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跑了,你們幾個小雜種!”一個凝神期的修士惡狠狠的罵道。
那悟真期的修士則是閉目不語,他在感悟著剛才大地的震動,那震動極不尋常,而且震源的中心就在云天門。雖然他覺得兩派聯合的力量,遠勝于云天門,而且還有仙人坐鎮,不會出事,但心中總是隱隱有不安之感。
“你們投降獻上靈舟,老夫可破例饒你們性命,以后可去天道宗修煉,如何?”那悟真期修士緩緩開口。
在他看來,破掉這龍鳳靈舟上的禁制,雖然不難,但也要耗費自己極大的精力和時間。他更想快點趕回云天門,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其他的兩派修士不再言語,畢竟他們以這個悟真期的修士為首,而且他們的心中對大地的震動也隱隱的不安。
“想讓我們投降獻靈舟,是不是應該多給點好處啊?”李景行問道。
“你們想要什么?”悟真期修士問道。
“殺掉這里天罡宗所有的修士!”李景行的語氣充滿了戲虐。
“你!”那天罡宗的凝神期修士不由得大怒,雖然他知道,此事絕不可能,畢竟兩派的合作是已經成為仙人的始祖定下的。
“呵呵,既然你們一心想死,老夫就成全你們!”悟真期的修士冷笑不已。
“羽瓊,那些元嬰以上的修士交給我,金丹修士交給你,剩下的人對付筑基修士!”李景行正色說道,臉上充滿了凝重。
林羽瓊微微一愣,但隨即點了點頭,這李景行雖然平常浪蕩不羈。可不是孟浪之輩,對一切事情都還是看的很清,把握的很準。他這樣說,必然有其敢如此的底牌。
“慕兒、娜兒,你們留下照顧玉榮欣和靈舟,其他人隨我殺出去!”林羽瓊下令道。
“殺!”眾人吶喊著,殺出了靈舟。
對面兩派修士的眼中充滿了嘲諷,云天門的這些人,除了林羽瓊是金丹期外,其他的全部是筑基期。這哪里是來殺人,這簡直是在自殺。
林羽瓊等人沖出去沒多遠,便停了下來,停的位置剛好是靈舟上禁制可以進攻的距離。
“看來你們這些小修士也不傻,不過即便如此,你也是螳臂當車、螞蟻撼樹,自尋死路!”那悟真期的修士充滿了不屑,帶領那兩個凝神期修士和所有的元嬰期修士殺了過去。
如果對方已經殺了出來,自己卻不敢殺過去,無疑在氣勢上就輸了,對方修為最高的人,也比自己要低三個大境界,完全是云泥之別,不可同日而語。
剛沖進靈舟的攻擊范圍,立刻大量的龍吟鳳鳴,幻化而出的龍鳳身影襲向了眾人。對于這些,眾人早有準備。這龍鳳皆是虛影,是原本龍鳳遺留下來的元神之力,這股元神之力很弱,可以瞬殺金丹期和筑基期這些沒有元神的修士,但對擁有元神的元嬰期以上修士,沒有絲毫的優勢。
“這靈舟果然玄妙,禁制居然可以阻止神識攻擊!”那悟真期修士似乎極為享受:“不錯,不錯,老夫悟的正是神識之真。”
那悟真期修士居然不去進攻,在這里感悟著什么。在他看來,兩個凝神期修士足以殺死所有人,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出手,還不如趁機感悟一下,這龍鳳靈舟可是仙寶,是自己能夠提升修為的難得機會。
就在這些修士進入靈舟范圍的同時,李景行沖林羽瓊點了點頭。林羽瓊立刻帶領其他人殺出靈舟的范圍。
“殺,先殺掉這些人,再去助景行殺敵。”林羽瓊大聲喝道。
對于林羽瓊的話語,那些元嬰期以上的修士沒有任何的反應,雖然他們知道,外面的這些修士,沒有一個是林羽瓊的對手。
但對他們而言,他們最重要的是搶奪靈舟,其次是抓住或者殺死林羽瓊,至于其他的,門人的死活,他們絲毫不關心。
“殺!”對面的修士也是大喊一聲,本以為跟著這么多強者出來,這要在后面吶喊助威,就是大功一件,卻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可如果臨陣脫逃,恐怕難逃一死。再者,云天門的這十幾個人,只有林羽瓊是金丹期。而他們這里,金丹期就有二十多個,筑基期更是上百。
林羽瓊掌滅乾坤,每一掌都擊殺一個金丹期修士。
“起!”八個天道宗金丹期修士,每人都是手持雙劍,擺出一個古怪的劍陣,將林羽瓊困住,這八個修士全部是金丹大圓滿。陣中劍光飛舞,讓林羽瓊無處遁形,他們曾以這樣的劍陣殺過元嬰修士。
林羽瓊每一掌打出,都讓劍陣的威力削弱不少,但每一息,林羽瓊身上的傷勢就會增加不少。
很快,那些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可惡,這小子的肉身怎么會如此古怪,傷勢恢復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怒罵道。
“你們先別殺了他,他的命是我的!”一個聲音在這八個修士的身后響起,藍淺坐下那里,他馬上就可以突破到元嬰期了。
筑基期時,他與林羽瓊大戰,打成平手,一把匕首還被林羽瓊奪取,他心中不甘。那時他體內數道封印,他相信若是將那些封印全部解封,他定能戰勝林羽瓊。那是他此生唯一的一次沒有勝利,即使是平手,對他來說,也是不可忍受的。
聽到藍淺的話,在靈舟范圍內的天罡宗凝神期修士,轉過身來,繞后興趣的看著藍淺。
只見藍淺身上,一個巨大的虛影出現,那虛影跟藍淺一模一樣,不僅長的一樣,連衣服都一模一樣。只是虛影有近百丈之大。
“此子不錯,居然可以凝聚那么大的元嬰,等他到元嬰后期,恐怕就能與凝神初期一戰了!”那悟真期的修士臉上露出贊賞:“不對,此子身上的氣息不太對勁!”那悟真期的修士似乎覺察到了什么。
那巨大的虛影逐漸全部凝聚盡藍淺的體內,在藍淺的頭頂出現一個嬰兒大小般的身影,那身影一出現,就立刻破散。藍淺吐了一口鮮血,跌落了下來。
“不對,不對,我不是已經突破到元嬰期了嘛,為什么會失敗,為什么,這不對,這不對!”藍淺不甘的怒吼著。
“哈哈哈!”天罡宗凝神期修士仰天長笑:“藍淺,你可還記得,你去云天門之前,我們給你服的那粒丹藥?”
