鏞關外,趙忱宣正率領著魔云宗的修士廝殺。雙方的修士已經在這里廝殺了數個時辰,上萬名修士喪生。
“傲雪寒龍!”
趙忱宣蛇形劍揮出,一條冰龍飛出,發出龍吟之聲,在空中飛舞,不斷進攻天道宗的修士。面前數十個修士被冰凍住,包括一個凝神后期的修士。
嘩啦一聲,冰龍破碎,那些修士的身體也隨之破碎,元神寂滅。
魯正文,天道宗的悟真大圓滿修士,看著眼前的廝殺。魔云宗的修士死了很多,天道宗也死了不少。縱然再把低境界的修士當做螻蟻,如今也讓他有些心痛起來。
“撤吧!”魯正文下令道。
隨著一聲命令,天道宗的修士如潮水般撤去。
趙忱宣冷眼看著這一切,并沒有下令追擊,而是率軍退回鏞關。
“大人!”兩個悟真期修士一拱手。
此二人名為穆嘉佑、沃玉韻,是掩月宗和龍鳳閣的修士統領,此次兩派的修士死傷極為慘重。他們作為悟真期的老祖,不得不出面來詢問趙忱宣下一步的行動。
“不必說了!”趙忱宣一揚手,阻止穆嘉佑繼續說下去。
“你們想說的,我都明白。掌教已經率領修士回援了,相信很快就會到鏞關。等掌教回來,以他的手段,縱然對方洛水閣的援軍到了,我們也無足畏懼!”趙忱宣的臉上已經很是冷峻。
“掌教大人這么快就滅了縹緲宗?”穆嘉佑很是驚喜的說道。
掩月宗和龍鳳閣凝神期以上修士的魂血全部被取走,使得他們無法反抗,只能拼命為魔云宗賣命。如今外面有大量的天道宗修士,使得鏞關危機重重。若掌教率領主力回援,就算洛水閣的修士到了,的確也有一戰之力。
“讓修士們抓緊時間休息,我們要在掌教回援前守住鏞關!”趙忱宣的臉上看不出悲喜。
“是!”穆嘉佑、沃玉韻拱手道,轉身離開。
趙忱宣一個人站在那里,看著北方。天色陰冷,寒風吹動他的衣角。逐漸暗淡的天色,使得一身白衣的他,有些顯眼。
鏞關兩側為高山,山上充滿了瘴氣,就算是元嬰期修士,也不敢輕易踏足。只有元神比較強大的凝神期以上,才能確保無虞。
這使得金丹期、筑基期數量最多的天道宗修士大軍,不得不拿下鏞關再去進攻魔云宗。若是從其他地方進攻,繞路不說,還容易被鏞關、總舵的魔云宗修士夾擊。
天道宗的修士,退回他們修建好的營地。在這里布置了陣法守護。
營地的中間,十幾個悟真期修士聚集在一起。
“再這么打下去,就算攻破鏞關,我們也無力進攻魔云宗總舵了。”魯正文開口道。
天道宗第一波三萬修士,在破開鏞關大陣,斬殺鏞關所有鎮守的魔云宗修士后,只剩下千余人了。連慘勝都談不上,只能說是兩敗俱傷,沒有全軍覆滅而已。
等天道宗的第二波修士抵達鏞關時,趙忱宣已經先一步抵達,搶回鏞關,并設置了陣法。隨后雙方展開了廝殺,在趙忱宣的指揮下。魔云宗抵擋住了天道宗的數次進攻,殺到最后,雙方都有些無力再廝殺了。
“我們得想其他的辦法。”魯正文再次開口道。
“這云州的洛水閣修士,為何還不到,若是他們抵達了,合力之下,不要說鏞關,魔云宗的總舵應該都已經攻下了。而且照時間推算,他們也應該到了。”一個悟真期修士很是氣憤的說道。
“洛水閣自然是想等我們跟魔云宗拼個兩派俱傷,他們坐收漁翁之利。所以他們的速度一定會盡可能的慢。”魯正文對此事倒是頗為淡定,仿佛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據我所知,這守關的主將叫趙忱宣,凝神初期修為,但實力極為強勁。所有的修士,包括悟真修士,都歸他轄制!”一個名為阮寬的悟真修士說道。他是負責天道宗相關消息刺探事宜。
“趙忱宣?這個名字……”魯正文很是疑惑的看著阮寬,他的心中升起一個想法。
阮寬點了點頭,說道:“你猜的沒錯,他是我們皇室趙家的人。上一任皇帝的八子,這一任皇帝的同父異母弟弟。”
魯正文似乎想到了什么,開口道:“就是那個被派去云天門的傻子?”
阮寬苦笑了一下,說道:“不錯,就是他。只不過他不僅不傻,而且心機深的很,所有的人都被他騙了。”
“嗨,那這還不簡單,讓皇室發布一紙詔令。讓那什么趙忱宣回到中州,繼續當他的皇子、王爺什么的,到時候我們天道宗給一份大禮就好了。”虬髯胡的悟真修士厲剛說道。
阮寬看了他一眼,說道:“事情沒這么簡單,若是別的皇子,還有可能。這八皇子,沒有可能性。當年他就是差點被殺,才裝瘋賣傻。在中州遭受各種冷眼與冷待。之后又被作為一顆拋棄的棋子,派去云天門。他若對中州、對天道宗有感情的話,也是恨,不可能是好的感情。”
“那就用皇室成員的性命威脅他,我就不相信,他真的一點也不在乎親人的性命。”厲剛說道。
“剛才阮寬說了,他對中州、對皇室只有恨。而且中州皇室跟其他州的州牧不一樣,完全是世襲的,底蘊身后到連我們都無法想象。更何況天道宗有靈變期老祖是皇室的人,動他的子孫,我們不是在自己找死嘛!”魯正文說道。
“那就沒辦法了?”厲剛很是不服氣的說道。
“他的母親還在皇宮,一個壽元將近的元嬰期修士。若我們愿意出一定的代價,相信皇室會將這個壽元將近的皇妃拋棄的,更何況這數百年了,她一直不受皇室的待見!”阮寬說道。
“好,此事你立刻去辦。讓門派送份大禮給皇室,換來那個皇妃。到時以他母親的性命相要挾,就算趙忱宣依然不肯投降,也會心神大亂。”魯正文說道。
“是!”阮寬拱手道。
“這些日子來,大家的靈力也都損耗的嚴重。我們先暫緩進攻吧,等洛水閣的修和趙忱宣的母親到了,再進攻!”魯正文說道。
“是!”眾修士說道。
涼州三十一盟,雖然比其他州的大門派弱,但對小門派而言,依然是龐然大物。特別是盟內有五位靈變期修士,成為三十一盟最重要的底蘊所在。
這一日,三十一盟的上空,飛來一個藍衫修士,頗為年輕。坐在一頭白色的猿型妖獸的身上。妖獸數十丈大,光是體型就給三十一盟的修士極大的壓力。
“在下魔云宗掌教林羽瓊,與貴盟莊嚴前輩有約,特來拜會!”
一道聲音,響徹整個三十一盟,聲音中蘊含著靈力。不少修行較低的修士只覺得雙耳發聾,數個正在飛行的筑基期修士,更是直接從劍上掉了下來。
五道長虹從三十一盟沖出,向林羽瓊疾馳而來。
這五道長虹正是三十一盟的五個靈變期修士,速度太快,身體在空中形成長虹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