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仙帝看了一眼林羽瓊那里,說道:“看來,他們破開這血色森林,還要很久!畢竟,妙音布置了這里很久,以他們的修為,短時間難以破開!”
“與其阻止妙音,不如幫林羽瓊他們一把。他們一旦殺到妙音宮前,妙音就不得不中止修行了!只要時間不夠,她就無法突破到仙帝境界。”北仙帝說道。
另外幾人點了點頭,其實就算妙音突破到仙帝境界,他們也并不擔心,仙帝初期的修士,又能如何呢。
正在廝殺之中的林羽瓊等人,忽然見到數道驚雷從虛空中產生,直接劈向了那些樹木。驚雷之中蘊含的仙力,比任何一個人能夠發出來的都要足。
三方的修士大驚,卻沒有一個受傷,那些樹木卻死傷了大半。
驚雷并沒有因此而結束,而是連續劈了數次,才停住。
放眼望去,樹木已經基本死絕。雖然只有數次,威力卻大的超乎所有人想象。
“這是怎么回事?”林羽瓊有些不解。
“仙帝,一定是仙帝。這里有妙音布置的禁制與陣法,縱然是我們,也無法做到一下子殺傷這么多的樹木。只有仙帝,在境界上,直接碾壓,才會如此!”李長庚說道。
仙王看上去跟仙帝只有一個境界的差別,這差別其實是天壤地別。
“看來,的確妙音突破在即了,仙帝也希望我們快速前進,才會如此!”安哥說道。
林羽瓊沉思了一下,開口道:“忱宣,這血色森林里的修士,都是我們本土修士。讓他們如此,實在有違天道。你帶領一千修士,打掃這里的戰場,送這些本土修士的亡魂,入輪回吧。其他修士,快速前進!”
“是!”趙忱宣點了點頭,他也是感同身受。
妙音宮中,妙音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仙帝出手,仙帝居然出手了!”妙音瘋狂的喊道。
她的下方,跪著一些修士,一個個噤如寒蟬,不敢出聲。
過了很久,妙音的怒氣消除了不少,這才有修士怯生生的問道:“娘娘,那我們現在該如何?”
“你們立刻出去,組織所有的修士,奮力一戰,無論如何也要拖延時間。只要本宮達到仙帝境界,一切都將迎刃而解!”妙音在那里吼道。
“可是娘娘,他們有兩大仙王,還有十個仙尊,我們擋不住啊!”
“快去,否則死!”
這五個字,從妙音的口中發出,顯得極為瘋狂。聲音形成一道威力極強的氣浪,身前的一切,都在這聲音之下破碎,剛才出言質疑的修士,也是飛出去極遠,重重的摔落下來,身死道消。
眾人哪敢再說什么,立刻轉身就走離去。
“等等!”妙音在背后說道,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眾修士轉過身來:“娘娘還有什么吩咐?”
“柳青菲呢?”
玉女立刻上前,輕啟玉唇道:“啟稟娘娘,柳青菲現在還在全力修行,完全不顧現在的局勢!”
說完,她偷偷的看向妙音,希望她能夠一怒之下,殺了柳青菲。
妙音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是露出一絲冷笑:“隨她去吧!”
玉女的臉上露出很大的失望,但也只能欠身道:“是,娘娘!”
妙音又開口道:“金童、玉女留下,全力輔佐本宮修行。”
“是!”
林羽瓊等三方聯軍,很快就殺到了妙音宮前。
十萬大軍從妙音宮中蜂擁而出,林羽瓊看了一眼,有些驚喜的說道:“此戰我們必勝!”
“哦?何以見得?”李長庚有些不解。
林羽瓊指著不斷沖鋒的妙音宮修士:“你看這些人,雜亂無章,毫無陣型可言。這樣的大軍,就算數量再多,修為再高,也是必敗無疑。
你再看這些人的修為,沖在前面的都是修為較低的修士,高階修士全部在后面。也就是說,他們都畏死,高階修士驅趕低階修士來戰。心中有了懼意,哪里還會有戰斗力!”
