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趙忱宣悲天蹌地,纖凝也跟著痛哭起來。
鏞關內,像趙忱宣這樣傷心的還有李嫣蝶。她傷心自然是因為慕容山。
此時的她,氣色稍微好了一些。躺在榻上,身體還是有些虛弱。穆婉清和虞嘉站在她的兩旁。
榻的下面,跪著一個人,全身被綁著。不時的賊眉鼠眼的瞧瞧李嫣蝶。
李嫣蝶坐起,看了看跪著的人,開口道“楊開山,數百年不見了,沒想到這次見面居然是這種情景。”
楊開山立刻說道“是啊是,數百年了,師妹,不是,師姐,不對,是幾位師姐風采依舊,越來越漂亮了。”
穆婉清身邊,一根藤條猛然抽出,重重的擊打在楊開山的身上。楊開山頓時覺得不僅深深疼痛,連元神都有些疼痛。
“你要是再敢給我廢話,我不介意直接殺了你。”穆婉清說道。
“是是是,不知道師姐需要我怎么做?”楊開山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問道。
“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否則直接對你搜魂,讓你變成個白癡。”虞嘉橫眉冷對,眼神充滿了殺機。
“是,我一定知無不言,不過天道宗的消息,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趙師兄了。”楊開山說道。
“我問你,慕容山死的時候,你是否在現場?”穆婉清問道。
“我當時勸慕容兄,識時務者為俊杰,不如投降了天道宗,還能保住性命。可慕容兄不僅不聽,還大罵天道宗。被宗內的幾個長輩給殺了。”楊開山很是無奈的說道。
“也就是說,你當時在場?”李嫣蝶的聲音有些激動。
“在。”楊開山的聲音很小,小到他自己幾乎都要聽不到了。
“慕容有個妻子,叫諾諾,她的下落呢?”李嫣蝶問道。
“諾諾?你是說一直在慕容身邊,很可愛的一個女子嗎?”楊開山問道。
“不錯,你知道她的下落?”李嫣蝶的聲音變的更加激動。
“剛開始是在慕容兄的身邊,后來打的太激烈,所有人都打散了。天道宗和魔云宗的修士都打散了,就再也沒看見過她。不過以當時的情形來看,她活著的可能性不大。”楊開山說道。
聽到楊開山的話,李嫣蝶癱坐在那里,久久的不說話。
林羽瓊協助趙忱宣辦完章玥的喪失,戰爭期間,只能一切從簡。章玥的尸首,也被趙忱宣放在密室,用法術保護了起來。他想把章玥埋在中州的皇陵,讓她死后有個好歸宿,不像活著時那么悲慘。
纖凝一直陪著趙忱宣,安慰著他。
忙完趙忱宣的事情,林羽瓊去看看李嫣蝶那里的情況。
房間內,李嫣蝶癱坐在那里,神情有些恍惚,穆婉清和虞嘉一直陪著她。見林羽瓊來,這才強打起精神。
“對于慕容這邊,你有什么打算嗎?”林羽瓊問道。
“我想把她跟諾諾一起葬在云天門,我們從小在那里一起長大,有那么多的師兄弟,隨云老祖、云峰掌門、我師父,都在那里,他就不會孤單了。”李嫣蝶說著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感情,用感情安慰她。她這時候心理最虛弱,需要一個依靠!”虞嘉向林羽瓊傳音道。
“感情?”林羽瓊有些愣住,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用感情安慰李嫣蝶,感情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懂。他要是懂的話,就用來對待柳青菲了。
“諾諾不是死了嗎,怎么跟慕容合葬?”林羽瓊依然是沒什么感情的問道。
榆木疙瘩,虞嘉內心嘆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林羽瓊了。
“我這里有一套她穿過的衣服,就當做是她吧!”李嫣蝶說完,眼前浮現諾諾跟自己撒嬌,讓她教功法、補衣服的情景,眼淚又流了下來。
林羽瓊見自己問一句話,李嫣蝶哭一次,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本來是想安慰李嫣蝶的,好像起到了反效果。
李嫣蝶見林羽瓊如此,開口道“師兄你放心吧,我很好,過段時間就沒事了。跟天道宗的戰事,我會盡心的。”
“天道宗的戰事你不必擔心,現在涼州的三十一盟也很老實。不若讓虞嘉陪你回一趟云天門吧,這一路上面,不會有什么危險。”林羽瓊說道。
見李嫣蝶有些猶豫,虞嘉開口道“掌教這個人,就是嘴巴不太會說,內心對你還是關心無比的。如今事情這么繁忙,你這個情況,他也沒時間照顧你。不如姐姐帶你回一趟云天門吧,別辜負了掌教的心意。”
聽到虞嘉這么說,李嫣蝶這才點了點頭。
林羽瓊感覺待在這里有些尷尬,找了個理由離開。
“還是個榆木疙瘩!”穆婉清撇了撇嘴說道。她絲毫不擔心離開沒多遠的林羽瓊會聽見。
“這樣的男人才值得放心!”虞嘉向穆婉清使了個眼色。
“對,放心!”穆婉清說道。
鏞關,所有修士的靈力與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就開始忙碌起來。現在可戰修士有一萬三千余人,玄甲修士只有一成左右。林羽龍率領修士進行陣法的操練。
李景行正帶著一些人,將護關大陣重新布置。他布置了五行十二陣,如今這種情況,他也不想防護了,直接布置攻擊大陣。
據說尉遲振麟已經率軍在返回的路上了。
鏞關外,魯正文召集悟真期修士商議。
“洛水閣的大軍,還有兩天應該就可以抵達了。”魯正文說道。
“若是急行軍,半天就可以抵擋,可是他們就是如此的磨磨蹭蹭。”阮寬有些不開心的說道。
“能夠到就不錯了,前些日次,魔云宗的援軍已經到了,不過只有五千左右,而且都不是實力強漢者。魔云宗的主力,莫名的消失了,這點大家要注意。”魯正文說道。
“啥主力,估計也就是五千左右的修士,這也能叫主力?”厲剛很是不屑的說道。
“不要小看魔云宗,否則會吃大虧,他們已經連續滅了三個大門派。”魯正文說道,繼而看了看阮寬,問道“那個壽元將近皇妃的事情,怎么樣了?”
阮寬嘆了一口氣,說道“門派傳來消息,說那老皇妃莫名消失了。”
“莫名消失了?這趙家難道又要玩什么心思不成!”魯正文思索道。
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魯正文開口道“不管那么多了,兩天后洛水閣的修士一到,強攻鏞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