強大了許多,究竟到了什么境界,趙忱宣看不出來。
趙忱宣很快穩定了心神,拱手道:“藍師兄!”
一直閉目修煉的藍淺睜開了眼睛,看到趙忱宣略有吃驚,開口道:“你是天道宗的,還是我天罡宗的?”
趙忱宣微微一笑:“我真名叫做趙忱宣,中州皇室八皇子。”
藍淺臉色極為平淡的說道:“坐吧,抓緊修煉。此地只有你我兩個元嬰以下的修士,若是大戰提前爆發,需要有自保之力。”
趙忱宣點了點頭問道:“藍師兄現在的境界是?”
“金丹大圓滿!”藍淺閉著眼睛答道。
藍淺的話,讓趙忱宣頗為吃驚,這么短的時間,足足上升了一個大境界,這未免太驚人了。但是想到藍淺之前體內的數道封印,趙忱宣也沒有多問,坐在一旁,閉目修煉起來。
藍淺緩緩的睜開眼睛,目視前方,喃喃自語道:“許林,我相信你不會死在秘境之中,下次見面,我必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