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慢慢隱去了以后,李懷峰還在疑神疑鬼。
不過他終究是個心理成熟的成年人。
他第一反應就是遇到了傳說中黑客,自己的電腦被黑了。
而且這個黑客膽子非常大,不但不偷偷摸摸地干活,還挑釁被黑人。
李懷峰這是多久也沒有遇到這么囂張的人了。
至于那黑客口中所說的所謂“黑暗審判者”,李懷峰剛才雖然有點害怕。
但緩過神來了以后,又肯定是對方的惡作劇,沒有那么害怕了。
肯定是自己恰巧生病嘔吐,正好被對方碰上了,然后才有了所謂的“審判”。
“哼,你以為我會怕了你?什么鬼審判者,給老子去死。”
李懷峰“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給自己壯膽,然后大著膽子走去電腦,不但拔掉了音箱的電源線,還將攝像頭扒了出來扔桌面上。
不過他還不放心,又斷開了網線,拔掉了電源,說道:“我看你還怎么黑我?就算你能順著網線爬過來,老子也把你堵在墻壁眼上。至多老子不上網了。你能奈我何?”
正所謂說著最狠的話,做著最慫的事。
實際上,干完這些事他心里還是毛毛的。總覺得暗中有一雙眼睛正在暗地窺視著自己,手腳都有種無處安放的感覺。
畢竟,剛才的事情那怕是惡作劇也作得太滲人了一點。
那個聲音不去拍恐怖電影實在太浪費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無來由的嘔吐實在也太不明不白的。
他到現在都沒弄明白這突如其來的惡心感是怎么來的。
不過還好。
經過剛才那場無比慘烈的嘔吐,那種惡心的感覺已經下去了。
他將懸起的心再次放回肚子里。
而時間又眼看過了二十分鐘左右,他還是沒吐,不禁更放心。
又想道:“哼,還裝神弄鬼?老子肯定是昨天晚上吃的那個外賣不干不凈,這才弄吐的。不行,我要給那個外賣差評。麻痹,老熟客了,竟然還給我弄些隔夜菜招呼我。我就說吃著不是那味。原來都是你搞的鬼?”
這樣想著,他就拿起手機。但他又怕手機也被黑了,撕了一點紙巾,擦上口水黏住了前后攝像頭。這才安心地打開手機。
不過,剛打開外賣平臺軟件,還沒來得及給差評,他肚子里忽然又咕嚕了起來。
癥狀跟開始嘔吐的樣子一模一樣。
李懷峰見狀,臉色又是一變:
“不會吧。又來?難道真有那么詭異的事情?”
李懷峰心里又毛了。
剛才那聲音說自己半個小時就會吐一次,現在好像剛好半個小時,癥狀又上來了。
“麻痹,不能吧?有這么準時?”
他慘叫了一聲。
但肚子里的感覺不會作假,那種無比熟悉的惡心感涌上心頭,直沖喉嚨而去。
“嘔”
李懷峰難受得眼睛一翻,露出了眼白,嘴巴張成了“O”型,但卻沒有東西可吐。
這種感覺實在太特么難受了。
要有東西吐還好點,沒東西吐的話,腸胃像是被人用手擰毛巾一樣皺巴一起,連胃酸也給擰出來。
他捂著嘴又跑向衛生間。
“嘔……噢噢噢……咳咳咳……”
幾分鐘后,李懷峰臉色發白地從衛生間踉踉蹌蹌跑出來,肚子痛得厲害,眼睛被淚水糊住了。
“不行。我要去醫院。”
明白問題有點嚴重的李懷峰立即收拾東西出門。
恐怕自己真的遇上了“臟東西”。
這臟東西不論是食物還真是電腦那個聲音里傳出來的說的那樣,都不太妙。
他得認真對待。
接著……
李懷峰就立馬跑出小區,打車,朝著最近的醫院跑去……
而另一邊。
忽然捉弄了一把“壞人”的陳馨竹顯得心情很不錯。
雖然看著人嘔吐,自己也有點想吐的感覺。
但誰叫她人小口味重。
能親自動手懲治壞人的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陳馨竹有系統傍身,就是這么牛。有時候對付壞人總是自己能自己動手就自己動手,絕不假手她人。感覺非常直接,也非常爽。
她有點愛上這種“現世報”的感覺了。
而且通過系統的這個“傻瓜式”黑客軟件,她找了一種新的“懲罰方式”。
以后,她再在網上看到誰黑她黑得最狠,她就順著網線爬過去教訓他。
網上有些噴子總是有恃無恐,經常將一句話掛在嘴邊:“有本事你順著網線爬過來打我呀?”
有了這個傻瓜軟件,她就真的能實現“順著網線爬過去了”的壯舉。
不但能順著網線爬過去打人家,還能把人家給打孕吐了。看你服不服?
不服?
我就把你治服了。
而且還能把你治吐了。
牛吧?