“林小友分析的極是,你們本土修士。除了魔云府深諳戰法之外,其他各派勢力,每次作戰,全部是各自為戰,難以形成聚力!”安哥在一旁說道。
李長庚則是嘆息一聲,開口道:“唉,在仙界制定的規則之下,每一個修士都只能拼命的獨自修行,努力提升境界。哪里還有時間去想什么戰法、陣型?更何況,一些戰法、陣型相關的資源,全部被仙帝們壟斷,本土修士就算是想學,也學不到。除非天生就是這方面的天才!”
李長庚的這段話,讓林羽瓊微微側目,說的很真切。林羽瓊想起了大哥,在大哥沒有加入魔云宗之前,魔云宗的戰法,也是凌亂的。
之前的岳陽宮,倒是有一定的陣法,但是跟大哥的陣法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林羽龍為何會如此,懂得這些陣法,讓林羽瓊有些不明白。這天下的修士,悟出各種意境的都有。像林羽龍這種懂得指揮作戰的,也不足為奇了。
“準備迎敵!”
妙音宮的修士沖出一段距離之后,林羽瓊立刻下令。
魔云府與翼族,全部是結成陣型,而長庚仙王宮的修士,依然各自為戰。只不過數量太少,都聚集在一起而已。
妙音宮的修士中,沒有妙音,眾人自然是看得出來。而這也是他們最為擔心的事情。
“妙音不在這個里面,二位仙王,你們立刻進入妙音宮去找妙音,這里交給我吧!”林羽瓊說道。
“好!”
李長庚與安哥點了點頭,殺妙音才是他們最重要的事情。于是立刻下令,所有人聽從林羽瓊的命令,自己則是快速向妙音宮里沖去。
以李長庚和安哥的修為,妙音宮的修士根本就擋不住。所有想擋住他們的修士,都立刻被殺。
林羽瓊運足了仙力,在那里大聲的喊道:“妙音已然是窮途末路,歸降者可免死。”
此話一出,那些妙音宮的修士,更加沒有戰斗的勇氣了,紛紛向數量遠少于自己的三派聯軍投降。
他們修行,不是為了給妙音效力,而是為了獲得法力與壽元。在修真之時,就明白,修真道成仙人的道理。
后來來到妙音宮,也是為了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既然妙音已經敗局已定,自己沒必要跟著陪葬。投降或許不是她們想要的結果,但是目前最好的選擇。誰讓自己跟錯了人呢!
林羽瓊與趙忱宣,見到絕大部分修士果然投降,心中大喜。一邊安排人進行招降,一邊對負隅頑抗的修士進行清剿。
斬草除根,這個道理林羽瓊很明白。妙音滅了云天門,就是逃出去了十幾個金丹、筑基期的修士,結果造成妙音現在的情況。
如若不是林羽瓊等人,妙音應該一統修真界了,說不定也整合了飛雕山脈的勢力。到那個時候,縱然是仙帝,要想滅妙音,也得掂量一下了。
子虛、安然等人也是紛紛出手,與妙音宮的仙尊進行大戰。
除了那些身穿黑衣的修士外,絕大部分修士都選擇了投降。
“黑衣衛!”
林羽瓊認得這些人,是妙音秘密培養出來的修士,也可以說是妙音的死士,對妙音絕對的忠誠。
這些人也是妙音宮中,除了妙音,修為最高的。與子虛等人大戰的,也是黑衣衛的幾個首領。
一個黑衣衛的涅仙,立刻向林羽瓊殺來。他看的出,這些修士的大部分,都聽命于林羽瓊,只要殺他,就萬事大吉。
“找死!”林羽瓊立刻祭出逆鱗。
那修士見是一片平淡無奇的鱗片,并沒有在意。剛一接觸,立刻發覺不對,他身體內的壽元在瘋狂的流逝。
“這鱗片有問題!”
那修士立刻施展最強的神通,讓自己脫離了逆鱗。
“這,這怎么可能?”看著有青年,步入耄耋老年的自己,那修士大驚。
不管是修真界,還是仙界,都有吸收壽元的法寶或者功法。但只要在壽元斷絕之前,脫離出來,這壽元還是可以補回來的。
然而,逆鱗吸收的壽元,卻補不回來了。這修士,損失了數十萬年的壽元。
“殺!”