“那粒丹藥,你們不是告訴我,那粒丹藥可以激發我的潛力,讓我同階無敵,甚至可以越級斬殺嗎?”藍淺面色猙獰。
“不錯,你也的確如此,不是嗎?只不過我們忘記告訴你一點了,這丹藥還有副作用,這副作用就是極難突破到元嬰期,就算是突破到了,也會變成廢人一個,法力全失。”那凝神期修士的語氣充滿了戲謔。
“為什么,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做?我的先祖曾經也是天罡宗的老祖,被云天門煉成傀儡,我要報仇,我要恢復家族往日的榮光,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藍淺眼眶欲裂,面目看起來可怕至極。
“你的先祖!”那凝神期修士冷哼一聲:“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天罡宗老祖境界的修士中,甚至是元嬰修士中,可有一個與你的家族有關。恢復家族往日的榮光?癡心妄想!不過也正是因為你如此,才會答應去云天門臥底,才會為我等所用。你只不過是一顆棋子,現在用完了,就可以丟棄了。”
“沒想到你們天罡宗對自己人都這么狠,難怪你們會被云天門取代,要靠我們才能再次一統涼州!”那悟真期修士譏諷道,看向藍淺臉色露出一絲可惜。
“讓前輩見笑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面對諷刺,那天罡宗的凝神期修士也不惱,而是繼續的說道:“不過沒想到這藍淺的確天資卓越,居然真能突破到元嬰期,不過已經變成廢人,卻是有些可惜。雖然只能做一個凡人,但他可以擁有元嬰期的千年壽元。”
這些話,一字不漏的清楚傳入藍淺耳朵之中,藍淺再次噴出一大口的鮮血:“陰謀,陰謀,修煉就是一場陰謀,哈哈哈哈哈哈!”
藍淺仰天大笑,突破到元嬰期的變故,讓藍淺的心神都受傷極重,再加上聽到事情的真相,更是一個極大的打擊。自己本來極度信任,且為之付出極多的天罡宗,居然會在自己身上施展如此的陰謀,而且最終拋棄了自己。
這一系列的打擊,藍淺瘋了。
看著大笑遠去,不斷喊著修煉就是一場陰謀的藍淺,林羽瓊若有所思,這句話不是他第一次聽到。在返回涼州的道路上,他遇到過霍家的商隊,霍山就告訴過他,在家族的古籍里記載著:修煉就是一場陰謀。
對于藍淺這個人,林羽瓊始終覺得他不是大兇大惡之人,并沒有仗著自己的實力高強,過多的去欺壓門派內的師弟師妹。只是有一些孤傲,不允許別人比自己強。藍淺與自己的一些矛盾,更多的則是立場不同,各為其主。易地而處,林羽瓊可能也會如此。
看到藍淺如此,林羽瓊有些唏噓。一個曾經叱咤風云,所向無敵,一劍擊敗九州第一大門派天道宗十大精英,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啊。如今卻是瘋了,成了一個沒有任何修為,只有千年壽元的凡人。
藍淺的事情成為整場戰斗的一個插曲,靈舟外,林羽瓊被八個金丹大圓滿修士圍困。那么其他人就需要面對金丹期修士的挑戰。
穆婉清尚好,雖沒到金丹期,但跟金丹初期的修士比起來,實力也是絲毫不差。
尉遲振麟與呼延無雙聯手,也可戰一個金丹修士。
此時,兩派的金丹修士還剩下十一個,八個圍困林羽瓊,一個戰穆婉清,一個戰尉遲和呼延。
剩下的那一個,則在追著纖凝。此時的纖凝,還不是金丹期修士的對手。但那修士顯然不想要纖凝的性命,處處手下留情。
“小美人,你如此的嬌小可愛,是老夫喜歡的類型。不如從了老夫,老夫一定好好對你。老夫就是喜歡你這可愛型的!”那金丹修士淫笑不已,雙手就向纖凝的衣服抓來,似乎要撕碎纖凝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