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仍在繼續
“那就祝溫大小姐天天好心情!快活勝神仙!!”
“你小子吃蜂蜜了?”
任逍遙故作驚訝的大聲叫道:“這你都知道?莫非你在夢中偷吻我了?”
谷賦琪、冷若霜一聽,不約而同的小聲低咕:“‘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心色!”
“又貧!看來你是皮癢欠扁了。”溫道玉的話雖狠,但其中的絲絲甜意,毫不掩飾的溢于言表。
各自登車之后,電話仍然沒有掛斷——
“說真的,給我請天假吧。身體強壯就不會得病了?這是哪門子道理?只是得病的幾率小些而已。以溫會長那么厲害的身手,不是也會傷風感冒么?”
“嗯,這個倒是實情。真得病了?不會是受傷了吧?”
能成為學霸,溫道玉當然不傻,見任逍遙幾次三番的讓她請假,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絲懷疑。
盡管她對任逍遙的身手很有信心,但天下之大,處處藏龍臥虎,誰又敢說自己所向無敵呢?
再加上任逍遙是只身前往,又是在黑夜之中救人。我明敵暗的情況下,不可預知的危險自然更多。
“放心吧,只是受了點小傷,并無大礙!以我天下第一,不對!應該是天下第五的身手,你還不相信么?”
“就胡吹吧你!連區區幾名匪徒都對付不了,還天下第五呢!天假夠不夠?”
“足夠了!小傷而已。謝謝溫大美女!歐拉。”
“好吧,自己小心,歐拉!”
緊挨著任逍遙坐在后排的谷賦棋小聲道:“你傷得這么重,天時琪哪夠?我去給你多請幾天吧。”
“不用,夠了!這么點小傷算得了什么?遙想當年…算了,好漢不提當前傷!”
“連站立都非常困難了,還小傷!真是‘鴨子死了嘴殼硬’”谷大美女既嬌嗔又心痛的橫了任逍遙一眼。
年紀雖然不大,卻已顯得風情無限。
“我嘴硬不硬你怎么知道?難道你也在夢中偷吻過我?”任逍遙佯裝大驚道,根本無視端坐前排的谷總裁。
“德性!不和你說了。”谷賦琪頓時羞得滿臉紅暈,不由輕垂螓首。
畢竟是面對面,畢竟還有他人在場,尤其是父親大人正靠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呢。這么曖昧的對話,讓她情何以堪?自然是很快敗下陣來。
當然,內心卻是甜蜜無比。
此時,車隊已即將駛入市區。
可見這番通話,時間足夠長。
打這么長的電話,任逍遙并非精力過盛,而是另有目的。
其一,故意逃避警方的詢問。
干巴巴的做筆錄實在太過無趣,這些事就讓谷賦棋、花瑤柳、出租車司機(也就是那彪形大漢)等人去配合完成吧,本帥鍋無意奉陪,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先。
其二,不想與谷總裁正面接觸。
面對目光炯炯的谷總裁,任逍遙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作為神通廣大的谷氏集團總裁,自己婉拒谷賦琪的事,又哪里瞞得過他?
如今雙方面對面,又怎能不尷尬?
因此,盡量以玩世不恭的姿態形成一道“防火墻”,讓谷總裁無從插口。
車隊堪堪進入市區叉路口,一直行駛在前面的輛警車突地戛然而止。
后面緊緊跟隨的4車也只好隨之停下。
眾人正詫異間,只見冷若霜驕傲的邁著大長腿,很快鉆進了谷總裁的專車后排,與谷賦琪一左一右,毫不客氣的將任逍遙夾在正中。
由于谷總裁的專車后排此前已經坐了任逍遙、谷賦琪、花瑤柳三人,此刻再加上冷若霜,自然略顯擁擠。
右腿與任逍遙緊緊相貼的冷若霜,雖然大皺其眉,但也只得暫且忍受。
誰讓她剛才主動向曹所長請纓,要代表派出所前往醫院陪護孤膽英雄任逍遙呢?
“麻煩谷總裁一趟,將這位要死不活的傷員送到第一人民醫院,謝謝!”根本不管一車四人疑惑的眼神,冷若霜聲音平淡的道。
“怎么能說麻煩呢?這位警官不用客氣!就是沒有警官的吩咐,谷某也會這樣做的,畢竟任同學是我家小女的救命恩人吶!”
由于冷若霜剛調來a市不久,加之并無多大實權,谷總裁也不知她姓甚名誰,只得以警官相稱。
接下來,7輛車兵分兩路。
一路由6輛車(警車、出租車各三輛)組成,由曹正操帶領,徑直駛往派出所。
此行,除了關押那6名綁匪之外,自然還要連夜做筆錄。
畢竟時間不等人,7名學生明天還得上課呢。
至于那6名綁匪,雖然受傷也頗為嚴重,但由于性命無礙,現在哪有資格去醫院接受治療?
當然,在派出所接受簡單的止血消毒,還是有必要滴。給他們吃點苦頭可以,但卻不能誤了卿卿性命。
畢竟,他們罪不至死。
一路只有谷總裁的一輛車,則是駛往第一人民醫院。
至于谷氏集團的另外兩臺車,自從按照谷總裁的吩咐前去尋找那兩名保鏢之后,就一直杳無音信。
重癥監護病房。
在醫生處理完傷口、掛上輸血袋離開之后,任逍遙就開始往外趕人。
毫無疑問,天亮之后還要上課的谷賦琪、花瑤柳兩人自然首當其沖。
尤其是谷賦琪,自從被綁架后,由于飽受驚嚇,身心都已經非常疲憊。現在距離天明還有近四個小時,于情于理都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谷賦琪哪肯就此離去?
別說任逍遙是她此次得以脫困的大恩人了,就算只有那層朦朦朧朧的關系,也得盡心盡力的陪護一旁不是?
更何況,與任逍遙單獨相處的二人世界,她內心期盼已久。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樣的機會,自然不肯放過。
因此,任憑任逍遙、谷總裁、花瑤柳如何勸說,谷賦琪只是不肯。
直到冷眼旁觀的冷若霜開口,谷賦琪方才一步三回頭的與谷總裁、花瑤柳一同離開。
她愿意離開醫院,還有一層原因:一旦她不離開,花瑤柳就得在一旁陪著。
對這位面對危險,兀自不離不棄的閨蜜,谷賦琪內心很是感激,又怎么忍心讓她再度陪同吃苦?