那修士大喝一聲,或許殺了林羽瓊,他的壽元才會回來。雖然明知以他現在的氣血,殺了林羽瓊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不殺林羽瓊,也是死。
林羽瓊的眼中露出一絲嘲諷:“云行雨施!”
若是一個全盛狀態下的涅仙,林羽瓊自然要極為小心。如今壽元即將斷絕,林羽瓊又是分身、本尊合體,自然完全不懼。
大量的雨水落下,一點一滴的帶走那涅仙的生命,那涅仙在絕望之中,漸漸死去。
穆婉清身邊,百花飛舞,碰到黑衣衛的修士,就立刻爆炸。一朵花殺不死黑衣衛,那就十朵、百朵、千朵。有百花護身,再加上天堅樹老者與食人樹女子的相助。戰一個金仙修士,穆婉清完全不落下風。
趙忱宣此時已經帶人趕到,立刻加入到戰斗之中。
“冰封千里!”
趙忱宣一劍之下,大量的冰封迅速蔓延。
“雕蟲小技,火熔萬物!”
一名真仙修士揮手間,便是一片火海,迅速吞沒了趙忱宣的冰封。
“虛仙而已,并非真正的第二步修士!”
那修士加持火焰的力量,向趙忱宣撲來。
趙忱宣沒有任何的慌張,雙眼中銀光閃爍。
那修士立刻覺得,如同墜入無底的深淵之中,四周什么都看不見。所有的神通、神識都被限制住。
趙忱宣趁這修士陷入懵懂狀態之中,立刻發動最強攻擊。而此人渾然不覺,直至被趙忱宣殺死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銀眸修士,這魔云府好多異類啊!”觀戰的南仙帝感慨道。
中仙帝有些不以為意:“虛仙境界的銀眸修士而已,雖能越級斬殺,但不足為慮!”
五大仙帝,最終的神識,還是鎖定在妙音、李長庚與安哥的大戰。仙王之間的大戰,在仙界,是極少發生的。
李長庚的修為雖然與妙音不相上下,但李長庚已經壽元不多,氣血敗壞,戰斗力大打折扣。妙音正值壯年,戰斗力極強。安哥雖然也是壯年,但境界上還是不如妙音,實力上也是有一些差別。
再加上李長庚與安哥并非完全同心,總希望對方多擋住妙音的攻勢,自己能夠來個致命一擊。這樣一來,三人打了個旗鼓相當。
妙音宮的深處,金童與玉女被安排負責看守造化青蓮。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有些心中蕩漾。
二人對外面的事情,并不擔心,就算打進來,他們只要跟李長庚投降,以他們的修為,定然還會得到重用。
一道倩影走了進來,用腳踢了踢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然后踩在上面,一步步的走來。來到近旁,平靜的看著二人。
“呦,二位,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大,這種事情做起來,一點也不含糊啊!在造化青蓮旁,姿勢很匹配。”進來之人輕聲說道。
金童玉女太投入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來。猛然間聽到聲音,嚇了一跳。
這一現象,玉女比金童感受的還要真切。
玉女沒有絲毫的擔心,柳青菲的修為本來就不如她。更何況,這里還有金童。
金童則是十分的尷尬,催促玉女道:“快起來,穿好yifu!”
柳青菲怒喝道:“我說你們以后再也享受不到樂趣,是因為,你們馬上就要死了!”
玉女從金童的身體上起來,完全不顧身上的情況,一臉怒笑,充滿挑釁的對柳青菲道:“我們馬上要死?誰來殺我們?你嗎?你的修為,夠嗎?”
柳青菲道:“你們以為,我殺不了你們嗎?”
說完,柳青菲雙手一揮,兩道青色氣息,直接將金童與玉女罩住,任憑兩人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
“你不是柳青菲,你到底是誰?”玉女十分痛苦的問道。
“我就是柳青菲,只不過你們一直不清楚我真正的身份而已!”柳青菲在那里張狂的笑道,面部都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