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皆已疲敝,先安心休養。一個月后,福寧見。到時我不希望少了任何人!”趙忱宣目光一冷的說道。
趙思浩面帶微笑的說道:“盡管放心,有老夫在,一切都不會有問題。”
說完,他看了趙忱方一眼。
趙忱方的冷汗直往下冒,老祖居然跟趙忱宣自稱老夫,這完全是在自降份。如今趙忱宣的實力與份,趙家老祖的態度,自己與趙忱宣之間的恩怨。他這一脈算是完了,估計是連命都保不住。
但他現在沒有任何選擇,只能乖乖的回皇宮,跟別人共擠一室。若有可能他真想逃走,可是他知道,趙家的老祖絕不可能讓他逃走。
“愿來世不復生于帝王之家!”趙忱方感慨道。
恍恍惚惚,趙忱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皇宮。
皇宮內外,整個天京城內外,一片繁忙,所有的官員都在忙著安排魔云宗修士的住所。趙忱方對這一切渾然不覺,也沒有人理會他。仿佛他已經被所有人遺忘在角落里。
很快,整個城池逐漸的安靜下來。牧野一戰,魔云宗每一個修士都損耗極大,他們需要靜心休養,以便恢復。
縱然城市內,還有一些動靜,也極為小心翼翼。整個城池如同一座死城一般,沒有生氣。
這種現象,直到一個月后被打破。魔云宗的修士紛紛出關,停止了修行。
林羽瓊與趙忱宣、林羽龍、李景行等人坐在福寧的正中間,他們的后,就是空著的龍椅。兩側是魔云宗的核心修士以及天道宗的靈變期修士,趙家的三個靈變期修士在最前面。
在下面,則是魔云宗和天道宗的一些其他修士。包括趙鐸、趙忱卓、趙忱方在內,都在下面。
林羽瓊的體力并沒有完全恢復,只恢復了一成左右。表面上看沒有任何問題,實際上虛弱的很。
北望在臨走時,將護腕送給了林羽瓊。并且將控制之法,一并傳授。那湯仁的體內,被北望打下大量的制,也不會出現噬主的況。
只不過林羽瓊現在的修為太弱,還無法完全控制護腕的威力,更無法控制湯仁。
“道友!”趙子平一拱手,說道:“我們天道宗愿意歸降魔云宗。”
石華藏死后,天道宗的大權就落到了趙家的手上。
牧野一戰,天道宗與另外三派不同。
另外三派只是一部分修士參戰,還保存了一定的戰力。天道宗除了靈變期,其他的主力損失慘重。
“你可知道歸降魔云宗的條件?”林羽瓊問道。
“此事自然知道,接受魔云宗的改編,所有的修士融入魔云宗之中!”趙子平答道。
趙家一直以來屹立不倒,天道宗并非趙家依靠的第一個門派。可以依靠天道宗,也就可以依靠魔云宗。所以對于趙家來說,商虞國是天道宗做主,還是魔云宗做主,區別不大。甚至如果魔云宗真的能夠統一商虞國,趙家作為皇室,反而會受益更大。
林羽瓊點了點頭:“那就好!”
趙子平遲疑了一下,依舊是開口道:“那么,道友……”
“放心,我答應的仙晶,一塊不會少。而且你們趙家有功,每人可多獲得一塊!”林羽瓊開口道。
趙家三個靈變期修士聞言大喜,百萬塊靈石對他們來說不算什么,但仙晶卻意義非凡。吸收再多的靈力也無法成仙,但多吸收一分仙氣,就多一分成仙的希望。
“如今另外三派如何了?”林羽瓊問道。
“牧野之戰后,我們派人追擊了洛水閣,抓到了一些修士,不過大部分還是逃到了洛水閣。他們依然是不愿意投降,繼續負隅頑抗。”趙子平說道。
林羽瓊心里明白。這所謂的抓到一些修士,恐怕天道宗也并非進攻的十分積極,只是多少抓幾個,向自己表明一下態度。
當下,林羽瓊點了點頭:“辛苦了,另外兩派呢?”
洛水閣往北逃,九羅和岳陽宮往南逃。這也是為什么天道宗去追擊洛水閣,不去追擊九羅或者岳陽宮的原因。因為兩派合力,一定比洛水閣更強。若是往南追蹤,會讓天道宗損失更大。
“他們被白露書院攔截,本就損失慘重。很快就被全部俘虜。白露書院到也沒有太為難他們,只是將他們囚起來,連儲物袋都沒有沒收。”趙子平說道。
林羽瓊聞言,心道:看來白露書院比天道宗厚道的太多了。
心里雖然這么想,嘴上什么都沒有說。
趙子平看了看林羽瓊的臉色,開口道:“道友,這皇帝的寶座?”
皇帝可不比州牧,無替,一直以來都是趙家。可如今魔云宗統一商虞國的趨勢已經形成,若林羽瓊想換皇帝,趙家也無能為力。
要知道,皇帝享受的資源不僅比州牧多,而且比一些凝神期的修士都多。基本上,每一個做皇帝的人,都可以達到悟真期,許多都可以達到靈變期。
因為趙家需要神化皇帝、神化皇室,這樣百姓以及各勢力才會對皇室產生信賴與敬仰,趙家才能在修真界保持信念上的優勢。因此,趙家從來都不惜用資源,將當過皇帝的人堆到可能達到的最高境界。
趙家現在的三個靈變期修士,以前全部是皇帝。
當然,這一切也源于,皇室可以得到比其他家族多的資源。換句話說,皇室就是一個大一些的家族。
“這是你們趙家內部的事,你們自己做主吧!”林羽瓊淡淡的說道。
趙子平等人聽了大喜,這表明林羽瓊的確不會廢掉趙家皇室的地位。至于趙家誰當皇帝,他們三人并不介意。反正都是自己的子孫。
修行數千年,到了靈變期,自然無比的精明于事故。林羽瓊話雖這么說,但他們卻不能真的自己來定誰是皇帝。
自然是由趙忱宣來定皇帝。
“忱宣,你看這皇帝之位?”趙子平問道。
此時,趙忱方才抬起頭,這一個月來,對他太煎熬了,簡直比死還可怕。
趙忱宣緩緩的開口道:“趙忱方昏庸無道,不再適合做皇帝。而且手段殘忍,行刺兄弟。你母系一族,全族皆滅。”
趙忱方聽到這里,低下了頭,他母親一族,全族都將被殺死,自己恐怕也將離死不遠。他活了數百年,這一個月來也想通了一些,到也不怕死。只是他的子孫中,還有孩童,恐怕也是難逃一死。
只聽見趙忱宣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若滅你一脈,不僅顯得我不近人,不顧兄弟之誼,而且會讓父皇傷心!”
趙鐸聽到這里,也是臉色復雜。
“我若不滅你這一脈,我又如何對的起死去的母妃!”
趙忱宣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