所以,一想到以后就有了對付這些黑子的辦法,陳馨竹就像大冬天吃冰棍一樣那么的涼爽,那么的舒暢。
不過,她又想了想。
這每整治一次,她都要付出最少五萬積分和一瓶“嘔吐藥水”的代價,這樣的價值有點高。
積分她是無所謂,但“嘔吐藥水”難得。
抽一次獎她要付五百分,指定又要三百分。
所以一瓶“嘔吐藥水”的價格是八百關注積分。
現在她的關注積分還剩五萬九千多,只能買幾十瓶“嘔吐藥水”,所以只要不是把她逼急了,她也不舍得這么浪費。
所以,下一個誰是幸運兒這還是未知之數,得看她心情。
但她終究有多了一個可以出氣的武器,看誰不爽就可以來一下。
這種感覺就像手懷利器,殺氣自生,看誰不爽就可以來一刀,也不怕憋著自己。
而隨著昨天晚上《巨星》的落幕,陳馨竹也終于可以松下一口氣,回歸平時那種悠閑的生活了。
現在,沒人可以逼著她工作了。
連張春雷也只能給建議,不能逼著她做事。
所以,她現在感覺超級放松。
“嗯嗬?那現在應該干什么好呢?”
陳馨竹嘟著小嘴,打開了電腦上的音樂軟件,放了一首歌,聽著歌,身子軟在舒服的懶人椅上,開始思考接下來這段日子要做些什么。
現在已經是寒假的尾巴了,離開學大概還有那么十多天時間。
這十天時間她可以自由支配,沒有工作壓力,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但這十天總不能天天攤在床上睡。
她的性子雖然慵懶,但也不是懶蛇一條,總得找些事做的。
正在想著,小姨終于將午餐買回來了。
一看到陳馨竹整個人卷縮在那寬大的懶人椅上,還放著音樂,就好笑地過來拍了一下她的頭,說道:“快起來吃東西了,看你這樣,象個大懶蟲似的,一點也沒有明星的樣子。”
陳馨竹嘟噥了一下嘴:“誰規定明星是什么樣子的?再說,我也不想當明星。我是被逼的。”
“誰逼你了?誰逼你了?還不是作的?”
舒小念沒好氣地道。
“哼,說你也不懂。”
陳馨竹翻了翻白眼。
然后打開她帶回來的東西。
午餐還算豐盛,而且都是陳馨竹愛吃的東西。
她也沒客氣,拿起筷子說了一聲:“我要開動了哦。”
“吃吧。還整什么儀式?”
舒小念又笑罵了一句。
陳馨竹吐吐舌頭:“生活總得有點儀式感嘛。嘻嘻。快吃。”
然后兩人就開動。
吃著吃著,陳馨竹嚼著食物便對舒小念說道:“小姨,你說這段時間怎么做些什么好?這節目也完了。”
“你想去那里?不回去看看你爺爺奶奶,他們想死你了。”
“看當然是要看的。但我說看完爺爺奶奶以后咱們去干什么?”
陳馨竹又問道。
“那你想干什么?”
舒小念吃東西顯得極為斯文,細嚼慢吞,一點不像陳馨竹這樣大大咧咧。
“要不怎么旅游吧?”
陳馨竹忽然建議道。
“哦?”舒小念揚了揚眉毛:“去年暑假我叫你去個日本你死活不情愿,咋現在又想起去旅游的事情了?”
“這不是沒事干嘛。這段時間太忙了,我都快累死了。所以得放松放松。一天窩在家里也不是辦法,要找點事做。”
陳馨竹無所謂地道。
“那你的漫畫怎么辦?現在才出了這檔子事?”
舒小念問道。
“不是有琳姐和安冉嘛。他們處理就行。這漫畫是長期工作,不急在一時。再說,我估計這事很快就能擺平的。我們又沒有抄襲,他們網上要是不恢復上架我就跳槽卻別人。人又不會被尿憋死。”
“你呀你?就是個甩手掌柜。王琳都跟我抱怨好多次了。說攤上你這個老板真倒霉,什么也不管。”
舒小念恨鐵不成鋼地道。
陳馨竹白了她一眼,說道:“你不懂。這叫放權。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士做才是最好的。他們應該感謝我,遇到這么一個胸懷廣闊的好老板。什么也不管。”
“你這叫自生自滅。”
“我這叫大膽放權。”
“你這叫甩手掌柜。”
“我這叫用人不疑。”
“哼,我說不過你。”
“嘻嘻。這就對了嘛?我們去旅游吧。”
陳馨竹嬉皮笑臉地說道。
“好吧。你喜歡去那里就去那里。我都陪你,行了吧?”
舒小念中終于被她打敗,攤了攤手。
“小姨最好了。啵一個。”
說罷,陳馨竹就湊過去,用油膩膩地嘴巴親了舒小念一臉,氣得舒小念又輕輕地打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