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廝殺之聲持續了數個時辰后,便逐漸弱了起來,直至聽不見。
廝殺結束后沒多久,一片黑色,逐漸籠罩了這片天地。所有的修士都感覺到神識受到了限制,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阻止修士的元神力量。
伸手不見五指,周邊發生了什么全部不知道。修士們體會到了久違的凡人感覺,那種無助與面對未知的恐慌。
尹朝聞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雖然他什么都看不到“看來十羅神魂斬出現了。”
整整一天之后,黑色開始逐漸散去,周圍開始逐漸看的清楚。數個時辰后,天地的色彩達到了穩定,灰蒙蒙的,如同傍晚時分。對于這種情況,林羽瓊并不陌生,魔界就是如此。
“所有的筑基期修士出動,若是在火云、問天、炎機三座城池之間,發現一枚會飛的玉簡,立刻通知同門。獲得此玉簡者,門派所有資源,不限制供應!”尹朝聞的聲音響徹整個炎機城。
瞬間,修士傾城而出,煉氣期和凡人軍士則是留在城中。林羽瓊也帶著魔云宗的修士出了炎機城,回頭看了一眼,林羽瓊隱隱覺得,應該還有修士隱藏在炎機城中,并未出動。
飛軒早已一個人出城,作為一個第二步修士,跟第一步修士在一起,不僅得不到幫助,反而會形成累贅。
出來之后,林羽瓊發現,這三座城池之間,已經跟以前的景象完全不同了。
“這門功法很是邪門,居然可以造成天地的改變。”尉遲振麟向林羽瓊說道。
黑暗雖然已經散去,但那種神識與元神受意志的情況,卻依然存在。
林羽瓊點了點頭“讓大家小心一些!”
不知道玉簡會出現在哪里,神識又受到限制。灰蒙蒙的一片,又看不清遠處的場景。林羽瓊帶著魔云宗的修士,已經在這里轉了數天。
這幾天里,遇到不少支隊伍,有洛水閣,也有蒼狼國和妖族,都是漫無目的尋找著。見到對方,彼此都是極為謹慎與防備,但誰也不愿意動手。
林羽瓊沒有辦法向其他勢力一樣,將隊伍分成幾支。這樣力量太過于分散,容易出現危險。
“我們要不要撤回去?”梁天問道“沒有飛軒,就算那功法出現了,以我們的實力,也無法搶到。反倒不如撤回去,還能保全實力。”
梁天做事情,小心謹慎。這樣容易錯失很多時機,但也可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繡衣堂也正是因此,發展的比較順利。
林羽瓊想了想,不得不承認,梁天分析的極有道理。
“就算想回去,我們也找不到來時的路了!”尉遲振麟說道。
“我們可以飛上去看看,應該可以看到城池的方向!”林羽瓊說道。
“好,我上去看看!”尉遲振麟道。
“不必了,還是我上去吧!”
林羽瓊從白云純的肩膀上凌空飛起,飛到元嬰期極限的高度。望去,依然是灰蒙蒙的一片,在極遠之處,依然不見城池的蹤影。
很是古怪,林羽瓊站在空中思索了起來。雖然十羅神魂斬改變了這片天地,但林羽瓊等人從城池里出來,那就說明城池不應該消失才對。
以這三個城池之間的距離,以及元嬰期能夠飛到的高度。無論在哪個位置,至少應該能夠看到一座城池才對。
很久之后,林羽瓊依然不得其解,無奈的飛了下來。
“如何?”尉遲振麟問道。
林羽瓊搖了搖頭“很是古怪。”
看了一眼梁天,林羽瓊問道“你可有三座城池原本的地圖?”
梁天一揮手,一塊玉簡出現,在虛空之中化作一幅地圖。正是整個鎮妖郡的地圖,梁天將三座城池之間的情況進行放大。
城池、山川、河流、道路、森林等,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林羽瓊看了很久,開口道“有沒有覺得這三座城池的位置,有些奇怪?”
一直盯著地圖看的尉遲振麟說道“這三座城池全部建在山巒起伏之處,道路崎嶇。不利于將來百姓的遷入與生活。我們是修士,一時并未注意到這山路的崎嶇。而且這三座城池,全部易攻難守。”
“不錯,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這三個地方,根本就不符合建城的條件。除非他們建城,根本就不是為了遷移百姓,也不是為了能夠守住城池。”梁天說道。
林羽瓊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地圖“若是將城池跟山巒、河流等聯系起來。這三座城池的位置,就恰到好處。與周邊環境完美融合,形成了一個陣法。”
“你說什么?”尉遲振麟等人大吃一驚“你是說,建城的目的,是為了建陣法,這手筆也未免大了一些,以三座城加上山巒、河流為陣法。”
林羽瓊鄭重的點了點頭“十之就應該是陣法了!”
“能看出來是什么陣法嗎?”梁天問道。
林羽瓊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只能看出大概是個陣法,至于是什么陣法,還看不出來。若是景行在此,想必他應該可以看出。”
“設置這陣法的幕后之人會是誰?”楚修德問道。
“這個不難猜出,是誰造的城池,就是誰布置的陣法!”林羽瓊說道。
“李景天!”楚修德說道。
“不,李景天只是執行者而已,他元嬰期的修士,根本就布置不出這樣的陣法。建城只是一方面,城內建筑物的高度、排布都有講究。甚至還不需要對一些山川、河流進行改造。這不是一個元嬰期修士有能力做到的。”林羽瓊說道。
“那么,真正的幕后之人應該是洛水閣。看來李景天跟洛水閣不和,應該只是一個煙霧彈,為的是迷惑眾人。”尉遲振麟說道。
“有這種可能性,但也有可能李景天和洛水閣不和是真的,幕后之人可能是蒼狼國,也可能是妖族。不管是哪方,李景天都是他們的臺前代言人!”林羽瓊說道。
“花這么大的精力布置陣法,看來所圖極大。我們已經被賺入彀中了,成為了棋子!”尉遲振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