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之中,李景行微微的松了一口氣,罵道“他奶奶的!”
“怎么了?”梅香問道。
這一年來,陰陽陣眼攻擊了一萬四千八百多次。李景行沒破除一根旗幡,便會被陣眼攻擊一次,好在攻擊力并不是十分強悍,全部被梅香擋下來。
“這輔幡終于全部清除了。下面可以進行主幡的清除了。”李景行說道。
“除了我每次破除輔幡的攻擊,可還有別的攻擊?”李景行問道。他一直沉浸在破除輔幡的過程中,沒有注意有沒有被外面的修士攻擊。
“沒有!”梅香答道。
“奇怪啊,不應該啊。陣法未破,羽瓊他們不可能已經占領了掩月宗。如果占領了,也應該會立刻將陣法撤去才對。難道是掩月宗主動攻擊羽瓊他們了?也不可能啊,如果這樣,把我們倆在陣法里滅掉更為容易。特別是你,靈變大圓滿,讓他們有所顧忌。應該立刻進攻陣法,滅掉你!”李景行在那里沉思說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梅香說道。
“不管那么多,現在先把陣法破了,我們才有可能出去。”李景行說完,開始進行主幡的破除。
主幡與輔幡相同的是,必須嚴格按照順序進行破除,否則將萬劫不復。而且順序雜亂無章,每一步都極為危險。
不同的是,輔幡只需要數個法訣和幾十個禁制就可以破除一根。主幡需要數千個法訣、數萬的禁制才有可能破除一根。看似只是多了百倍的量,實際上每一個法訣與禁制的順序都不能錯,難上萬倍都不止。
而且破除一根旗幡的時候,是不可以停歇的,否則就會前功盡棄。這對李景行來說,不僅是禁制造詣方面的調整,更是心態與體力方面的挑戰。
李景行的額頭,已經滿是汗水。
陣法外,掩月宗修士的臉色變的更加難看。他們察覺到,輔幡已經被破除了。能夠在一年的時間破除輔幡,自問即便是靈變期修士,也未必能夠做的到。
斗轉星移,轉眼間兩年過去了。雙方的修士似乎已經熟悉了這種生活。
而商虞國乃至周邊國家的各大勢力,都把目光聚集在這里。只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愿意摻和這趟渾水。掩月宗雖然損失了三萬修士,但是依然可以跟九州的任何一大勢力一戰。畢竟另外八大勢力誰也不可能傾巢而出,否則老巢極有可能被其他勢力占領。
魔云宗在他們的眼里,顯得更加神秘與強大。三千修士大敗三萬修士大軍。一個悟真初期修士連斬八個悟真修士,之后還可以繼續作戰。更重要的是,據說魔云宗與仙界有著某種特殊的關系。
最關心這里局勢的要數呂州的其他勢力,他們之前全部屬于掩月宗的附庸。若是魔云宗與掩月宗兩敗俱傷,誰是呂州的主人將會很難說,自己勢力的崛起也未必不可能。
整整三年的時間,魔云宗所有修士的鎧甲都已經修整完畢。而且之前的大戰,讓不少人有了感悟,突破大境界的不多,但突破小境界的修士不少。
此時的陣法里,李景行正在休息打坐,身邊放著數塊極品靈石,他體內的靈氣幾乎枯竭。所有的主幡都已經被破除,就剩下最后的陰陽太極了。
很久以后,李景行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如何?”梅香問道。
“靈氣恢復七八成了,可以破除這陣眼了!”李景行說道。
陣法之外,正是在守陣法的雙方修士突然感覺到陣法之中,有種山崩地裂之感,似乎有東西在倒塌。
“怎么回事?是不是景行出危險了?”穆婉清極為緊張的問道。
“不會,我相信景行的禁制能力,你放心!”林羽瓊安慰道,其實他的內心也是極為擔心。
只見此時,天空之中出現一個陰陽太極的圖形。李景行與梅香從里面先后飛了出來。兩人身上略有狼狽之色,不過看上去并沒有負傷。
“太好了!”穆婉清高興的跳了起來,若不是有這么多修士看著,她真想過去擁抱李景行。
“沒想到最后的陣眼居然是陰陽反太極,差點就死在里面了!”李景行對掩月宗的修士說道。
“你居然破開陣法了!”蕭瑾睿一臉的不置可信,一個凝神期修士居然能夠破掉這樣的陣法,太不可思議了。
“多謝前輩沒有進行攻擊!”李景行一拱手,對蕭瑾睿極為誠心的說道。
蕭瑾睿苦笑了一下,開口道“一個凝神期修士破陣,若是我們再進行攻擊。此事傳出去,恐怕我掩月宗再無臉面立足于修真界了。”
“前輩大義,不過后面還有三個陣法,我還需要繼續破下去。后面三個分別是防陣、迷陣與鐘陣。
防陣用的是五行元素,可隨意變化,相輔相成。不管用哪種方式破解,陣法都立刻會有相應克制的方法。不過萬變不離其宗,這陣法也同樣需要靈氣支援。只要用靈氣對沖,沖干里面的靈氣,這個陣法就自然破解。巧的是,我魔云宗靈石極多,恐怕比掩月宗都要多出許多。我們不怕靈石的消耗。
迷陣里面無法進行飛行,無法窺見全貌。里面地形曲折,極易迷路。而你們的修士也依仗地形進行埋伏,給我們造成出其不意的攻擊。偏偏我魔云宗的鎧甲極為堅固,即使這種情況,你們也無法做到一擊必殺,只會暴露你們隱藏的修士,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而迷陣的每一處皆按照八卦進行排布,皆有生死之門。你們隱藏在生門之中,如果殺不死我們,就會想辦法將我們逼入死門。我們只要找到生門,只迷陣就會變成你們掩月宗修士的墳墓。
至于鐘陣,我若沒有看錯。那鐘應該是原太一宗的鎮宗之鐘,此鐘乃是以符文進行攻擊。只可惜這天下的符文,以縹緲宗為最。我們的鎧甲就是因為縹緲宗的符文,才變得如此堅固。你們這是在班門弄斧。因此鐘陣只能幫你們防御,對我們造不成傷害。你們覺得這鐘可以堅持多久的防御?”
“好了,不要再說了!”蕭瑾睿突然開口,阻止李景行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